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穿成暴君的和亲小皇后

第407章 暴虐

  陵君行率军攻占栎阳后,见了秦落羽的母后李太后和许多人,甚至去了秦落羽当年所住的宫殿月歆宫。

  他将秦落羽远嫁陵国前十六年的生活,几乎事无巨细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结果,他发现她那十六年的生活单调得近乎无趣。

  除了幼年时曾跟随她父皇去过一次洛城,她几乎连栎阳城都没怎么踏出过,一年中三百六十五天,总有三百六十天都是幽居深宫。

  什么看过许多美丽的风景,吃过许多地方的美食,最爱的就是自由自在的人生。

  全都是谎言,全都是哄他骗他的谎言。

  可他竟然都信了,竟然真的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允许她以皇后身份,自由出入宫禁,平白生出多少事来。

  从一开始她就在骗他。

  她骗得他以为自己真的是她独一无二真心喜欢的人。

  可是结果呢?

  除了萧尚言,她还有薛玉衡,除了薛玉衡,还有童诚!

  每一个靠近她的男人,只要她愿意,她都可以言笑晏晏,亲近有加,让那些人为她丢了魂。

  她可以跟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走,可唯独不愿来见他!!

  薛玉衡说,她有了身孕,怀了他的孩子。

  可他一度怀疑那或许只不过是薛玉衡诊错了,抑或,是他自己听错了,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她若真怀了他的孩子,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和孩子置于险境,一而再再而三地躲着他,避着他吗?

  看她现在的样子,陵承稷得到的消息,怕都是真的。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或者就是怀了孕,那个孩子也早被她折腾没了!!

  陵君行那些话,仿佛一道道闷雷劈在秦落羽脑子里,炸得她神智都混沌茫然了片刻。

  她没想到,陵君行对她的误会竟然如此深,竟然会以为她和童诚怎样。

  她跟着童诚走,是不得已,她不是不找陵君行,而是不能找,也找不到。

  所以是有人对陵君行说了什么,让陵君行生出这种误会吗?

  她勉强镇定住心神,“皇上,童诚人在哪儿?我想看看他的情况......”

  当初陵承稷也是神智不清,可后来治好了。

  就算她治不好童诚,还有薛玉衡。

  只要童诚恢复正常,陵君行就会知道真正的真相,就会知道,这两三个月,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秦落羽这句话,仿佛成为压垮陵君行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可怕,有生以来的理智与冷静仿佛在这一刻已然消失殆尽,只剩下无法控制的暴虐游走四窜在四肢百骸里。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着要见童诚!!”

  陵君行怒不可遏,失控般猛地伸手掐住了女孩纤细的脖颈,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秦落羽,你知不知道,朕真的想杀了你!!!”

  杀了她,他再也不会这样痛苦,再也不会这样疯狂。

  当初他强行保持着理智,苦苦找了她两年。

  两年过去,他总算找到她,她却再次不见,而这一次,她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奔向萧尚言的身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再也不能像过去两年里那样有所克制了。

  因为她真的太过分,太过分了。

  这三个月里,他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

  为了找她,他已经做了太多超越他底线的事情。

  当年他对太傅的承诺,他年少时平天下安万民的志向,早已被他亲手毁掉。

  他一步步离着太傅对他的期望越来越远,他眼看着自己不择手段,狂躁暴虐地无所不用极其查找她的下落,将天下生民都搅得一团糟。

  那日他赶到小城时,听说童诚已带着她逃走,他一怒之下,迁怒于童诚的部下,将一千多人尽皆重杖后逐出骁骑营。

  陵承稷的先锋大军接连攻克数座她和童诚可能藏身的城池,却仍没能找到她的下落时。

  他近乎疯了一般,将城中所有怀孕未怀孕的女子全都抓了起来,一个个排查搜寻,不顾此举可能会引起多大的骚乱与恐慌。

  几座城都没有她的下落,童诚却出现了。

  陵承稷再次攻陷大秦一座城池时,在狱中,发现了童诚。

  他满身是血,身受重伤,神智不清。然而怀里却有陵君行送给秦落羽的凤羽玉坠。

  这般重要的东西,她却随意就给了童诚。

  陵君行不知道童诚遭遇了什么残忍的对待,可是童诚嘴里翻来覆去念叨的,只有“娘娘”两个字。

  他傻笑着说,“你们谁也不知道娘娘藏在哪里。只有我知道。我就不告诉你。”

  陵君行耐着性子问她的下落,可是童诚却翻了脸,恨恨地盯着他:“娘娘才不会来见你。你找不到娘娘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再问,他却又什么都不说,目光茫然地望着天,嘴里只是喃喃念着娘娘。

  陵君行下令杀了那座城里大秦所有投降的人,从将领到士兵,从郡守到狱吏,三万余人无一幸免。

  他将那座城几乎翻了个,却仍未找到秦落羽。

  到最后,他终于失了耐心。

  他回了栎阳,踏入城门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过要屠尽栎阳城。

  残存的一点理智阻止了他这么做,他下令将大秦皇宫所有人全部下狱,一个月后问斩。

  他不惜用这种手段,逼她出来见他。

  如果她不出来,他可能真的会屠尽栎阳满城。

  她说过这里是她的家。

  他不信这般大的动静,她还能无动于衷。

  他知道自己在慢慢变成曾经他最不耻最瞧不起的那一类人:为了一个女子置天下生民于不顾的暴君,甚至是昏君。

  可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一面是他对太傅立下的平天下安万民的承诺,一面是对她难以割舍近乎疯狂的情思。

  这几个月来,他每一天都过得撕裂般痛苦,痛不可当,几欲走火入魔。

  他在栎阳主城门外等了整整十九天,才等来了她。

  可她没有解释,对孩子之事一句不提,反而开口就是童诚,开口就是萧尚言。

  他要是不打断,她可能还会说到薛玉衡。

  他真的想杀了秦落羽。

  杀了她,一了百了。

  没了她,他再也不会耽溺于情,再也不会这般撕裂痛苦,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

  他的人生,他的喜怒,也再不会被任何人所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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