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方马儿狂叫,陈勇信狂催青枣马。
疾奔中,胯下骏马突然步。
因为有一个人己笔直的站在前面。
手执三尺青锋,满身杀气凌厉。
这震慑马儿的正是陈勇信的老熟人,冷二!
冷二看见追杀自己的是陈勇信后,连忙转身开跑。
昨天,他见过陈勇信大显身手,出尽风头。少爷冷剑秋,堂堂六品高手都打不赢对方,自己堪堪四品,还是溜之大吉较好。
陈勇信怒叱道:“还敢跑,给老子站住!”
说完,陈勇信翻身跃至地面,暴怒的抓起冷二那匹断脚残马马腿。
肇事马儿长声哀鸣一声,折蹄仆倒。
“陈勇信抡起这头几百斤重的马儿,猛地砸向飞奔的冷二。
呼!呼!
冷二回头一看,瞬间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陈勇信这煞神竟然天生神力,把几百斤重的马儿都能轻易扔出。
怔忪之际,飞马也到了眼前,冷二见状,索性高擎青峰剑,尽全力剑劈下,立时马尸两段,血涌漫天,身的黑衣亦沾染了一蓬蒙蒙血点。
自己禁不住喝一声喝采道:
“嘿!好一个陈勇信,居然天生神力,逼得老子都走投无路了,今天,就让老子冷二领教领教你的功夫!”
大喝声中,提剑冲向陈勇信。
冷二知道这里不是名剑山庄,也不是冷剑门,这里是天启宗。
本来骑马伤人并不算什么,可偏偏自己伤了个三岁小屁孩,这事儿若是给人逮个正着,冷二已经不敢去想后果了。
只因摆脱棘手的陈勇信,自己大可耍赖推诿,或者暗地里威胁那小孩父母,彻底摆平这件事情,就算被人揭发,自己也是冷剑门的狗!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谁敢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招惹冷剑门!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区区筑基四品,岂能是五品陈勇信的对手!
砰!砰!砰!
连续数拳,陈勇信拳拳到肉,轰得冷二是鼻青脸肿,眼冒金星,毫无招架之力。
陈勇信并没着急弄死对方,只是不停给这冷二松松筋骨。
蓦然,一柄利剑挡下了陈勇信的拳头。
“勇信,今儿个咋这么大怒火呢。”握剑的是冷剑秋。
只见他的身后还跟着冷大、狄英,还有万劲伟!
冷大见自己兄弟给陈勇信打得头破血流,当场怒骂道:“陈勇信,你好大胆子,竟敢恃强凌弱,欺负到我们冷剑门头了!”
“诶,冷大不得乱说,咱们都是天启宗的。”冷剑秋扶起自己剑奴,又风度翩翩的笑道:“万师兄,请问同门相残,怎么处罚?”
万劲伟沉冷道:“弟子相残,轻则面壁罚过,重则毁去丹田,逐出师门。”
“陈勇信,你一言不合就打伤我兄弟…”冷剑秋完全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陈勇信气得牙痒痒,厉喝道:“去你妈的,冷剑秋,你让冷二来说,是不是他撞伤了小孩,老子今天就是闹到堂主哪儿,也得讨个公道!”
“陈勇信,你不要太嚣张了!”万劲伟沉声道。
“呵呵,还请万堂主息怒。”冷剑秋潇洒的笑道:“陈勇信,你说冷二纵马伤人,可有证据?请问伤者在哪儿?证人在哪儿?你找出来让大伙瞧瞧。”
明白了!
陈勇信活了三十岁,饱经沧桑,立即就晓得冷剑秋已经打点好一切,拿钱封住了小孩及那个中年妇女的嘴巴,所以才有恃无恐,说话这么有底气。
不仅如此,冷剑秋敢在众目睽睽下包庇自己的剑奴,显然还将万劲伟拉拢了过去。
万劲伟本就刁难自己,与冷剑秋沆瀣一气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哈哈,冷公子牙尖嘴利,陈某不是你的对手。”陈勇信想明白了,也是不羁的笑道:“万堂主、冷公子,还有诸位,刚才陈某同冷二只不过是交流切磋,呵呵,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哼哼。”冷二咧嘴冷笑两声,心里更是得意极了:“陈勇信,你武功比老子高咋样,现在还是要做缩头乌龟。”
万劲伟轻蔑的瞥了眼识相的陈勇信,道:“好了好了,剑秋,既然是误会一场,我看就算了。”
陈勇信懒得理这群卑鄙小人,转身疾走。
“且慢!”冷剑秋咄咄逼人道:“陈勇信,你打伤我的兄弟,岂能一走了之,我兄弟的血向来不会白流,哪怕是捅到长老会去,我也要讨个公道!”
“喂,冷剑秋,你不要欺人太甚!”帮腔的是莫若溪这小姑娘:“冷剑秋,咱们都是天启宗的弟子,南宫前辈也说了,打不赢的软蛋早点滚蛋,你有种跟陈勇信再打一场呀?”
冷剑秋看向气呼呼的莫若溪:“若溪姑娘,此言差矣,我冷家虽谈不名门正派,却在江湖略有薄名,冷二是我冷家子弟,如今陈勇信无缘无故打他,相当于不将我冷家放在眼里,此事若传了出去,我冷家颜面何在?天理何在?”
“你…你无耻!”莫若溪气得直跺脚,却又嘴巴说不过冷剑秋。
砰!
突然,陈勇信仰天狂吼,抡起拳头就轰中了那条马尸,当场将半边尸体打成肉泥,那些肉沫、骨头渣子也是四处乱溅,吓得围观群众纷纷后退数步。
“陈勇信!你发什么神经!”万劲伟大喝道。
“嘿嘿,万堂主,我陈勇信今天认栽。”全身沾满马血的陈勇信声音异常平静:“冷二,这是一千两银子,当心点,这世道比较乱,晚很多贼人杀人越货的。”
威胁!
**裸的威胁,陈勇信这话滴水不漏,潜藏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你敢拿银子,老子晚就宰了你!
“干什么!”人群中又传来一声雄朗怒斥:“是不是闲得没事做,陈勇信你有本事跟我南宫雪打。”
白虎堂主南宫雪走了来,又冷冷看向万劲伟:“还有你个不争气的,作为副堂主处理点事情都拖泥带水。”
傍晚时分。
陈勇信洗了个澡,坐在院子里喝闷酒,心里更是烦躁:“他娘的冷剑秋,还有万劲伟,你们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要弄残你们。”
“陈兄,陈兄。”院门外响起喊声。
朱大常机灵的跑去开门。
“啊,吕师兄,谢姑娘。”朱大常看到门外二人,惊喜得脸都微微泛红,随即才反应过来,连道:“快进来吧。”
谢盈盈与吕大宝并肩走了进来。
“是吕师兄和盈盈姑娘啊。”陈勇信连忙起身迎接。
“哈哈,叫什么师兄,真不爽快,叫我一声吕兄就成。”吕大宝性格颇为豪爽。
“不知道你们前来何事?”陈勇信纳闷道。
吕大宝看见散落的酒坛,便嘿嘿笑道:“干嘛一个人喝闷酒呢,走,咱们去县城搓一顿,也算为你们来到我天启宗接风。”
谢盈盈也笑道:“昨天表哥就想请陈大哥吃饭了,不过,大家都在庆贺,所以,我们今天才来。”
“陈大哥,你莫不是不肯赏脸吧?”谢盈盈笑容非常美。
朱大常连忙用胳膊捅了捅陈勇信,意思很明显,带着他一起去吃饭,毕竟,吕大宝与谢盈盈身份很不一般,是宗主的至亲。
而陈勇信见对方亲自登门邀请,也是朗声笑答:“好,难得大宝跟盈盈看得起我这矮脚杆,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拽了把朱大常,介绍道:“这我兄弟,朱大常,他可是暗恋盈盈你呢。”
朱大常脸色一红,尴尬的笑了笑:“盈盈姑娘美若天仙,只要是男人都喜欢,我这是很正常的…”
谢盈盈与吕大宝都笑了。
“走,前面就是杏花楼!我们进去。”吕大宝笑着,带头步入杏花楼。
陈勇信、朱大常、谢盈盈三人也跟着进去。
一楼大堂内,近乎满座。
“哟,佛爷又来吃饭啊?”小二立即笑脸迎来,还认出了陈勇信:“今天,我给您挑个最好的座,保管爷吃好喝好。”
陈勇信摆了摆手,道:“今晚,别人请我喝酒。”
吕大宝很随意地说道:“给我开富贵吉祥,今晚咱得来最好的雅间。”
杏花楼是方圆百里最好的酒楼,同时也是最贵的,雅间更是稀有资源。
尽管如此,雅间也供不应求,长期给大富豪门用作招呼贵客的地方。
而富贵吉祥就是贵中最贵。
小二有些为难。
“嗯?”吕大宝眉头一皱。
“这位客官。这富贵吉祥已经早早被城东刘老爷给预定了。您是不是换个地方?”小二纠结一番,还是坦诚道。
话音刚落,柜台前的掌柜立马小跑过来,连拱手陪着笑脸:“啊,原来是吕少爷,行,楼请,小人在前面带路。”
随后,陈勇信四人了楼。
“富贵吉祥,不是被刘老爷定下了吗?”小儿有些发呆。
“刘老爷算个屁啊。”另外一名小二立即拉住他,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记住刚才那位少爷,那可是天启宗的大少爷,别说是那个什么刘老爷,就是县太爷来,也要给他让位子!记住喽,下次见到这位吕大少,千万别称少爷,要叫吕公子,人家低调。”
“啊!”那小二大惊。
方圆百里,天启宗有数千名弟子,衙门捕快加驿站官兵都没这么多,何况,这些弟子们不乏豪绅子弟,可谓最强势力。
而吕大宝非但是宗主亲传弟子,而且还是宗主侄儿,身份确实非同小可。
富贵吉祥间,不愧是最豪华的地方,雕梁画柱的,就连桌椅陈设都非常考究,而陈勇信几人子啊入座后,那掌柜地躬身笑着:
“吕公子,今天吃些什么?”
吕大宝笑道:“今天既然款待兄弟,那就来个聚贤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