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口哨响,六子忙对肖宇道,“大哥,我的人得手了。”“别和我玩花样。”肖宇冷冷看着他。六子立刻回应,绝不敢。肖宇点点头,收。六子也立刻回应声口哨。听到口哨声,拿到钱的小弟,朝络腮胡鼻子一哼,“今天便宜你们。以后开车注意点。”转身挤出人群,众小弟随即跟上,像泥鳅一样迅即消失在人海中。连挨撞的瘦男子也一眨眼没了踪影。众游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真是碰瓷。不过,眼镜男两人在景观道上开车,也不是什么好鸟。完全是自作自受。众人议论纷纷散去。眼镜男和络腮胡骂骂咧咧上了车,直奔码头。看着驶离的商务车。六子小心问,“大哥,事我已经给你办妥了,该放我了吧?”肖宇冷笑声。“这就急的走。”六子一脸苦相,“大哥,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看刚才车里那两位,也不是善茬,我为你办事,把他们也得罪了,你不能言而无信。”肖宇点点头,“你还真说对了,那两人确实不是善茬,他们是黄大头的人。”“黄大头?”六子顿时脸白了。他虽然没接触黄大头,但久在江湖上混,黄大头的恶名他早已听过。讹了黄大头手下的钱,黄大头如果以后找后账,他还怎么混?“大哥,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说也不完,怕了?”肖宇问。六子立刻点头,当然怕。肖宇轻笑声,“既然怕,就离开这,离得越远越好,或者干脆改个行业吃饭,别让黄大头他们找到你,也别让我再找到你。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黄大头能废了你,我照样呢。”冷冽的目光刀一样盯在六子脸上。弩箭冰冷的箭锋在他的眉心处晃动。六子明白了,敢拿着弩,和黄大头做对的,绝对自己也惹不起,刚才自己已领教过。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云水湖这片自己是不能待了。想着,点头道,“大哥,我知道了,我这就带我的人离开这,照你说的做。”肖宇点点头,聪明。“肖宇,有声音了。”严如静指指自己耳朵里的耳机。肖宇一笑,行,六子虽是个佛爷,办事还挺讲究,没骗自己。和严如静一对眼色。严如静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递向六子,“这些钱你拿着,算你今天办事的酬劳。”六子不敢接。肖宇喝声拿着。六子接过钱,道声谢。肖宇放开他,六子立刻像个鬼魅一样匆匆消失在黑夜中。可以肯定,他和他的小弟再也不敢来云水湖了,甚至云城他们也不敢再多待。看着六子消失的身影,肖宇给马忠打个电话,让他就在云水湖外边通道等着。自己和严如静这边已安排好,有事彼此随时联系。打完电话,肖宇问严如静,“周明亮和黄大头的人说什么了?”严如静一笑,“周明亮抱怨黄大头的人,刚才不应该和那几个人纠缠,差点把事情闹大。周明亮一定是怕被人认出来,丢了脸面。”肖宇笑笑,是。再看商务车,已停在了码头边。在眼镜男和络腮胡的护卫下,穿着正装,夹着包,墨镜遮面的周明亮没做丝毫停留,直接上了画舫。画舫立刻离开码头,向湖心开。在夜色掩护下,游客又被隔离在码头外,没有人能认出匆匆登上画舫就是周明亮。“肖宇,画舫越来越远,我们马上就要听不到他们对话了。”严如静指指耳中耳机。肖宇一笑,“没关系,我们也租艘船,一边欣赏湖光月色,一边听听周教授和黄总有什么高谈阔论。”两人都笑笑。出了暗处,到了租船处,租出了艘蓬船,也向湖心划去,始终与画舫保持一定距离。到了湖中心,画舫停下。肖宇两人的蓬船也在附近停下,像周边其它的蓬船一样,隐没在湖光月色中。严如静把耳机掏出,“肖宇,你听听吧?”肖宇摇摇头,“你听就够了,其实我对他俩的谈话没什么兴趣。”严如静看看肖宇。肖宇喝口茶,指着窗外的月色道,“从周明亮上了黄大头的车开始,我就仅仅是因为受人之托。”严如静沉默片刻。点点头,“好吧,那你就欣赏月色吧,我听。”肖宇没再回应,继续品茶赏月。严如静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画舫,画舫古色古香,精雕细刻,画舫里丝竹声声,灯火辉煌。宛如一座湖中楼阁。可是这楼阁中,会有什么样的戏码?严如静静下心,静听。此刻,画舫中的气氛刚有转机,周明亮还对刚才景观道上的事心有不悦。自己来见黄大头是下了很大决心。电话中,黄大头也亲口向他保证,这次见面纯粹是观景鉴书,绝不会给周明亮带来任何不愿看到的影响。没想到,刚才差点自己就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以肇事者的身份。这样的新闻如果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定会一落千丈。因此上车后,周明亮就非常后悔这次见面,口中也不禁生出几句抱怨,抱怨眼镜男两人做事太急躁,一点小事没有必要引起那么大的纠纷。眼镜男两人本来被几个小混混讹诈,心里就憋着气。又被周明亮抱怨,心里就更窝火。特别是络腮胡,更不愿意听,忍不住回应,“周教授,我们兄弟根本没吃过这种哑巴亏,是因为你的原因,我们才咽下这口气。你现在还抱怨我们,如果不是黄总有交代,我们。”络腮胡还要往下说,眼镜男立刻喝住他。“别说了,周教授也是好意。”我?络腮胡刚要回应。眼镜男给他个眼色。络腮胡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咽回。眼镜男在周明亮面前吃过一次瘪,和贾松再去请周明亮,又从贾松那学会了怎么应对周明亮这种人。知道周明亮这种人只能捧,不能踩。为了完成黄大头的交代,对周明亮的抱怨该忍就得忍。什么时候不需忍,黄大头那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