柳氏学府的建造进度很快,基本上各大学楼都已经竣工,并且已经举行了封顶仪式,余下的都是一些绿化和小工程还未完善。
距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几天,解决这些事情绰绰有余,不过就因为柳家人非要让酆都划一块地出去给他们盖学区房。
那块地就一直被争议到现在,酆都想动工,柳开庄说什么都不让,并且还搬出秦修来压酆都。
如果只是一个柳开庄,酆都可不惧,真要敢阻碍他完成天王交给他的任务,他早就一刀把柳开庄捅死了。
但柳开庄偏偏身份特殊,是天王夫人的家属动他们跟动天王没区别,酆都这才一直忍着没有对这些人动手,希冀着天王能处理。
可酆都没想到天王因此大怒。
一栋学楼的会议厅里乌泱泱的一群人。
大多都是柳家的人,他们都支持划一块地出来 盖学区房。
这群人的头头就是坐在酆都正对面的柳开庄。
柳开庄也有六十岁了,毕竟是柳丰的二叔,和他爸爸一辈儿的长辈,但看上去并不显老,一头乌发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六十老人。
柳开庄一直都在柳家本家生活,锦衣玉食,没有普通人那些柴米油盐的苦恼,他有的是时间去研究养生,所以保养得很好。
柳开庄眸子微闭养神,压根没有正眼看坐在他对面的洋鬼子(酆都),据他所知,这人不过是秦修的属下罢了。
秦修是他们柳家的女婿,女婿养的一条狗也敢对主人犬吠?
从头到尾柳开庄都没瞧得起过酆都,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给酆都看。
这都把我们喊来半小时了有什么事就说。柳开庄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不屑地瞥了一眼酆都几人讥讽道:要不是和划地有关,我们才不会来这儿跟你浪费时间。
他是柳开庄的儿子,柳回。
从辈分上来讲,秦修得喊他一声外叔,柳丰得喊他一声堂哥。
就是,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别来这儿和我们浪费时间,我们亲自去和秦修说。
真以为秦修让你负责咱们柳氏学府的建造,你就觉得自己登得上台面?
呵,痴心妄想,有我柳家在,你就一天别想出头。
柳开庄身后的诸多柳家人纷纷冷笑,丝毫没把酆都放在眼里。
然而不等众人话音落下。
酆都抬手指了指柳回,淡漠地道:掌嘴五十。
一声令下。
两名后卫直接冲入人群把柳回拖了出来。
酆都突然的强硬一时间让柳家众人愣了神。
平日里他们在酆都面前耀武扬威惯了,酆都从来不敢对他们发火,怎么今天这家伙敢还嘴了,甚至还敢打人!
你们干什么,敢动我,你们想死不成?柳回愤怒地大喊怒叫,挣脱后卫的束缚,一人一脚踹的后卫连退几步撞在会议桌上。
拿下!酆都不紧不慢地下达命令。
身后的再走出两名后卫。
二人身手很快,眨眼间就把柳回擒住。
住手!
一道充满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循声看去。
说话之人正是柳回的父亲,也是他们这一批人的头头,柳开庄!
这位得让秦修喊一声二爷的柳家大人物闭着的眼睁开了一条缝,带着质问和怒气看向酆都,沉声道:于情于理,你都没资格打柳回吧。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酆都不给柳回面子怎么着也得给二爷面子的时候。
酆都压根没理会柳开庄。
两个后卫逮着柳回,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每人扇了二十五巴掌,扇的柳回的脸血肉模糊。
而柳回本人在挨了十几巴掌的时候就被扇得昏迷过去了。
他只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中年人,后卫是什么?一个个可都是有一把子力气的。
他们也早已对柳回这群柳家人嚣张跋扈不爽了,仗着是天王的家属,就把他们这群下属当人看。
他们是天王殿的下属,不是柳家的下属。
平日里隐忍,这次有机会报复,二人下手可没留半点力气,都是铆足了劲儿扇的。
回大人,打完了。
二人微微喘气地朝酆都汇报。
柳回像个死尸似的躺在地上,也没人去搀扶。
柳家人无不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的瞪着酆都。
这家伙怎么敢啊就不怕他们去给秦修告状?
最怒的当属柳开庄了。
被打的是他儿子,打他儿子不就是打他柳开庄的脸面吗?
柳开庄怒不可遏直接站起身来,指着酆都鼻子怒骂道:洋鬼子,今天这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酆都正要回击两句。
但就在此时。
拖出去,打一顿!
一道淡淡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起来。
众人闻讯扭头看去。
看到秦修一家人走进会议厅,酆都立马起身,低头恭敬地道:秦先生
秦修没有理会酆都直接坐在了酆都刚才坐的位置上,余光扫了一眼对面坐的柳家众人。
柳开庄面色大喜,见到柳冰月,三步并做两步走来到她的身边,老泪纵横,委屈巴巴地道:冰月啊,你可算来了,你看看这洋鬼子把你二伯伯给打成什么样子你如今是少家主,你可得给你二伯伯主持公道啊!
柳开庄的语气就好像吃了天大的苦头和委屈似的。
柳冰月看到地上躺着的柳回,也是柳眉微皱,这下手也太狠了,这脸都被打烂了这要是不整容,十有**是恢复不了的。
柳冰月刚想开口。
她毕竟是柳家的少家主,只要爷爷嗝屁登天,她就是柳家的家主大人,就要扛起柳家的这个重担。
柳家人被打成这样,于情于理都应该要个说法的。
可还没等她开口。
手指敲打着桌面的秦修沉声道:我说话,你们没听到吗?
话音一落。
整个会议厅顿时气氛骤寒,直接进入冰点,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柳开庄大喜,急忙朝那几个打人的后卫喝道:没听到吗?把这洋鬼子拉出去打一顿!
后卫也拿捏不定,咽了口唾沫,纷纷偷看秦修的脸色,这到底是拉谁出去打一顿啊。
打柳回脸给扇烂的两名后卫更是心惊胆战。
天王要是动怒,身为战王的酆都肯定不会被拉出去打一顿,但他们就危险了啊。
天王不会动酆都,可不代表不会动他们。
毕竟一边是家属,一边是属下,天王要是不想此事闹大,想两边都给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
那只有把负责动手的他们交出去,这事也就算结束了。
与其让天王难办,还不如自己认了。
二人走到秦修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请大人责罚!
责罚什么,我让你们拉他出去打一顿,听不到?秦修手指抬起指向了柳开庄。
所有人目光一滞,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拖柳开庄出去打一顿?
柳家人瞠目结舌震惊的一塌糊涂。
酆都和后卫们也是如遭雷击,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天王说错了。
郑肯,戴房!秦修沉沉一喝。
单膝跪地请罪的两名后卫目光一滞,天王竟然知道他们的名字!
二人猛地起身,右拳重重地放在心口上:在!
拉出去,打一顿!秦修命令道。
这一刻。
众人才明白过来,秦修不是开玩笑的。
二人当即领命,在众人惊愕的神色下上前直接就架起了柳开庄。
柳开庄大惊不已,急忙扭头朝柳冰月一家子求救。
柳冰月也有些慌了,毕竟是二爷爷,是爷爷的同胞弟弟,是柳家为数不多的老人。
在大庭广众之下拖出去打这会不会太过了一些。
有问题等打完再说。秦修先声夺人,喝断了想要给柳开庄求饶的柳冰月和柳丰。
很快外边就响起柳开庄的哀嚎惨叫,刚开始还叫嚣着放狠话,后边就只有一个劲儿的求饶了。
打了足足半个小时,外边的求饶声音才停下。
这期间。
会议厅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连身为秦修妻子的柳冰月都没敢开口,他们更加不敢了。
很快后卫把只剩一口气的柳开庄拖了回来,丢在了昏迷的柳回身边,爷俩倒也躺得整齐。
秦修冷眸扫了一眼胆战心惊的柳家众人,淡然问道:听说诸位要在柳氏学府里划块地出来盖房?
柳家众人低着头,心头惶恐不安。
秦修这架势摆明了是来问罪的,不是来给他们撑腰的啊。
说!秦修冷冷一喝。
柳家众人不自觉的身躯一颤,极度恐惧笼罩在了他们心头上。
秦修柳冰月小声地唤了一声。
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一家子好欺负?以前好欺负,是因为咱们弱,现在觉得好欺负,是觉得我们刚回家族,需要巴结他们,所以他们就胆大妄为的敢骑在我们一家的脖子上放肆?
秦修声音听不出喜怒,可冷漠的声音让所有人皆是寒气直冒,不寒而栗。
就他?胸无点墨,愚蠢至极,刚接手天丰集团副总就干了些什么,要不要他说给你听听?秦修指了指人群中一个年龄和柳冰月相仿的青年,冷哼了一声。
柳冰月扭头看向那接替她职务的柳家族人,眼神复杂,在她的印象中自己这位堂弟兢兢业业勤学肯干,公司交给他虽说不一定会有什么明亮前途,但也不至于会把公司管理的一塌糊涂吧。
而被秦修指中的青年面色苍白,低下头不敢和柳冰月的眼神对视。
把东西给夫人看看。秦修扶额。
柳冰月接过酆都递上来的平板,看完上边的东西,柳冰月面色铁青,气的不轻,抬眸怒视着柳家众人。
柳冰月把平板丢到众人面前的桌上,道:你们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接下来就是柳冰月立威的时候。
秦修起身悄悄地走出了会议厅。
酆都紧随其后。
会议厅里有十多名后卫护着柳冰月,那群柳家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天王酆都带着认罪的语气挡住了秦修的路。
秦修无奈叹息:你怎么说也是一国王子,怎地就被几个柳家人压住了。
酆都低着头不语,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借口。
的确是自己能力不足,怪不得谁。
学府的事情也接近尾声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科利尔吧,你那边的大选也要开始了,回去筹备筹备吧。秦修吐出一口浊气,走出了大楼。
酆都转身看着秦修离去的背影,自嘲地骂道:酆都啊酆都,你当真是愧对天王对你的期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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