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狗正寻思,包间外喊声狗哥。四狗回过味,原来是自己人,道声进来。一马仔进了屋,扫眼屋内,“那三人都走了。”四狗被打扰,心情不悦,“少他妈废话,啥事?”“孙继成孙总要走了,狗哥,你送不送?”马仔忙道。四狗稍楞片刻,起身道送。孙继成这条粗腿该抱还得抱,领着马仔匆匆出了包间,去送孙继成。酒店外,不远的一暗处,眼镜男三人坐在车里,默默看着酒店门口动静。见四狗像条狗一样点头哈腰在前边引路,孙继成几人聊着天从酒店里出来。小白脸一指其中一人,“三哥,和孙继成聊得正开心的就是苗云海。”眼镜男点点头,没错。“看俩聊得热火朝天,两人关系还不错。”“孙继成对四狗那小子也挺满意。”小白脸道。眼镜男轻笑声,确实四狗对孙继成的跪舔很成功,孙继成上车前,特意拍了拍四狗的肩膀。四狗咧嘴呵呵一乐。几辆车鱼贯离开酒店,四狗还站在原地,招手示意。眼镜男指指苗云海上的车,“跟上老苗的车,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把老苗也办了,见了黄总,我给你们兄弟请功。”两个手下立刻道声谢谢三哥。车随即启动,跟在了苗云海车后。此时,肖宇和严如静早已回到住所,路上,肖宇时不时看眼严如静。严如静边开车边道,“看我干什么,没见过?”肖宇摇摇头,“今天我还是真看到另一个严如静,没想到你对感情和婚姻的事看的那么通彻,幸亏你陪我去了,我一人去见岳晓晓,肯定没这么好的效果。一开始喝饮品我就尴尬了。”严如静无所谓摇摇头。“哪有什么尴尬,不就是一杯饮品吗,虚头巴脑的东西,只有没干货的人,才把那当作一种身份的炫耀。其实我在东南亚办事处任职时,也是陪朋友才去了一次杰克的家,之后再没去过,更没什么真正往来。岳晓晓用虚头巴脑的东西设套,我拿云山雾罩回应,小孩游戏罢了。”两人都笑笑。肖宇道,“饮品的事是挺虚,可你那些话我觉得一点都不虚。”严如静看眼他。肖宇很认真点点头,“如静,我真这么想的。”严如静轻嗯一声,“你是不也觉得一个没结过婚的女人,说出那些话,很让人惊讶。”肖宇应声有点。“不过这也不奇怪,你虽然没结过婚,但你的阅历比很多结婚的女人更丰富。”平稳的车稍稍颠簸一下。肖宇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刚想解释,严如静已接上话,“你是指感情吗?”肖宇还未回应,严如静已自问自答,“是不是都没关系,我承认你的话是对的,我的阅历是比很多女人丰富,对于物质和感情,我也比她们了解的更深。所以那些话,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车内陷入了短暂沉默。严如静先打破沉默,“没有物质谈什么感情,没有互相扶持结什么婚。不光婚姻是交易,其实所有一切都是交易,人所以能成为万物之灵,就是因为懂得交易,充分运用了交易才有了现在。”肖宇静静听着,路边灯光闪过,照在严如静脸上,严如静的神情忽明忽暗,她的明艳也时隐时现。严如静似乎根本不在意肖宇的目光。淡淡道,“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藏着掖着会很难受。”肖宇点点头,“那你我之间也是交易吗?”“你说呢?”严如静反问。凭严如静刚才的话,肖宇相信严如静心中答案一定是,是。可这个答案他却一时说不出口。几秒之后,严如静道,“劝人容易,自己做难。这话一点不假,你让周明亮和岳晓晓说真话,到了自己,却反而不敢说了。你不说,我说,咱两之间就是交易。”肖宇怔怔,尽管这句话他想到了,真从严如静嘴里说出,他还是感觉有些刺耳。点上烟抽口,清凉的份吹入车内,让车内的燥热稍稍减缓,肖宇才道,“如静,你能解释一下吗?”严如静毫不犹豫回应,可以。“肖宇,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我这样的女人,会毫无理由喜欢上一个男人嘛?”肖宇摇摇头,当然不会。严如静笑笑,“被我喜欢的男人必须符合我的标准,钱权帅,这些大众标准,如果对方都没有,那他必须得有一条,有能力。这个能力不光对他自己有用,对我也有用才行。这样即使他钱权帅一无所有,我也能从他身上看到希望,能从他的能力中获益。最终,该有的物资都会有的。这就是你我走到现在的感情交易。”肖宇点点头,明白了。严如静给看向他,“听完这番话,有被我利用的感觉吗?”肖宇摇摇头,没有。严如静似乎不相信,“真没有?”肖宇笑笑,“真没有,被人夸有能力是件好事。”严如静也笑了,“这话可不能让林宛云听到,她是第一个看出我在利用你的人。女人最懂女人,林宛云最懂我。女人可以和男人做交易,但女人和女人做不了交易,特别对方还很懂你。所以我赢不了林宛云。”严如静轻叹声。灯光闪过,严如静眼中流露出丝黯然。车内又陷入沉静,严如静的黯然很快消逝,“好了,不说你我了,你认为岳晓晓和周明亮最终还在一起吗?”肖宇道,“这我不能打百之百包票,只能说很有可能,但有一点,我倒是敢下保证。”“哪点?”严如静饶有兴趣问。“你和岳晓晓会成为好朋友。”肖宇回应。“你怎么确定?”严如静面露疑惑。“旁观者清。”肖宇一笑,“你和岳晓晓交谈时,我一直在观察你们两人的表情,你是风轻云淡,岳晓晓是满眼崇拜,你说的那个世界,对你而言是磨砺,对岳晓晓而言,则完全是新奇诱惑。我敢肯定,她一定会主动再联系你。并把认识你这种大姐大似的女人,当作荣耀。”严如静愣愣,真的吗?自己给岳晓晓讲诉那些经历时,可没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