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面对着这般骇人眼神,这位孔雀兄不禁顿时未语泪先流――
娘诶!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这怎么感觉说“不打”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啊!
哇!修仙界太恐怖了,外间太恐怖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
......
然则,
即便如此,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愿,
而今的他却也只能是,逼上梁山、不得不从了,
故而,此时此刻,他只一面磨磨蹭蹭地,以龟速转过身,朝着演武台之上缓缓挪去,一面犹不死心地连连回头,小心翼翼地瞅着那段子砚的脸色,就此,最后一次挣扎开口道:
“段,段兄,您可知,我我我,我的排名远不及你高啊!这这这,您是不是搞错了?”
然则,闻得于此,
那一脸高冷面瘫之色的段子砚,而今,却是连眉尾都未曾抬上那么一下,只依旧一脸的波澜不惊模样,一面头也不回地,朝着演武台缓步行去,一面甚是淡定地开口道:
“未曾搞错,挑战的便是你!”
“为,为什么呀?”
闻此一言,那一名孔雀兄不禁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地哗啦啦直流而下,而心中的那个哀怨绝望呐,更是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要说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跟谁打不好,偏偏是这个段大煞神啊!
谁不知道,只要与这武痴段子砚比试一场,分分钟便能脱掉一层皮去,更何况,他现如今,连剑都给断了去,还能跟他怎么打?这这这,这完全就是找死的节奏嘛......
可是,
望着眼前这位段大煞神,那冰冻三尺、能够骇退方圆一丈之内全部生灵的冷凝气场;
想起先前这位段大煞神,那明晃晃写着“你若是敢说,便是找死”的恐怖骇人眼神;
他却也不敢临阵脱逃,不敢将那一个“不打”二字说出口来,
总而言之,
他有预感,
此番,一旦他将那“不打”二字说出口了,那么,接下来的下场,只怕,便也只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了,然则,即便是不说,却也亦是――
惨不忍睹啊......
......
呜呜呜!
此时此刻,想起这些,这位孔雀兄的眼泪不禁流的更欢了――
得,横竖都是死,
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那还是稍微晚一点死......
至少,也要先搞清楚,自己究竟哪儿招惹了这位大煞神啊!
于是乎,他不禁一面连连抬手抹着泪,一面抬起眼来,等待着眼前这位段大煞神的回答......
......
不过,眼前的这一位段大煞神,却丝毫未能体会到他心中的悲凉绝望、满心凄苦,或者说,他可能体会到了,却表示对此乐见其成、无动于衷......
此时此刻,
闻得自己如此疑问,
那位段大煞神不禁脚步微顿,微抿了抿薄唇后,
便眼神一闪,掠过层叠人群,不动声色地,极快远远瞥了一眼那已然步下演武台,寻了个还算僻静的地方,服下几枚丹药正准备打坐恢复伤势的蓝宫,
随即,只极快地收回眼神来,
表面上望去,可谓依旧是一脸高冷面瘫、无动于衷的模样,就此,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道:
“无他,不过看你不顺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