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左相府二姑娘曾嫣的生辰,一早天气越发的闷热,燕儿低飞,蝉鸣声尖锐的在充斥耳尖,庄喜乐打着哈欠任由平玉给她梳妆。
待到梳妆完毕庄喜乐看着镜中的只懒懒的坐着不愿起身,“项圈儿太重了。”
因她未曾及笄不能佩戴华贵的头饰平玉便给她寻了一条贵重的项圈戴上,那项圈黄金做底,上面镶嵌着颗颗圆润的珍珠,下面坠上猫眼大的鸡血石,珠光闪闪十分夺目。
“主子今日这身琉丝锦的衣裳上面的绣的芙蓉花也是参合了银线绣成在太阳下好看极了,配上这条项圈相得益彰,这样一打扮别提多华贵了。”
“听闻京都显贵人家的姑娘都有收到请帖,主子可不能在这些身外物上输了去。”
平玉极力的劝说,万不能让她将项圈给取了去。
庄喜乐默默的翻了白眼,丫头倔起来她这个当主子也没法,只能依了她。
“四妹妹这一身好有派头。”
庄云灵姐妹三人早早的收拾妥当相约前来,看到庄喜乐这身打扮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庄喜乐苦着脸,“给你戴?”
庄云灵忙不迭的挥手,“快饶了我吧,压不住。”
姐妹四人说笑着上了马车往左相府而去。
此时一辆青篷马车听在了庄府的角门处,马车上下来一位年约三十几岁的妇人身旁还跟着一个十五六的姑娘,两人在马车前站定伸出手扶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三人具是面色忧愁的跟着接引的婆子进了庄府。
左相位极人臣又年富力强,今日的左相府大门口可以说门庭若市,车马往来不绝。
庄喜乐的马车刚进入泉溪街便堵了起来,好在这样显眼的马车左相府的人也不敢轻慢,管家很快带着人将马车引着往前走先行进了府。
庄云灵姐妹三人再次感受到这辆马车带来的好处。
下了马车,有婆子躬身前来问礼,又引着姐妹四人去了内院正堂先行拜会左相夫人及府中老太太。
内院已是十分热闹,和左相夫人交好的几位世家夫人以及娘家嫂子已提早过来帮着招呼支应,穿红着绿的姑娘们正陪着太师椅上坐着的那位身穿仙鹤祥云图案的曾老夫人说话,正堂里娇笑声不断。
左相夫人面上更是笑意连连,左相寒门出身不过短短二十来年便成为朝中新贵自是喜不自胜,若不是近日来朝中上下厉行节俭今日必定更加热闹,
“见过喜乐县主。”
庄喜乐一到众位姑娘们纷纷起身行礼,又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位闻名京都的县主。
庄喜乐点头回礼,她贵为县主之尊只是对曾老夫人略微颔首算是见了礼。
“果真是好个标志的姑娘。”
曾老夫人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庄喜乐瞧着,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让老婆子好好瞧瞧。”
前来帮忙支应的吏部尚书府沈夫人笑容微僵,见庄喜乐上前行了两步才又笑了起来,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答应了左相夫人今日过府帮忙。
左相是朝中新贵可独木难支又怎比得上西康郡王府这样的门第,刚才曾老夫人的话有些过于浅薄了。
曾老太太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庄喜乐刚想要将手腕的上的镯子送过去一条华贵无比的项圈就出现了在她的眼中,缩回了手勉强笑道:“都说西南的姑娘水灵,今日一看果真如此,可是把京都的姑娘都比下去了。”
这话一出正堂里的姑娘面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左相夫人面色微僵,心里对这个婆婆的看不上又多了两分,一想到这婆母前几日才允诺下让府中庶出的屈哥儿纳妾一事眉头微蹙,暗道定要尽快贺相爷商量一二才行。
站在一旁的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女故作委屈不依的走到老太太身旁,笑道:“祖母偏心,见到那长得美就忘了自个儿孙女儿,明明今日一早还说我长的最好看。”
庄喜乐抬眼看去,见这姑娘穿着一身红色绣兰花的襦裙,头上两只蝶恋花的簪子十分耀眼,蝴蝶的翅膀还能看出在微微煽动,杏眼桃腮和左相夫人有着几分相似,娇俏美丽。
这人便是今日的寿星左相府二姑娘曾嫣,此刻正扭头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这话一出满堂的姑娘面色又舒缓了过来,老太太面色微愣也跟着笑了,拍着曾嫣的手很是慈爱的笑道:“好好好,你是最美的姑娘。”
庄喜乐也跟着笑道:“曾二姑娘是最美的我可就放心了,刚才还以为这一次怕是最后一次收到宴帖了,往后大伙儿都不请我了可怎么办呀?”
贺清忙笑道:“你莫怕,我请你,不过你得带了你的惊鸟一起来。”
文清菡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对,喜乐县主我也请你,要看你的惊鸟。”
庄喜乐故作苦恼,“合着你们不是请我,是想请了惊鸟,我的心一下子就凉飕飕的。”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堂里很快又热闹了起来,有姑娘睁着大眼睛一脸不解的问道:“我知道惊鸟是一头虎,你们都不害怕吗?”
文清菡笑着解释道:“那惊鸟是猛虎不错,可是温顺的很还十分的可爱很逗趣的”
这里好几个小姑娘都没能去宫里见过惊鸟,文清菡便把当初惊鸟的样子仔细的描绘了一遍,总之就是又温顺可爱又十分的威风。
小姑娘们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不时的配合着感叹,很快就都眼巴巴的看着庄喜乐。
庄喜乐很是配合的满足大家的愿望,“改日得空了我给大家下了帖子一块儿看去。”
正堂里寒暄的热闹,几位来帮忙的夫人也都松了口气吩咐丫头进去上茶。
曾老太太觉得刚才被扫了面子有些不愉,端起茶盏闻着茶香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庄喜乐,“县主尝尝这茶。”
来府中拜访过的夫人尝过这茶都赞是极品,用她们的话来说是香馨高爽,味醇甘鲜,齿颊留香,为此她一直引以为傲。
左相夫人闻着茶香面上更加的舒缓了起来,难得她这婆母还舍得用这茶叶招待今日的女眷。
庄喜乐捧起手边的茶盏,一阵熟悉的茶香味飘入鼻尖,垂眸看着茶汤得颜色嘴角轻轻得勾出一抹嘲讽。
耳边又想起尝过茶的姑娘们一片赞叹之声,纷纷赞叹不愧是茶中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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