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拍手叫绝,赶紧把房门关上,吧嗒,还上了锁!
屋子里就只有时浅和官寒两个人,投影上在放英文歌,房顶上的灯五颜六色的,还闪来闪去。
官寒把彩灯关了,换成最亮的灯,视线明朗起来,他看清了时浅的模样。
呆了足足十秒。
时浅今晚来找云想的目的是为了取经。
成熟女人都喜欢做什么,云哥哥最知道了,结果学了半天学了个寂寞,光喝酒了。
这会儿时浅有点晕,未成年喝酒,要被二哥知道,她要挨揍的。
不过时浅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她眼珠转转,突然看见官寒,自己先懵了。
哇,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喝完就能看见心上人!
她挪到官寒旁边,伸手摸他的脸。
嘿嘿,还是热乎的。
淡淡酒气和女孩子的香味飘过来,官寒拂开她的手,往边挪了一下,礼貌的叫她:时小姐。
嗯,你果然是官寒。
都知道叫我时小姐。时浅转了个身,脑袋一下躺在官寒的腿上,爆炸头,烟熏妆,醉眼朦胧,脸上全是稚嫩。
我不是时小姐,我叫时浅,你可以叫我浅浅,别人都这么叫我。
说完,她脑袋在官寒腿上蹭来蹭去。
官寒的腿,小腿没有知觉,大腿知觉迟缓,他动不了,任由她躺到他腿上。
那滋味很危险。
官寒沉静了好一会儿,用手戳戳时浅的肩膀。
时小姐。
时小姐。
他舔唇,浅浅。
嗯?时浅睁眼,歪头看他,官寒,我今天好看吗?
不好看,甚至是难看,官寒骗她:很漂亮。
时浅笑了,你果然喜欢成熟女人。
官寒:
时浅起身,坐直,转身面对他,小女子大丈夫,我不干那磨磨叽叽的事情,你喜不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下个月再来问一遍。
官寒被她毫无章法的攻击整的应接不暇。
时小姐。
诶,你刚刚有叫我浅浅。
官寒闭嘴不说了。
时浅嘟着嘴,你怎么都不上钩呢。
她叹了口气,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官寒摸着腿上的裤子,我不喜欢你。
时浅点头,那我明天再换个发型。
时小姐,我们不合适。
我知道,我太小了嘛,所以我在努力扮成熟。
我说的不是年龄上的不合适。
那是身材上的?时浅低头看自己的一马平川,然后伸出一根小手指指了指,它们还长的,厚积薄发懂不懂?
官寒面红耳赤!
也不是因为身材。摸着裤子的手改成了攥着,指骨渐渐泛白。
我是残疾人,我们不配。
够明显了吧,够直白了吧,死心吧。
官寒垂眸,躲避了眼神。
那怎么才算陪呢?时浅把裙子撩起来,底下一双长长细细的腿。
我把腿打折,跟你一样做残疾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官寒被吓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浅借着酒劲儿,温柔的小表情有点飒,那不然怎么办,你总拒绝我,我跟你一样残疾了,我们在一个世界里,你可能就会慢慢喜欢上我了。
时浅!官寒大声叫她的名字。
这丫头,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时浅笑的像小孩子,你叫我全名也好听。
官寒已经恼了,自己抱着腿要从沙发上下来,他就是爬也要爬出去!
你陪我聊一会儿天吧,我不惹你生气了。
时浅拽住他的袖口,不喜欢我也不要害怕我嘛,我不吃人的。
官寒看着她,时浅双手合十搓着:求你了嗯?
有一种幼崽,抓人挠人一个顶俩,撒娇卖萌也是一把好手。
时浅就是这种幼崽,官寒避之不及却又见了鬼的听话。
两人也没聊多少天,时浅撕开一包花生,一半给官寒,一半自己吃,一问一答,十个问题,官寒有五个选择不回答。
他不仅古董,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官洛洛和云想回到包厢见没什么实质性发展,失望透顶。
浅浅,你跟我二叔都聊什么了?
时浅是一颗花生,面无表情:聊人生,聊理想,聊我十六岁该怎么努力考上级部第一。
官洛洛:
时浅是一颗干瘪的,没有生机的花生:洛洛,你二叔好难撩啊。
官洛洛摸摸她炸飞了的头发:嗯,所以咱把头发拉直吧。
时浅:
可是官寒刚刚说我漂亮。
官洛洛回头看一眼不解风情的二叔,语重心长:其实我二叔不止腿不好,眼神儿也不好。
是吗?时浅酒醒了大半,还是晕,托着腮惆怅。
那边,云想抱着酒瓶子审视官寒。
干嘛这么看我?
云想桃花眼带着勾,能把人魂儿电晕,你是不是那儿不好使?
官寒瞪圆了眼。
云想:不好使就赶紧去治治,男科医院有的是,不愁治不好。
官寒:你是欠揍了吗?
云想:那儿没病呀,那你怎么不跟人家小姑娘好?时崇的妹子,现成的小娇妻,讨到就是赚到!
官寒眯着眼磨牙:那么好你怎么不讨?
行啊,你不讨我可讨了,浅浅。他叫人,色眯眯的调调:跟云哥哥谈恋爱不?云哥哥腿好,肾好,哪儿都好。
这王八蛋,开黄腔都不看人的!
官寒习惯性摸拐杖,才发现轮椅早就被没收了。
云想丝毫不收敛:谈不谈?哥哥会对你好的,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能你成年,哥哥带你滚床单!
云想!
官寒真的想弄死他。
不要。时浅表情认认真真:我不出轨,一开始喜欢谁就是谁,时家人,不轻易变心的。
云想了然的笑笑,侧眸看官寒。
官寒愣着,被那句话刺中了神经,心上开出一根枝桠,眼看要生根发芽,突然被他狠狠掐断。
他站不起来,不配谈恋爱
洛洛,该回家了。
他摸口袋,没有手机,严肃且阴沉的看着云想,玩闹够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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