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江奶奶大喜:好事呀!
江爷爷也哈哈大笑:是好事,好事!
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要给官洛洛准备月子礼,真是忙活的一个晚上。
司明厉当晚在江奶奶家住的,床不软,被子也不够大,但奇怪的,他就是睡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周青乔来了。
人折腾了一段日子,肉眼可见的疲惫,到地方倒头就睡,还占了司明厉的床。
你去那边睡,这是我的床。
别他妈吵我,老子累的慌!
听调调是第二人格,暴躁周青青。
司明厉不管他了,艰难的挪到轮椅上,出门晒太阳。
山里的温度比市区里的要低一些,加上有风,所以七月底的天气不算太热。
司明厉废人一个,什么都要周奶奶帮忙,他就安排了两个保镖帮江奶奶打下手。
江奶奶听保镖叫司明厉司总才猜到他是很牛逼的人物,闲来无事掰玉米的时候就问司明厉,小司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对吧?
嗯。司明厉把江奶奶的玉米拿来,还拿了个簸箩,一点点的剥玉米粒。
我有很多钱,江奶奶,等我死了,我留给你一大笔,让你安享晚年。
江奶奶吓死了,呸呸呸,好好地怎么说到死呢,不死不死,都长命百岁。
司明厉一张脸白的像鬼,笑起来更渗人:奶奶长命百岁吧,我是不行了。
他自己的状况自己清楚,最快半年,最迟一年,他肯定嗝屁。
羽川·芹还在四处求名医,有什么用呢,他自己不想活,说也救不了他。
小司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江奶奶小心翼翼的问,不好治吗?去大城市看过吗?
都看过了,说没救了,所以我来找您,在您这儿住的舒心。
怕老人害怕,司明厉骗她。
江奶奶的眼睛一下就红了,怎么会这样,你还这么年轻。
说着就哭起来了,司明厉用袖子擦擦她的脸,没关系,我这辈子先走,下辈子早点来。
江奶奶哭,哭完擦擦眼泪,笑着说:生老病死啊,都是天上的神仙决定的,你不许悲观,村东头的李婆娘,年前查出来患了癌,医生说最多仨月,她整天在村头跳舞,你看现在都七月底了,不也没死?
心态决定一切,想得开,什么事都能渡过去!
老人家拍拍他的胳膊,放下玉米:我去给你拿个山楂汁甜甜嘴。
谢谢您。
司明厉微笑,他三十岁,正值壮年,过去竟然还没个老太太活的通透。
喝完山楂汁,司明厉和江奶奶聊了二十多分钟,玉米只掰了一个半,他累了,闭着眼睛晒太阳。
面前的阳光突然被挡住。
司明厉睁眼,看见周青乔。
司总。他变回第一人格了,手里拎了一把枪,我还欠你的恩,你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司明厉看着他,懒洋洋的说:去外面采点野花回来。
周青乔把枪别在腰间,要几个?
他们业界行话,野花就是女人,采野花就是掳女人,司总都身残志残了,还有兴致搞女人?
厉害。
周青乔是个有恩必报的,转身往外走,司明厉说:要一大捧。
十几分钟后,周青乔捧回来一大捧野花,五颜六色,阳光一照好看的不得了。
放哪儿?
去送给江奶奶。
哦。
半分钟后,里屋传来江奶奶的欢喜声:阿呀,这花可真好看,好孩子是你采得吗?送给我老婆子?啊哈哈哈,真好!
你叫什么名字呀?
嗖。
周青乔跑回司明厉面前,他不擅长和人交流,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女人,表情又呆又惊,显然不知所措。
司明厉看着天上的云彩:去跟江奶奶聊聊天。
周青乔撇嘴:哦。
他又跑回去,跟老人家神交流。
我叫周青乔。
原来是小周呀,是小司的同事?
不,我是他的下属。
哦哦,具体负责什么事呀?
打人。
哦,保安呀,那拿警棍吓唬吓唬就行了,不要真打哈,打坏了得赔钱,工资都白挣了。
周青乔想说他没有警棍,存款也不是用工资的形式挣得,但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奶奶好像对他很感兴趣,还问了一大堆。
多大了,结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谈过几个女朋友?家里还有谁在,有没有催婚。
半个小时后,周青乔蹲在司明厉轮椅边上画圈圈。
老人家真絮叨。
司明厉睫毛动动,低声说:江奶奶人很好,你对她耐心点。
说完,他倒抽一口冷气,浑身开始抽搐。
司总!周青乔急忙按住他,冲着保镖大喊:备车,去医院!
一番检查,医生束手无策,村子里的小医院,不具备治疗条件,司明厉抽完昏睡了一会儿,醒来拒绝回J市。
他就是不想救了。
周青乔生气,不行,必须走。他去扛司明厉,司明厉反抗不了,就说:你听我的话,就算给我报恩了。
周青乔脑子笨,认死理,自从他五年前被司明厉救下,报恩这俩字就一直在他脑子里打转转,是头等大事。
司明厉说听话就是报恩,他不能反驳,但他生气。
把司明厉扔床上,他一拳把医院的电风扇打出个大窟窿。
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坟刨了!
行,随便你,你听话就行。
周青乔舔了下腮帮子,扭头跑了。
司明厉回江奶奶家,晚上周青乔拎了一箱行李,坐在饭桌前,甩给江奶奶一大摞钱。
我也住在这,跟他一间屋。
江奶奶眨眨眼,点头说好的呀,并给周青乔盛了一大碗饭。
江爷爷摸着胡子问:为啥非要跟小司一个屋?
周青乔坐下扒饭,报恩。
江爷爷and江奶奶:!
男孩子找男孩子报恩?哇偶,这是个什么故事!
八月酷暑过去,司明厉发病五次。
九月初秋,司明厉发病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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