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暗自筹谋,想的入神,
却未曾注意到,原本一直紧拽着我袖口,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挽月,
此番,于凝神细细盯了我半晌后,竟忽地止住了泪水,
随即,转眸望了望层叠杂草相阻、仿佛看不清前路的外间景象后,
便一瞬间,陡然坚定了眸色,仿佛就此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带着无法转圜的执着与决然,
于我未曾察觉之际,就此松开我袖口,由(胸xiong)口处小心取出一张符隶来,咬破指尖,滴血其上,
紧接着,只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符隶贴于我(身shēn)后
感受着瞬间变得动弹不得的(身shēn)子,
我不由心下陡然一惊后,便瞬间回过神来,就此,忍不住蹙紧了眉心,难掩惊色地低声喝问道
“挽月,你这是要做什么别犯傻”
不得不说,我真是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
原本一直静静悄悄、待在我(身shēn)侧后方的挽月,此番,竟会突然动手,趁着我不备之际,于我(身shēn)上贴了一张定(身shēn)符
虽是不解她此番骤然动作究竟是何意,可我却下意识地心觉不好
故而,我只蹙眉暗运灵力,想强行将(身shēn)上这定(身shēn)符给冲开,
然则,竭尽全力地努力了半晌,却依旧还是徒劳无功
眼见我紧蹙眉心,脸颊隐隐有些泛红的模样,
挽月也好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不由望着我,轻轻柔柔地一笑,依旧是那般满是柔弱的模样,
然则,此时此刻,这般望上去,却好似风雨摧残中,依旧倔强(挺tǐng)立、坚韧不屈的细韧蒲草一般,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毅与从容赴死的决心,
她只浅浅露出一个笑来,以帕子轻擦了擦我脸上溅到的斑斑血迹,
一瞬间,仿佛此时此刻,不是逃命之际躲在这杂草丛生、乱石堆砌的破败山洞里,而依旧是在那温暖如(春chūn)、静谧安然的栖梧宫中,
她只是眉眼温柔,似是劝慰地轻声开口道
“小姐,莫要再多费气力了,”
“您先前给奴婢符隶的时候便有说过,这符隶您花了大心思,可谓做的极好,一旦贴上去,除非等到两个时辰的时限过去,否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强行冲开的。”
“奴婢也觉着这符隶制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