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风寒
书房,景衡正在看伏案上新送来的折子,便被嘈杂声吵的有些心烦,“何事这样吵闹!”
“殿下,是流云院的浣夕。”何探方从外面回来,倒是知道发生了何事,“王妃得了风寒,浣夕去请了大夫!”
景衡抬眼望向何探,风寒?“果真是体弱多病!”
“这会大夫应该已经送出去了!”何探是故意提醒殿下,若是去看王妃,这会便是最好的时机,“殿下您……”
“回去歇着吧!”景衡低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
何探站在一旁,没在开口。
“殿下还在书房?”苗夏云看着月色,心绪有些不好,今日殿下回来便去了书房,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今日殿下是不过来了吗?“准备参汤,去书房!”
“是!”子桃倒是听话,很快便将参汤准备好了。
书房的门关着,但有烛光在亮,看来殿下是真的在,苗夏云接过参汤,迈步走了进去,“殿下!”
景衡抬眼看去,嘴角不由的上扬,“这么晚了,怎还不歇着。”
苗夏云将参汤放下,往殿下的怀里一靠,“殿下不在,云儿夜不能寐。”
何探见此,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几日怕是不能陪云儿了,苏南水患还未平息,事务较多,你便早些歇着。”说着景衡在云儿的额头印上一吻,“若是晚了,便在书房宿了。”
“云儿等殿下,不管多晚!”苗夏云依靠在殿下怀里,“殿下不会厌烦云儿便好!”
“此生我都不会厌烦云儿!”当初若不是云儿救他上岸,他或许早已魂归九天,哪里有今日的光彩,“莫要胡思乱想!”
“云儿也明白,如今殿下不是云儿一人的,还有王妃,父王母后都如此看重王妃,云儿担心,殿下会抛弃云儿。”苗夏云说着便悲伤了起来,“云儿知道,丞相的实力雄厚,若是得到丞相的支持,殿下犹如飞龙直登青云。”
“何须他的支持,王意枫也不过是个在外养大的嫡女,丞相若是真的在意,又何须将王紫瑶许给景玟。”丞相的野心他早已洞彻,只是想打探他的虚实,王意枫还没那个本事。
“可是,王妃毕竟是丞相之女啊!怎会不在意!”苗夏云坐在殿下腿上,直起身子,“殿下,云儿与家族,都是支持殿下的。”
“若将来我登上那高位,后位便只有你才有资格。”景衡将云儿揽入怀中,这王位他可不会轻易的让给景玟。
流云院,烛火摇曳,喝了药后总是会特别疲倦,王意枫昏昏沉沉的,怎么回来后,倒真是显的有些娇弱了。
浣夕坐在一旁,面上带着担忧与疲惫,今日若不是于芷放她出来,还不知要被关多久,王妃得了风寒,侧妃此刻便更加的得意了。
浣夕靠在床榻旁沉沉的睡着,王意枫睁开朦胧的双眼,身子还是有些酸疼,当初不管多重的伤,只需修养几日,便可上阵杀敌,这小小风寒,便如此疲累。
王意枫缓慢的穿戴好,并没有叫醒浣夕,看她的样子也是真的累了,想必昨夜也是半宿未睡。
“王妃,奴婢这便去准备早膳。”见王妃出来,丫鬟立即应道。
“嗯!”王意枫点头,独自倒了杯热茶暖暖身子,缓缓道,“浣夕昨日是何时回来的?”
“回王妃,浣夕姑娘在您睡后便回来了!”另一个丫头道。
“王妃,您怎么不叫醒奴婢!”浣夕揉着眼睛跑出来,昨日实在是太困了,连王妃不见了她都不知。
“无妨,若是累便回去歇着吧!”王意枫转头看到浣夕手里的捆痕,好看的柳眉皱了下,“你的手腕是如何伤的?”
浣夕将手背在身后,看了眼一旁的丫鬟,“你们先下去吧!”见丫鬟走后,浣夕才开口道,“是侧妃,昨日奴婢刚出了院子,便被侧妃派人给关进了柴房,还是于芷后来偷偷将奴婢放出来的!”
侧妃?“她们打你了?”
浣夕摇头,“只是将奴婢关了起来,奴婢猜想,侧妃就是想让王妃您在雨中扫落叶,以此来羞辱王妃。”
王意枫看着浣夕手腕上的伤,“无妨,如她所愿了,回去涂些药,这里不用你陪着。”
“无妨的,王妃,也不痛。”浣夕走近了些,“奴婢若是不陪着王妃,便没有人会陪您了。”
王意枫轻笑,拍拍浣夕的手,“这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在济阳的那些日子,我连树皮都吃过,你说我还有何事是撑不过去的,日后无事便少出这流云院便是!”
“王妃!”浣夕点头,知道王妃不容易,“王妃,日后,奴婢会保护您的。”
王意枫挑眉看着浣夕,随后笑着点点头,“好啊!这流云院便由你来守着。”
“奴婢一定会好好守住流云院的。”
秋色越来越浓,落叶也越来越多,王意枫与冷自清坐在树下品茗,“军师怎样了?”
“已经无碍了,现下正在休养!”济阳一事,当时的将士都被留下,不曾与闫将军前去,“意枫不必担忧,他们都很好!”
王意枫点头,她知道皇上不会亏待了他们,九死一生回来,他们不是逃兵,而是功臣,“那就好!你代我多去看看军师!”
“风寒好些了吗?莫要在着凉了!”冷自清站起身来,帮她披上了披风,轻笑,“我倒是忘记你如今已是宗王妃了!”
王意枫轻笑,“已是物是人非,听母亲说,夫人在给你物色姑娘,可有心仪的。”
冷自清望着王意枫,“有,只是她已嫁了。”
王意枫伸手帮她斟满茶水,掩饰尴尬,“既已嫁了,便不必在执着,定有更好的姑娘在等你!”
“或许!”冷自清转头看着落叶,“我已在宫中任职了。”这次回来,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如今已在宫中任职,暂时便不会离开了。
“如此也好!夫人担忧的心也可放下了。”王意枫轻笑,冷自清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只是不是她的罢了,她不是木头,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意,如今便是更没缘分了,“你可记得钰澜,她捎信来,半月左右便回来了!”
他倒是有印象,当初见过几次,后来去了去了济阳,便一直未回来,“如此你便多了个可以交心的闺友。”
王意枫点头,她对弓钰澜的事不太清楚,当初年幼时,常相聚,如今她们都长大了,弓钰澜更是聪慧有加,如今已经继承了家族的产业,在外抛头露面,也是辛苦。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