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
程钰的办公室里，秦风匪夷所思地看向程钰，声音分贝极大。若不是办公室的隔音好，怕是外面站岗的警卫都能听到秦风的声音。
“哎，你注意点儿，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尹鸿拍了拍他肩膀，秦风这才意识到失态，赶忙朝着程钰道歉。
“无妨。”程钰摆了摆手，无奈一叹，“不信的话，你自己来看。”
说着，他把电脑朝着秦风那边转了转，刚好能让两人看到。
“能行吗？”秦风虽然失态，但是界限还是分得清的。
“没事，看吧。”
秦风两人这才凑上前去，果不其然，屏幕上写的正是“权限被禁用，无权限访问！”
“这……这不应该啊！”
程钰苦笑一声，“不应该的事情多了，你再看。”
他一边说着，一边操作了一下，查看禁用人。随即，屏幕上弹出来了一个对话框：
“禁用人：程钰。”
“这……”
秦风和尹鸿两人看着屏幕上的信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更不应该了吧？”
“这岂不是说，你是自己把自己的权限给禁用了吗？”尹鸿的眉头一皱，“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我的权限，是被我自己给ban了。”程钰苦笑着耸了耸肩，“这回我跟你们说的话，你们相信了吧？”
“自己禁用自己的权限，自己还不知道，靠，这不是m队三里的独眼黑的剧情吗？”秦风的面色古怪无比，“这是现学现用吗？还是电影套现？人家是艺术来源于现实，这是现实借鉴了艺术啊！”
“说那么多都没什么用，”尹鸿的眉头一皱，“程队，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咱们这个特案组，该怎么办？后续的案子还要管吗？还是说，特案组已经……名存实亡了？”
程钰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秦风一听，当即后退一步，把空间交给了尹鸿，意思很明显，尹鸿说啥他听啥。
尹鸿朝他投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转头问道，“程队，我现在有几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你问吧，大家已经在一起共事两个月了，彼此之间还算熟悉，了解得也不少了，你问吧。”程钰一伸手，示意随便问。
“第一个问题，我和秦风，还有林萧，是否还在特情处招收的名单里？”
“在。”
“是否一定会招收？”
“你们两个会，这次特案组结束后，你们的证件就会发下来了。至于林萧……”程钰摇了摇头，“我不敢保证。”
“几成把握？”
“三成！”
“只有三成？”
“只有三成！”程钰眯了眯双眼，“我向上面打听过，这个林萧，很不一般，不只是能力，相信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尹鸿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那好，下一个问题，特案组针对的案子，是否只是大富翁案及其牵连案？”
“原则上是。”
“那好，大富翁案已经完结，富丽堂皇作为牵连案，你的权限被禁用，后续是否还有牵连案？如果有，程队你还是否跟进？”
程钰沉吟了一会儿，“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个案子的权限被禁用，之后的案子权限就算不被禁用，也会有所限制。就算跟进的话，想来也会束手束脚。”
“那程队，这个特案组，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尹鸿这个问题一提出来，程钰的表情就阴沉了下去。
特案组本来就是针对大富翁案及其背后组织的一系列工作进行攻击的，如今权限被禁用，几乎等于被暗示放弃跟进工作。自古以来作战就重情报，现代战争更是如此，权限被禁用，就好比士兵上战场不给枪、老鹰捕猎没双眼，面对在西部丛林里如此霸道的一个组织，特案组如果跟进无异于送死。
二者叠加，就算脑子再差的人，都会下意识想到这是特情处上面的人在给程钰传递一个信号：收手。
他程钰一个能拿到特案组专权的人，怎会不知？
“不出意外的话，特案组，确实是名存实亡了！”程钰长出一口气，语气有些落寞，“现在就看上面的命令了，除非上面再有行动的命令，否则无论是上面有调动重组的命令，又或者是没命令再下来，那都代表着让特案组自生自灭。”
尹鸿的双眼一眯，“这个自生自灭的状态，能维持多久？”
程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如果我尽力维持，三个月时间不是问题。”
“能维持半年吗？”尹鸿的双眼里闪烁着精光。
程钰沉吟了一会儿，“能！”
“好！”尹鸿的嘴角一勾，双手朝着程钰抱拳道，“程队，尹鸿心中有一计，或可建奇功！”
“什么计策？说来听听！”程钰听完，眼睛一亮。
尹鸿不比秦风，说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说秦风的计策有三成可能，那尹鸿的就有五成可能！
尹鸿附耳跟程钰说了几句话，听得程钰神情越来越开朗，到最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好计策！长江后浪拍前浪啊！果然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有创意，有想法，有胆识！”
“程队过奖了，这个计划如果实施起来，还需要程队的配合才行！”
“你放心，既然事关我华夏，那程某就绝没有不做的道理！你且先按计划行事，上面那边我去对付！”
“多谢程队！”
程钰看着尹鸿两人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