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
他只倏而语气一转,眉梢微挑,又继续开口道:
“只是,你这刀上毒性太烈,而今,已是回天乏术。想来,你当时预备取我性命之时,原也没打算给我留下什么活路。”
“故而,没办法,正所谓‘因果’之说,的确不无道理......这自己种下的因,到头来,便就只能由你自己来亲自咽下这结出的果了。”
“既然一开始你一心想要取我性命,那么,现如今,眼看着事与愿违,这刀子反之捅向了自己,这毒也随之到了自己身上,自然,也是同样没有活路可走的了......”
说罢,他便不再望那满身血色、重伤濒死的崔观川一眼,只抬手轻拂了拂袖,拍了拍其上莫须有的灰尘之后,便就此,缓缓直起身来,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周围一圈,
随即,只唇角微勾,嘴边笑意愈甚,
然则,却是杀意分明、凛然森寒......
......
好!很好!
看来自己与这潼山派之间,只怕是要不死不休了。
原本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面对对方的一次次杀招,都回的很是及时干脆、利落简明,本已不打算再继续深入计较了,
然则,到头来,却发觉对方似乎并不是这般想的,反倒是要与我死磕到底般,一次不成,便锲而不舍地又要再杀一次,仿佛不取我性命,便誓不罢休了一样......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乐意奉陪,
只是,最终结果究竟鹿死谁手,只怕,便不一定会如其所愿了......
......
而话说回来,
想来那一直隐在幕后、躲在暗处,妄想取我性命之人,
此刻,定然也正凝神关注着此场比试,说不定,而今,还更是在观众席的哪处躲藏着,隐蔽着,正咬牙切齿、满心怨怼地望着此处呢......
毕竟,以他这不见着我死、便誓不罢休的行事风格,想来,定然是要亲眼看着我葬身在这演武台之上,方才会心安的……
不过,这一次,却是注定要让他再一次失望了,
此番,眼看着这压箱底的一品法器都拿出来了,却是依旧未能如愿取我性命,反倒是还叫我从这崔观川的嘴中,得知了其主使身份。
当然了,事实上,
自己方才留这崔观川一口气,可谓就是想印证一番,自己心中的猜测究竟正确与否......
毕竟,自己与这崔观川分明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倘若不是受人指使,倘若不是另有缘由,他又怎会如此急切想要取我性命呢?
更何况,这一品法器可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可断断不会随随便便就冒出来的......
......
思及至此,
我不由稍一挑眉,就此,抬脚几步,行至那已然重新变回一对闪闪发亮、手指粗细的圆环边,
随即,只运转灵力那么轻飘飘地一带,便已是毫不客气地将其收入囊中,
紧接着,只唇角一勾,抬手拍了拍储物袋,表示对此很是满意……
不得不说,若是每一次有人来杀我之时,最终,都能叫我得个类似于一品法器这样的好东西,那么,像这般被人一直惦记着性命之事,貌似,倒也不算是全无益处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