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三人正说笑，胡海的手机又响了。周明亮和胡海同时放下筷子，肖宇还平静如常。胡海正要拿手机，周明亮拦住他，“胡海，先别碰手机，咱们猜一下这个电话是谁打来了？”胡海看眼肖宇。肖宇放下筷子，笑着点点头，同意，喝酒正缺点助兴的游戏。猜猜就当助兴了。“明亮，如果打来电话的不是孙秘书，今天这顿饭我请。”周明亮和胡海互看眼，行。胡海拿起手机，“肖总，你请了。”周明亮往前一凑，居然真不是孙秘书的号，但区号是京师号。“这个不算，肖宇，这顿饭还是我请。”肖宇一笑，别急。“接起来再说，当秘书的都有好几个手机号，以应对不同情况。刚才你把孙秘书拒绝了，孙秘书怕用同样的号，你不接，所以另换了一个手机号。你问孙秘书，她一定会说刚才手机号没电关机了，才另换一个手机。如果我说错了，不光今天这顿饭，明天的饭我依旧请。”胡海顿顿。周明亮捅捅他，“那就再猜一把，接。”胡海答应着接起手机，刚问声哪位？立刻笑了，一捂手机，对着肖宇两人低声道，“肖宇，神了，真是孙秘书。”周明亮立刻也朝肖宇竖起大拇指。肖宇淡淡一笑，“别急，接着问。”胡海道声好，对着手机问道，“孙秘书，你怎么换号了？我还以为遇到诈骗电话，本想不接呢，奥，你那个手机没电关机了。”胡海朝肖宇竖竖大拇指。肖宇表情淡然，示意胡海接着说。胡海收回目光，对着手机接着道，“孙秘书，你找我有事吗？还是刚才的事，不好意思，我们还是没时间。我们是被从天意赶出来的，不想再丢脸了，所以肯定不会再回去了。对，这也是肖总和周教授的意思，他俩就在我旁边。你不必道歉，这事和你没关系。我们的饭还没吃完，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们在哪吃饭？孙秘书，这没必要告诉你吧，就这样吧。挂了。”同样没给孙秘书回应的机会，胡海挂掉电话。看看肖宇两人。“二位，怎么样，我回复的行吧？不过分吧？”周明亮笑着没答话，看向肖宇。肖宇点点头，“不过分，咱们被天意赶走了两次，同样拒绝了她两次，一点都不过分。”胡海闻言，立刻道，“肖总，你的意思第三次就同意了？”肖宇夹起筷菜放在碟子里，“孙秘书现在是代人受过，打工不容易，事不过三，若再被拒绝，她秘书的位置难保。对她，到此为止即可。”周明亮附和声是。胡海也表示赞同。过了二十多分钟，胡海的手机滴声响。胡海瞅瞅肖宇。肖宇一摆手，这次不猜了，看吧。胡海拿起手机，是孙秘书发来信息，询问胡海现在方不方便，想和胡海单独聊聊。短信言辞异常恳切，后边还带着一个含泪的表情。看完信息，胡海道，“肖总，真被你说中了，再拒绝，孙秘书工作就丢了。”肖宇轻嗯声，照刚才说的，回复吧。胡海随即给孙秘书回条信息，可以，五分钟后孙秘书再来电话。五分钟稍纵即逝。一到时间，胡海手机就响了，正是孙秘书，还是刚才的手机号。胡海接起电话，“孙秘书，刚才我不是已经都说清楚了吗，还有什么事，是，我现在周边没有其他人。若是刚才的事，你就不要和我再谈了。我们肯定不能回去，也不能告诉你，我们现在在哪？我们不是想为难你，什么，你会因此把工作丢了。你别哭呀，我最怕女孩子掉眼泪。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做回好人，我们三人现在就在天意附近的天龙酒店吃饭。不用谢，没别的事，挂了。”放下电话，胡海摇摇头，“真哭了，打工确实不容易。”三人看看，都没说话。包间沉静一会儿，周明亮先开口，“肖宇，一会儿孙秘书来了，再哭，我们怎么办？再同情她一把，跟着她回天意？”肖宇扔给周明亮和胡海各一只烟，自己也点上，抽口，渺渺烟雾散去，肖宇慢慢道，“孙秘书哭的时候，如果张凯不在她旁边，陈家伟肯定在。一个自诩为火枪手的业内名人自己埋的雷居然让一个女孩子为他顶雷。三个电话，他一个没打，看到孙秘书在他面前掉眼泪，他好意思吗？话音一落。胡海先点头，“是，这确实挺恶心，我也是老总，虽然不如陈家伟名头大，但如果出了事，总把女秘书推在前边，我也觉得自己恶心。”周明亮表示没错。肖宇轻轻一吹，眼前的烟雾被吹散。“所以一会儿，我们针对的就是陈家伟，不是孙秘书。陈家伟不露面，什么都免提。”周明亮和胡海，同时点头同意。过了十几分钟，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在包间门外停下。服务生敲门进来，“先生，打扰了，外面有客人想见三位。”肖宇三人互看眼，来了。胡海问谁呀？“一位姓孙的女士。”服务生回应。胡海看眼肖宇。肖宇微微点点头。胡海站起身，对服务生道，“你告诉孙女士，我们没时间见她，请她回去吧。”“这？”服务生面露难色。胡海脸一沉，“怎么，没听明白我的话。你若再不走，我可向你们上司投诉，说你影响我们就餐。”服务生正要回应，孙秘书从门外闪入，“胡总，你不要投诉他，是我想见你们。”肖宇三人目光都盯在孙秘书脸上。孙秘书朝服务生一摆手。服务生退出。孙秘书顺手关上门。“孙秘书，你这是干嘛，我好意告诉你地址，你还真找来了。”胡海佯装无奈道，“你找来，我们也不能和你回天意。”孙秘书目光迅速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没错，肖宇三人都在。孙秘书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最终目光落在肖宇脸上。肖宇也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