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黑脸,换一个。
官洛洛环着他的脖子,那我要你不吃醋。
时崇严重怀疑她没醉。
我吃不吃醋,取决于羽川老师说了什么。他压低身子,有点像在央求她:快跟我说说,嗯?
官洛洛笑嘻嘻,撒着娇:你先答应我不吃醋。
时崇咬咬牙,点头,好。
官洛洛说:司明厉托羽川老师送了希希一份礼物。
时崇表情眼见着变了,是什么?
不太贵重的话,他可以不吃醋。
官洛洛抱着他蹭,是把金锁,很漂亮。
时崇不高兴了,开始摸她身上,果然摸出一只盒子,打开看了看,嫌弃。
也没多漂亮,俗气。
官洛洛靠在他胸口,你还介意吗?都过去好久了。
时崇诚实,介意。
他小心眼,而且被烙下阴影了,司明厉是明目张胆跟他说喜欢洛洛的人,也是明目张胆把洛洛抢走的人。
想让他不介意,除非姓司的下十八层地狱。
过分吗?不管,就这么霸道!
官洛洛只好哄他。
司明厉找到女朋友了,人家心上有人了。
送锁来是为了表达歉意,羽川老师说了,司明厉后悔当初对你我做的事,是真心实意祝福我们的。
司明厉都主动示好了,你就原谅他吧,嗯?
时崇看她,好像没生气,又好像生气了。
半晌说,你念了三遍司明厉的名字。
官洛洛:
这是重点嘛。
时崇把锁丢到一边,人抱起来,罚你今晚不准见儿子了,还有,
官洛洛又好笑又无语,踢踏着腿问,还有什么?
时崇拍着她的屁股,叫三十遍我的名字。
官洛洛无语凝噎。
醋坛子!
小气鬼!
幼稚精!
嗯,三十遍不够了,得念一百遍。
赵家葬礼定在了周二,官寒得去,拖家带口。
蓉城比J市暖和,天气晴朗,就是空气质量不好。
时崇把官洛洛的口罩往上拉了拉,嘱咐她。
到了赵家别到处跑。
我们都去合适吗?你要不要留下,这样如果二叔和我有事
想都别想。时崇把她的手塞到衣服口袋里,攥的紧紧的。
赵宅。
不同于柏园的中式风格,赵宅整个院子里没几颗树,没树没花也没草,连个花匠都没安排。
佣人引着官洛洛他们进去。
官寒一出现,已经到了的吊唁宾客就纷纷投过目光来。
奇奇怪怪的眼神,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
官洛洛松开时崇,跑去官寒身边挽着他。
官寒笑笑,没事的。
官洛洛神情严肃,小心为好。
灵堂布置的很简单,赵子娴一身白衣,低着头在哭,看见官寒,她抬头,手帕擦了擦泪,走过去叫了声,表哥,表嫂,洛洛,时总。
官寒颔首,节哀顺变。
赵子娴点头,身后孙氏走上来,一声大叫,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有脸踏进我家,来人,快报警!
老女人的嗓子调儿高,声儿大,周围人立刻投来目光,窃窃私语的更厉害了。
赵子娴面红耳赤的拉住她,妈,你胡说什么!
孙氏上下打量官寒,甩开女儿的手,我又没说错,你二哥和四哥就是被他害死的!
不是也是,反正推到官寒身上,让他没法继承赵家就行!
孙氏吆五喝六的叫赵家下人,赵子娴去拦,反倒被孙氏推了个踉跄。
把这一家杀人犯都给我轰出去!
赵家佣人赶忙过来。
你敢!
我看谁敢!
官洛洛和时浅一边一个,挡在官寒面前。
赵家有不知死活的,一左一右,立马要上去拖拽。
两道身影,一黑一白,立在官洛洛和时浅身前。
砰砰两脚,赵家佣人摔了个四仰八叉。
财阀时家的主子,娱乐圈顶流晏神,不光孙氏愣住,周围看戏也愣住了。
这配置,怎么敢惹。
时晏扫扫衣服上的褶皱,垂着眼问:哥,这婆娘是谁?
时崇手插在裤兜了,长身玉立,不知道,揍就对了。
时晏挽了袖子,桃花眼落了三分毒。
一眼就让孙氏哆嗦了。
你,你们敢闹事!
官洛洛目光鄙视:不是你先闹事的吗?
孙氏是出了名的蛮不讲理,眼前都这副景儿了,还分不清状况,语气横的不得了。
我闹事?我是为了赵家人的安全,官寒是杀人凶手。
时浅怒目而视:你再敢说那四个字,我就把你的牙通通拔光!
孙氏胆小,害怕的捂住嘴,眼睛一转,干脆坐地撒泼:哎呀!我赵家要完蛋了!子孙一个接一个的被人害死,杀人凶手就这么明晃晃的闯进来,我都没处说理呀!
老爷子!是我无能,对不起赵家呀!
撒泼打滚玩不要脸是吗,怕你不是人!
官洛洛刚要上去修理孙氏。
赵子娴狠狠拽起孙氏,妈,别再闹了,这里是灵堂,你不嫌丢人吗!
阿必,快带母亲下去。
阿必是赵家保镖,身强力壮,模样也吓人,他上来拉孙氏,手指头跟铁似的,三夫人,请跟我走。
你撒开我!孙氏甩开他,冲到赵子娴眼前低声说:你还向着他们,这多好的机会!
赵子娴盯着地,突然大声说:我不会做对表哥不利的事情,母亲死心吧。
你,你喊什么!孙氏目瞪口呆,心虚的四处看看,咬牙切齿道。
没出息的东西!
她气急败坏的走了,赵子娴定了定神,走去官寒面前,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我母亲这个人就是这样,她不是有意的,洛洛,表嫂,你们别生气。
赵子娴生的柔美,说话声音甜细,赔礼道歉会让人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
时浅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说:只要不诋毁官寒,其他的就算了。
赵子娴如获大赦,笑着说:多谢表嫂。
时浅被表嫂这两个字叫的魂儿有点飘,拘谨的把手放在肚子上,站的笔直:不,不客气。
时晏抬手拍拍她僵硬的肩,时浅回头见他在看赵子娴。
影帝的眼睛美若星子,带着摄魂的醉意,赵子娴循着目光抬头,被时晏眼中的审视吓到了,下意识的低下头。
二哥,你怎么了?时浅看看他,揪揪他的衣服,你干嘛盯着女人看,被掰直了?她踮脚捂他的眼,还看,飞羽还在呢
时晏把妹妹的手拿下来,眼神上下掠了一眼赵子娴,余光扫到走过来的官飞羽。
他看他,他也在看他,一副活久见的模样。
时晏笑笑:我就随便看看。
官飞羽:哦。
他转头看十米开外的一个男宾客,时晏拽他,干嘛呢?
官飞羽神色淡淡:我就随便看看。
时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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