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读书人怎会干种事
脖颈上的那抹温柔无论如何也不能忽略,宁长青声音微微沙哑了,“若弗,若弗你老实些。”
若弗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嘴唇松开他的脖颈,难受得小声啜泣起来,“宁长青,怎么办?怎么办?”喊着喊着那眼泪便止不住,顺着眼角往下掉。
“你再忍一忍,再忍忍便就好了!”宁长青说着,脚下更快,因着腿瘸,身子更一颤一颤。
他飞快地把人抱进灶房,直接放进水缸里,那一瞬间的凉意刺激得若弗浑身紧绷,脑中一道闪电过后,她似乎清醒了些,眼皮子掀开一道缝,便见满头大汗,急促喘息的宁长青。
“宁长青,我好热呀!他是不是给我下毒了?”若弗抽泣着,眼泪掉豆子似的滚落下来。
“无事,无事,你待在水缸里便可解毒,现在可觉好些了?”宁长青用大拇指揩了溅在她脸上的水。
若弗点头,她的乌发散在水缸里,像一把扇子似的张开,衣裳下摆飘在水面上,胸口往上的衣裳却紧贴着身子,渐渐显出玲珑的曲线。
宁长青于是抚了抚她的发顶,“你乖乖的,一个人在这泡着,我先出去,好不好?”
若弗流着泪不住摇头,她以为自己中了毒,于是拽着宁长青的手断断续续叮嘱:“宁长青,你要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来,不要舍不得银子,我以后都会还你的!”
“好,我去请大夫,你乖乖在这儿泡着好么?”
若弗这才
嗯了声,缓缓松开了手。
宁长青这便走出去,反手阖上了门。
他在门外喘了几口气,终于定下心绪,便走出去些往大道上望,只见一辆马车扬长而去,宁长青错了错牙,对着墙壁重重砸了一拳。
若依他原先的性子,这样的登徒子一箭射死了事,只是人死了,事情便麻烦了。
如今他在这小山村里就是为了躲那些人,万一被他们寻来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若弗是个通缉犯,也不能暴露,所以这口气咽不下也得咽!
正在这时,长红领着宁大娘从茅房那片草地上急急赶来了,一来便喊:“有余哥哥,我娘回来了!”
她们走到檐下,只见宁长青一个,不由张望了一张望,长红问:“有余哥哥人呢?”
“往后那个人再来,就用扁担把他的腿打断!”宁长青一字一句,目光森然。
长红和宁大娘皆是一惊,将宁长青上下一同打量,今日的他与以往很不一样,双眼通红,双拳紧握,像一头才发过怒的豹子。
宁长青平日里话少,不搭理人,甚至也不大尊长辈,可从未发过怒,今儿是怎么了?
“那……那有余哥哥送来的包子呢?”长红小心翼翼地问。
宁长青立即走进屋,将椅子上那白色包袱一抓,一扬手,那包袱便直直被甩到田埂上,路过的大黄闻见肉味儿,小跑过去,扒拉开包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长红一愣,心道那王有余一定做了得
罪她哥哥的事,且定是件要紧事,于是她立即改口,“下回那王有余再来,我一定用扁担把人赶出去!”
宁大娘却忽而想起什么,急切走上前,“有余人呢?你把人怎么样了?”
“手上和腿上各中了一箭,不过娘你放心,残不了,”宁长青淡淡说着,像是说今晚吃什么菜一般随意。
然而宁大娘却听得心惊胆颤,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指着宁长青,“你呀!长青呀,你……”
十五岁后宁大娘便没打过他了,这会儿她却忍不住,随手抄了根扁担往宁大青身上扑,追着宁长青打,口里还大喊着:“造孽啊!真是造孽啊!人家若是有个好歹,咱们家这几片破瓦咋赔得起啊!”
宁大娘追了许久,追得得累了才终于停下来听宁长青解释。
在听说王有余给若弗下药后,宁大娘一脸震惊,摇着头不住喃喃:“咋会呢?他可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咋能干出这种事儿?”
听到后头她深深叹了口气,拍着宁长青的肩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姓王的色胆包天,幸好长青你回来得及时,不然若弗……若弗呢?”
宁长青指了指灶房,宁大娘立即过去推开门。
若弗太累了,已在水缸里睡着了,脸色红彤彤的。
宁大娘忙过去把若弗推醒,扶她出了水缸,给换了干净衣裳,由她去床上休息了。
一切收拾停当,宁长青才敢看若弗,母子两个在房里盯她好一会
儿,见她只是脸红,没大碍,这才出房门,教育长红以后看见王有余,离他远些,随后又商量起此事该怎么办。
首先,王有余干了这等丑事,想必他们家也没脸来追究,要紧的是长春那儿怎么交代。
前几日宁长青同宁致远提过王有余心术不正一事后,据说长春要去镇上找他,被他爹禁了足,可见长春陷得深了,如此可怎么同长春说呢?
宁大娘这时候便埋怨起自己来了,她拍着自己的大腿感叹:“是我这个做婶子的不好,识人不清,当初去他们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听说那王大姐说她儿子要娶妻,还是个读书人,品貌又好,我当时也没多打听,想着这样的人能错到哪儿去,没成想……唉,看来我得亲自去寻长春了,我得好好同她说道说道。”
“可是长春姐姐她……”长红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咋了?”
“长春姐虽然老实不爱说话,可我觉着她脾气拧得很,若不让她亲眼看到,她不会信的,”长红道。
宁大娘不以为意,哪个孩子的婚事不得听父母安排,还有自己做主的道理?宁大娘坚信自己出马一定能说服长春。
宁长青则不以为然,长春是什么性子他不清楚,可看上回若弗借给她衣裳却被她埋怨一事,可见她偏激,若知道此事后做出傻事,毁了自己一辈子,也败坏宁家的门风,那便不好了。
村里人娶妻都慎重,长春这
个堂姐出了岔子,也会带累长红的名声,往后便不好议亲了,所以此事宁长青不得不管。
于是他找到他昔日的上司,也即村口那打铁匠赵东来,同他商量想法子把王有余这些年的背景查清楚了,到时真相摆在长春面前,她便能死心。
赵东来昔日旧部分布在各个州县,要想查探个人,不是难事,于是他秘密给昔日最信任的部下,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还活着的人――孙乾去信一封,那人恰好在离这儿最近雍州任都指挥使,查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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