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成品零件也如期交上去了,这批零件数量庞大,几乎耗费了集团的全部资金。胡彻丹要付给集团的货款比前期多得多。
交付产品的时候,薛财库带领能说会道的几个人去要货款。
胡彻丹围着交付的产品来来回回的转圈,想要挑出毛病来。
检查零件的质量,那是没得说。拿任何同样的产品来比,他们的零件无论从精度,还是表面的光洁度,都胜出数倍,这都不用拿仪器检测,用肉眼就能看得出来。
没看看是谁设计的机床,名副其实的实干科学家李奥博。
工期更是没有拖延,胡彻丹想都没有想到,他想要在这上面耍手段,蒙蒙这个刚接班的二流子领导,没得逞。
薛财库他爸爸以前谨小慎微的企业班子,并没有都退休,工程预算部的人就告诉薛财库,按零件的总数,前期工程需要几个步骤,制作装配又需要多少时间,全都算出来。
这二流子领导才傻眼了。这胡彻丹他蒙我。时间这么紧张,得马不停蹄的干,才能按期交工。
合同已经签订,改不了,法律效率已经生成。
所以他才发了狠。吃住在工厂,虎视眈眈的盯着每一位干活的工人,指着他们说道:“集团要是因为你负责的零件没有赶出来,没有按时交工。
你的工资不给发,还要追究你拖了集团后腿的责任,因为就是因为这么一点点的芝麻大的事,那胡彻丹就会抓住不放,废弃合同,违约罚钱。连累大伙拿不到工资奖金。”
工人们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背地里叫他:“周扒皮,这要是在拿个皮鞭子,就更像了。”
“他没有干活不给钱,也没有深更半夜的喊工人们上岗干活,都是让胡彻丹给逼的。我们要给他起外号的话,就叫他二刮皮。”一个工人实事求是的说道。
“这个外号起的好,一来他脸皮很厚,没羞没臊的当着几名工人的面就流着哈喇子,想抱胡彻丹送上的美女。
二来,他确实比咱们赚的多多了。刮了咱们的油水。”
老工人说道:“哪有老板比工人挣得少的?人家负责的摊子也大,责任也重。看他那样和咱们摸爬滚打的,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个外号,工人们是背地里叫的。
胡彻丹手里截留的公家拨付的建设资金就要付出去了,胡彻丹单单是靠着这笔截留的钱款固定的利息,就已经收获上百万了。
这回,要如数把这批产品的钱款如数付清,再加上以前欠的四千万。胡彻丹可是心痛啊。
越拖延时间越长,他赚取的利息就越多。
他下定决心不给薛财库货款。产品上没有挑出毛病。他又会使出什么招数呐?
他围着产品一圈一圈的绕着,鬼眼珠子转着,一会,薛财库领去的年轻的干部看见他往嘴里挤了一点什么。
当胡彻丹快要转到薛财库的身边的时候,只见他口吐白沫,翻着眼珠子,倒在地上。
胡彻丹领的那帮人呼爹喊娘的涌上前,手忙脚乱的围着他。有的按他人中,有的试图做人工呼吸。
那个试图做人工呼吸的傻蛋,不知被谁一脚踹到了旁边。
紧接着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把他抬上了车。
剩下没有上的去的胡彻丹的那帮人,指着薛财库的脸骂道:“你看看,你都把处长逼成啥样了?
都逼得他心脏病都犯了,搞不好脑溢血,胸膜炎,脉管炎,皮炎,脚气,都复发了。”
他发现他说漏了嘴,连忙停顿一下。
看到大家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说话的字眼上。而是心里都害怕出了人命。他放了心,又继续的说道:“你怎么一天天的就知道要钱,人命重要啊,还是钱重要?”
薛财库只是胡作乱闹的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要图财害命。
这回看到,胡彻丹就在他眼前口吐白沫的昏死了过去,自己恐怕就要背上人命债。
心里吓得咚咚乱跳。腿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胡彻丹那帮人还说道:“回去等着公安局传唤吧。”说完,扭腰歪腚的挎着膀走了。
剩下薛财库在哪里傻傻的愣着,他的老实的干部们就在那里陪着。
那个灵活的小年轻小声的说道:“我怎么刚才好像听胡处长那些人说什么,脚气都犯了,也不知道是谁的脚气犯了
而且,我还看见,胡处长往嘴里挤得是白药牙膏,那可是我奶奶用来治牙病的,很贵的。”
他在那里喃喃自语好半天,薛财库才听到白药牙膏这个名字,这家伙在这紧张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薛财库就问他:“你说白药牙膏怎么啦?”
那年轻干部见薛财库注意他说话了,忙大声说道:“我怀疑胡处长拿牙膏蒙我们,他嘴里的泡沫,是牙膏弄出来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