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钦侯府同样的情况在多处人家上演,有的人家如钦侯这样的是确实手紧,有的人家单纯就是怕吓到府中的女眷,也有的人家思虑较多,不敢轻易和庄喜乐拉上关系。
无论怎么样庄喜乐依然很忙,永安王亲自上门来要了一只,庄喜乐不得不给,剩下就只剩两头了。
她准备慢慢挑选。
行宫里,好不容易疼痛褪去的布鲁搭着脑袋斜靠在圈椅上,葡蕃生生痛了这些日子刚醒精神原本就不大好,人也廋了一圈,韦热等人视而不见,出声催促,“三王子,入了秋离着冬日就不远了,我们要尽快拿到粮食返回葡蕃。”
葡蕃的冬日极为严寒,地里不太可能有收成,若不是粮食紧缺葡蕃王也不会派了三位皇子分别出使他国借粮。
韦热淡淡的开口,“三王子,据传来的消息,大王子和二王子皆已经借到粮食已在返程的途中,不日即可抵达。”
这些出使的大臣心里都憋个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这个三王子如此没有用,到目前位置一点好处都没捞到,联姻没有,粮食更没有。
还在大厉出尽了洋相。
在几人心里,王位早已于布鲁无缘。
“本王子明日会去找大厉的皇帝。”
布鲁怒气恒生,奈何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心里将庄喜乐凌迟了一万遍。
能哄骗住别人却是哄骗不了他,此事必定是庄喜乐干的。
“希望三王子分清楚轻重缓急。”
韦热又淡淡的说了一句,站起来带着人离开了。
布鲁知晓这些人的想法,眼神嗜血。
“那庄喜乐有人护着,你动不了她。”
贝珠瞥了他一眼,事后他们派自己的人去那一棵槐杨树下查探过,一无所获,也太干净了些。
“有心思想别的,还是想想怎么弄到粮食吧。”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庄府里刚推脱掉两个嬉皮笑脸的纨绔,有丫头慌慌忙忙的从跑过来,刚见到庄喜乐的身影就呼唤了起来。
跑近侯屈膝一礼,喘着气道:“四姑娘,老太太有些不好,大夫人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曾祖母怎么了?”
庄喜乐拔腿就往春荣院跑。
丫头忙跟了上去,“老太太眯了一会儿醒来就又说着要去普陀寺拜拜,且说明日就要,大夫人正劝说呢。”
庄喜乐默默的叹了口气,城外情形越发的不好,现在去危险又大了。
春荣院,一进门就听到了老太太在的哭声,“老太爷在那边受多大的苦啊,我怎么着我也要去普陀寺求求菩萨,做场法事。”
“老祖宗,府中也是有小佛堂...”
庄大夫人话还没说话就被老太太挥开了手臂,“你不让我去普陀寺,我不要你。”
庄喜乐进门的时候,庄大夫人等人皆是愁眉苦脸,见了庄喜乐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四丫头,你快来劝劝老祖宗。”
老太太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越发的严重了。
“四丫头,你快来,你曾祖父可受大罪了,咱们快去求菩萨接了你的曾祖父去当神仙。”
老太太更是抓着庄喜乐的手不放,一脸泪水。
“好好好,不急哈,不急。”
庄喜乐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的哄着。
“咱们去也要提前准备的,给菩萨准备香油,还要准备很多烧给曾祖父的在下面用的物件,不急的。”
老太太连连点头,催促道:“那一定要快啊,你曾祖父等不及的。”
庄喜乐又轻声哄了好一会儿老太太的情绪才安慰了下来,许是哭累了又睡了下去。
庄大夫人几人轻轻的出了屋子,庄二夫人这才说道:“说是年纪大的人容易看到那些...那些东西,老祖宗几次提及莫不是真的?”
“要不还是去拜拜?”
庄五夫人也跟着点头,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就透着玄乎,还是去普陀寺上个香的好,再做一场法事。”
几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若是府中其他人要去也就去了,可老太太那样的身子骨......
夕阳西斜,庄良正等人回府才过去片刻老太太又闹了起来,这一次,就是庄喜乐也有些哄不好了。
太医过府请了平安脉,只说是,“要保其心情舒泰,出一趟门只要伺候好了应是无碍。”
一屋子人愁眉不展,最后还是庄良正点了头,“照着之前的说法,用四丫头的马车的人手,府中再跟着去两个人,一路上小心伺候着当是可用行的。”
“后日一早就启程。”
庄喜乐点头,听完吩咐过后赶忙回去准备,马车一早就检修好的,只需要在调出三十个人来一路护送也就行了。
入夜之前庄振霄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面上有些激动,“明日就是镖行正式开业的日子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的贺礼今日上午就送过去了,明日就不去了。”
庄振霄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也没想着要如何大肆的庆贺,还是尽量的低调些的好。”
“明日开业后,后日第一批货物就要下西南,咱们那些股东的出的铺子也都交了过来,你找的王元父子挺能干,就交给他们统一整改,等到西南的货物一回来咱们再铺开来热闹几天。”
庄振霄干劲十足,只等到从西南带了货物回来那日一炮而红。
庄喜乐转身拿过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拿着防身用。”
说着又拿出来一个小布包很是慎重的交给他,“里面是西康郡王府的大旗,到了西南地界遇到不长眼的就打出大旗,正常人没胆子敢为难你们。”
“不到万不已不要拿出来,说不得会有反效果。”
庄振霄很是慎重的接过,重重的点头,“我懂,四妹妹你放心,我肯定好好保管。”
庄喜乐最后又拿出的信,“这个懂吧?”
“懂!”
“见到我祖父就将曾祖母的情况告诉他,若是年底能进京一趟也是好的。”
“你放心,我肯定会说的。”
庄振霄心里有些沉重,只希望曾祖母长岁康泰才好。
次日,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大院子悄然的开了正门,在一阵鞭炮声中秦飞仙掀开了匾额上的大红绸,骄阳洒下一片金色的光将长兴镖局四个大字渡上了一层光晕,灼灼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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