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他们念书还得钱？”方天问道。
“得钱！得奖学金！”钱三毛笑道。
教导主任汪副校长也在一边说道：“他们不光得学校发的奖学金，他们当中还有不少人，得的是双份工资！没有奖学金，没有钱，谁愿意念书啊？”
“啊！我的个天啦！我爸在南市一年做工做到头，一年下来还存不下几万块钱。还不是我爸一个人的功劳，还是我妈跟在后面打下手，两个人一起的年收入！他们一个学生？二十万？一年二十万？”
“是大约二十万？平均！有的还不止！不止！”钱三毛笑道。
常务副校长汪教导主任在一边补充道：“这只是学校发的奖学金！还不包括他们的另外收入！”
“另外收入？他们哪里还什么收入？勤工俭学？”方天不解地问道。
“勤工俭学？哈哈哈！”
钱三毛和汪副校长听了，都大笑起来。
“勤工俭学？他们这些能上私立贵族学院的学生，谁差钱了？他们家都有钱，都是富二代！是富二代！他们家的钱，几代人都用不完，他们怎么会勤工俭学呢？”
“那？他们哪里还有收入？还另外的收入呢？除了奖学金外，哪里来的钱？又不勤工俭学？”方天更是不解了，问道。
黄芸的外公站在一边，眼睛朝着四周墙面上的监控大屏幕看着，一边听着方天他们的讲话。
墙面上的监控大屏幕，正与钱三毛他们介绍的那样，分为几个不同的区域。有自觉学习区，有不服管教区，有普通教学区，有观察测试区……
不同区域的监控画面，效果是不一样的。不服管教区，那里的情况就有些乱糟糟地，跟社会上一样。
刚才方天看的自觉学习区，就有学校的学习气氛。不！是那种无需别人管教的气氛。
而观察测试区的学生，又完全不一样，跟正规学校的气氛差不多。很乱，但比不服管教区的学生好一些。跟普通教学区比起来，又差了许多。
反正！不同区域的监控画面，学习气氛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的父母长辈给钱啊？”钱三毛笑道。
汪副校长点头道：“你想想？这些富二代家里都特么有钱，他们还要念书做什么？是不是？他们家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们念书做什么？这不是浪费青春么？”
“怎么是浪费青春呢？知识学多了对自己有好处！”方天辩解道。
“有什么好处？他们家有钱！要知识有什么用呢？”
“有钱也买不来知识啊？”
“怎么买不来知识？他们家的企业里，博士、硕士学历的人一抓一大把，什么人才没有？本科学历的人，他们还懒得要，你说？他们这些富二代，要知识有什么用？只要有钱，各方面的人才一把一大把！你的学历再高，他要是看你不顺眼，随时炒你的鱿鱼！是不是？”
“这？”方天一时之间被钱三毛和汪副校长说的，无言以对。
“所以说！念书对某些人有用，对某些人来说，没有用！对于富二代他们来说，念书是没有用的！对于打工者来说，念书是有用的，学历低了，工资就低。甚至！工作都找不到！是不是？”
“这个？”
钱三毛见把方天给说糊涂了，赶紧笑道：“所以说！这些富二代学生念书，他们的父母长辈要给钱给他们啊？因为！对于这些富二代来说，念书不念书都无所谓！是不是？他们家有几代人都花不完的钱，是不是？可他们的父母长辈不同意啊？要他们念书啊？
现在！问题来了！
既然父母长辈逼迫子女后代们念书，你不给钱他们给你念书？是不是？给钱！小祖宗我！才给你们念书！不然！这书小祖宗我不念了！嘿嘿！嘿嘿嘿！……”
说到这里，钱三毛自己都笑了起来。
汪副校长接着说道：“现在！他们就有钱拿了！他们考了什么成绩，家长给多少零花钱！他们读完初中，你给多少钱！他们念完高中，你得给多少钱！他们考上大学了，你给多少钱。他们考研了，你们给多少钱！他们考博士了，你给多少钱……”
“那他们？是在给谁念书？”方天忍耐不住，又问道。
“当然是给他们的父母长辈念书了？”钱三毛笑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给他们的父母长辈念书了？”汪副校长应道。
“这这这？”方天有那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然？他们哪里会得双份的收入呢？是不是？”
“一份是学校按照他们的成绩，发给他们的奖学金！一份！是他们的父母长辈发给他们念书的工资！双份！学校奖学金平均在二十万左右。而他们的父母长辈发给他们的念书工资，就不一定了。根据他们的家庭富有情况，或多或少！多的！一年上百万也说不来！”
“是啊！是啊！多的上千万的都有！就他们这些人！你要是来了，也跟他们在一个学区，在自觉学习区！他们是高一班的！那个是高二班的！最下面的那个班级，是高三毕业班的！你是初三毕业班的，在这里！”
汪副校长说着，用手一指自觉学习区的监控视频。这个班的监控大屏幕靠近普通教学区，班级的学生不多，也就十来个人。因为人数少，监控画面上面大多是空白，只有座位没有学生。
这个教室很大，可以容纳四五十人，可只有十来个人在里面，所以！画面就显得很沉寂，跟没有人似的，不引人注意。
黄芸的外公看完不同区域的监控画面，心里差不多有数了。好像是那么回事！这个私立贵族学院的教学方法不一样，真的是分类教学、因材施教。不同的学生放在一样，就跟改革后的监狱一样，分类管教。
学习成绩好的，放在一起，放在一个教室内，由专门的老师教学。学习成绩不好的，又另外放在一起。不服管教的，又单独隔离起来……
“他们进入你们这个私立贵族学院后，实行全封闭式管理，而且都是几年制全封闭式管理，他们挣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有钱也花不了啊？”黄芸的外公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