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秦掌柜说，林琅才知道，原来现在凌忧界喝茶，比他想象中要“大气”得多。
茶壶跟他现在用的差不多，一包茶叶，却最多只能泡十来壶，每次只泡一道水。而且要泡上二十多分钟才喝。在这个过程中，茶壶一直用碳炉加温。
林琅听了，不由咋舌。
那还是喝茶吗？不说那个茶叶量了，一盒茶叶敬重三百克，每次抛二三十克还煮将近半个小时。
这喝法，要是加点姜葱，就更加复古了。
但是哥们，这是发酵茶，可不是摘下来直接晒干的茶树叶……
不过，林琅忘这边卖东西，目的可不是为了提升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
为的只是赚钱。只要能卖得出去，管他们怎么用。直接拷了吃，他也是会鼓掌赞赏的。
秦掌柜看着他，笑着说：“这样冲泡，茶汤更可口。一开始，我便是教客人这么泡的。最初客人，都是城中尝鲜的有钱人，茶叶卖的不是很好。”
“那是谁发现这茶叶对修真有用的？”
“并非只对修真有利。对体修者也有大好处。”秦掌柜继续说。“城中有一个体修家族。其中一人，锻体达到巅峰后潜修多年，却再无寸进。”
“再进就是突破壁障了。”
林琅就是体修者。体修者达到巅峰后，就很难再有进境。想要突破，就要进入修真者行列。只是体修和修真，功法差异很大，难有人突破。所以体修者称其为‘壁障’。
“这人潜修，不问世事。晚辈买了茶叶给他。他自行冲泡，却因沉迷修炼，多放了茶叶，又错手将茶壶与水壶调换，放在碳炉上烧。”
这是传说中的爱迪生嘛……
“然后呢？”
他第一次喝茶，发现时，倒出茶水，也不嫌茶浓。喝下后，发现自己感应到天道，灵元活跃。当天就突破了。”
林琅怀疑了：“这不会是有人故意传出来来的谣言吧。若是真有这等作用，他怎么会将这个秘密传出？”
秦掌柜笑说：“那人自然希望保密。正是因为他要保密，想要杀了服侍他的下人灭口。却不想漏过了一人。那下人虽然最后还是死了。只是这秘密漏了出来。”
“后来有人按照这个法子试了？”
“正是。不少体修听说了，纷纷来买茶叶。果然不少体修者进境神速。后来更有一个因为心结未了而金丹期巅峰却不敢历劫的老祖，喝了浓茶之后，竟然平安渡劫。修真者喝茶后，也能更灵敏地感应到同纹动灵元。听说还有好些个之前没能成功初萌，已经被放弃的修真弟子，喝了浓茶后，便很快初萌了。
“此后茶叶更加被抢购。后来连各大宗门也加入抢购。只是你留下的茶叶并不多。早早卖完了。”
听到这里，林琅是明白了。
那个心结未了的金丹老祖，想要平安渡劫，就要面对心魔。
心魔是修真者最大的敌人。若是不能破了心魔，渡劫几乎没见过成功的。而那个金丹老祖喝了浓茶之后，在渡劫中没有出现心魔。
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能捉老鼠的都是好猫。
凌忧界肯定没有这么精辟的唯物辩证。
但很多人都会这么处世。不管茶叶本身有多少灵元，只要能帮助自己修炼，那就是好东西。
林琅也明白了，为什么裴东辰宁愿跑过来说要公开道歉。同时敢开口说不管恒隆行出价多少，他都加一成。
凌忧界应该是没有茶叶的……
秦掌柜看说开了，也没打算就此走了：“方才林爷说茶叶产量不少。不知林爷此次来备了多少？”
“此次，我带来了两万盒。不过品种有有十余种。”
秦掌柜忙问：“是不同种茶树，还是不同制法？”
“都有。我这次带来的每一种茶叶的制法都不同。虽然同是茶树的野子，只不过茶树品种却不同。”
这么说来不一定有效果了。
林琅笑着说：“秦掌柜，这茶叶，恐怕不能完全交给恒隆行了。”
秦掌柜急了拱手：“林爷，万事好商量。价格也不是问题。”
这茶叶如今是修真界的抢手货，谁手上有，谁就能成为修真者的座上宾。
如果恒隆行拿不到茶叶，不仅没办法跟背后的修真宗门交代。恒隆行更会被拿到茶叶的对手压一头。
而如今云湖府最有可能拿到茶叶的，不是恒隆行就是仙弘斋。一旦茶叶的代理权落到对方手里，恒隆行以后别想在对方面前抬起头。
林琅伸出手：“秦掌柜请坐。且听我说完。”
“林爷请说，有何条件尽管提。”
“我并非嫌贵行出价太低。我也并非贪得无厌之人。不过我也不能吃亏。这个代理依然以之前的方式结算，价格我定，最后六四分账。我六，贵行四。”
“这个我可以代邱爷做主答应。”秦掌柜想了一下，点头了。
茶叶能给恒隆行带来最大收益并非是晶币，而是在修真界的地位提高。
所以只要茶叶在他们手上，哪怕是亏本，他们也是赚的。
林琅却又说：“如今这茶叶太分光。如果由恒隆行度假代理未必是好事。我看，不如由多家商行代理。至于各家商行代理数量。还请你们自行商量。但是销售价格需要一致。”
秦掌柜皱眉说：“林爷的意思是，希望邱爷召集各地商行见面？”
林琅摇头，说：“我的意思是。由贵行牵头。代理的分配权，也可以交给贵行。但我希望贵行代理量不超过的总量的四成。其余六成交给四家到五家的商行。”
秦掌柜也知道独食难肥，甚至会变成怀璧其罪。
林琅此举大概就是考虑到这个问题，担心恒隆行修真界的人干倒了，这个渠道也就没了。
不过这个事，他不敢给邱恒做决定：“林爷，你这个条件，我会转达给邱爷。”
“既然是这样。届时我们再谈。”
林琅又笑着问：“不知上次交给贵行代理的货物，除茶叶之外，销量如何？”
秦掌柜笑着说：“林爷上次带来货，精美实用。生意极好。全部货物都早已经售罄。邱爷命我另外做账册。只是不知林爷今天会来，账册在店中放着。只好明日在与林爷对账。”
“日此便好。这次，我带了不少货来。想全部交给贵行代理。不知贵行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