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庄园之梦最新章节!小安子心里苦笑一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走了。
他心想,这位小姐也挺可怜的,她哪里知道,原本主人并未准备抓她,只是为了弄到她的种子,谁知主人得知她是华阳郡主,还是当今圣上的义妹,突然改了主意,不要种子了,硬要把人弄来,为了断了她回去的路,竟然让他派人去把她的农庄给烧了,要不是他派去的人,发现农庄里住了不知哪来的几个高手,防备森严没有机会下手,主子怕暴露身份,这才罢手。
一路想着,小安子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到书房对主人“说”了。
不出他所料,主人根本不同意,而且要肖遥明天起就到书房给他做丫鬟。
小安子回来对肖遥说了,肖遥气的七窍生烟,古代咋有这样的神经病和变态狂?他又不缺丫鬟伺候,又跟自己无冤无仇,干嘛这样对她?大声喊着说:“妄想!我才不伺候他这个疯子呢!”
小安子好心地对她说:“肖小姐,我劝你还是答应的好,我家主子可不好惹,你小心伺候着,哄他高兴,还有放你的机会,不然你连机会都没有,你还是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小安子走后,伺候肖遥的两个丫鬟也悄悄劝肖遥,明天还是乖乖地去当丫鬟为好,他家主人一向喜怒无常,说杀人就杀人,惹恼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肖遥气哼哼地想了半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毫无办法。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在他一残疾人,心里有点变态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认栽吧。
第二天一大早,肖遥早早起来,让伺候她的俩丫鬟中的一个,带着她去锦衣人书房当差。肖遥奇怪的发现,虽说她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锦衣人的丫鬟,可锦衣人并没有让伺候自己的丫鬟走,依然还在伺候自己,真不知这算怎么回事?管他呢,这种精神病的心理,正常人怎能明白呢?
走了不远的路,肖遥就被带到了锦衣人的书房。由于心情极端郁闷,肖遥一直低着头,连四周的环境都懒得看一眼,像这样有权有势人家的大宅院,都像前世的大公园似地那么大,而且房屋众多,像迷宫似地,她根本偷跑不出去。也就没兴趣打量。
锦衣人正在吃早饭,旁边有两个小丫头和小安子在伺候着。肖遥见了他,既不行礼,也不说话,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自己来了,就找了一个椅子在一旁坐下等他给自己派活。
锦衣人身旁的丫鬟惊讶地看着肖遥,带她来的丫鬟赶紧把她拽起来,小声说:“快给主人磕头行礼,你不想活了?”
说完,自己赶紧跪下行了礼,肖遥原样又坐下了,她才不给这神经病恶霸行礼呢,她又没卖身给他,她是被他像强盗一样抢来的,恨他还来不及,给他行礼?没门!
锦衣人像根本没看到肖遥的无理举动一样,面无表情地继续吃饭。
小安子看主人没有发怒,对肖遥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挥手让带肖遥来的丫鬟走了。
那丫鬟临出门时,还偷偷不安的看了肖遥一眼,肖遥对她笑了一下,让她放心。
肖遥打定主意,让你满意不容易,让你不满意讨厌可容易得很。虽然不知道这个看起来三十六七的老男人到底抓她来干什么,可有一点可以知道,他好像没有杀她的意思,不仅给她治病,还一直让她住在那豪华的房子里,派了俩丫头伺候她。她只要让他讨厌到不想见到她,觉得留下她是给自己添堵,他也许会答应交换种子,毕竟比什么也得不到要强嘛。
锦衣人很快就吃完了饭,肖遥极不知趣地对小安子说:“我还没吃早饭呢,你叫她们给我送早饭来,记着,我可不吃剩饭。”说完大大咧咧地坐到锦衣人刚才吃饭的桌子旁。
小安子和两个丫鬟都惊讶的看着肖遥,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连锦衣人都皱起了眉头看着肖遥,不知她要干什么?
小安子没有主子的命令,不敢呵斥肖遥,他早已看出主人对这个女子不一般。于是赶紧写了肖遥的话给主人看,等主人的示下。
锦衣人看了,皱着眉头,写了俩字:传饭。
小安子马上对正在收拾的俩丫头说:“赶紧到厨房给这位小姐传饭。”
肖遥大大方方,慢慢悠悠在两个丫鬟嫉恨的眼神中吃了早饭。
她一直偷偷看锦衣人的表情,她就想看锦衣人厌烦不耐的样子,可是她失望了,锦衣人一直面无表情,悠闲地品着茶,看都不看她这里一眼。
屋里只剩下三人的时候,肖遥问小安子:“你们主人今天要给我派什么活?”
小安子用笔请示了主人后告诉肖遥,没什么事,就是下下棋,喝喝茶。
肖遥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直想这锦衣人叫她给他当丫鬟,就是为了整她,她做好了思想准备,他要让她洗衣服,她就一定把衣服给他洗烂,他要让她做饭,她就把饭做的半生不熟,或是做糊了,让他吃不成,至于端茶递水的,就“不小心”把水弄到他衣服上或把茶杯给“不小心”打了。反正一句话,就是坚决把每件事都做砸。
肖遥咬了咬牙,对小安子说:“我不会下棋,也不爱喝茶。”
连小安子都觉得肖遥有点过分了,给主人“说”了以后,锦衣人竟然一点没生气,提笔写了句:那就什么都不干,陪我坐着。
肖遥实在没招了,就一言不发的在那干坐着,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三人大眼瞪小眼干坐了一个时辰,肖遥就支不住了,昨晚因为想对付锦衣人的办法很晚才睡,今天又起了个大早,不一会儿她就上下眼皮打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安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不知死活,不管不顾大模大样地在两个男人面前就睡着了?这要换做别人,就她今天的表现,早就被打被罚了,可主人就那么随着她,一点都不生气。这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锦衣人走到肖遥跟前,看了看她不雅的睡相,竟然得胜似地笑了,在纸上吩咐小安子,给肖遥披一件衣服,再拿一个炭盆,把炭火拨旺。
自己在一边看起书来。
肖遥香香的睡了一个来小时,要不是自己的头把自己的胳膊压得酸痛,她还能睡下去。睁开眼,见屋里只有她和锦衣人,小安子没在。揉自己被压得酸疼的胳膊时,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男式外袍,看质地,应该是锦衣人的,肖遥有点不好意思,这变态恶人,心地倒也没坏到底。还知道给她披衣服。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走到铺有白纸的案上,拿起笔写了谢谢两字,递到锦衣人面前。
锦衣人接过纸笔,写道:“谢我,就陪我下盘棋。”
肖遥看了看案上放的围棋,她根本不会下围棋,灵机一动,想到她会下五子棋,于是在纸上给他讲了五子棋的下法,告诉他,可以陪他下五子棋,锦衣人看后点了点头。
下棋前,肖遥让设个彩头,锦衣人大方地点头同意,肖遥立刻在纸上写道:“谁输了,向赢的一方告知自己的身份,必须说实话,不许说谎。”
锦衣人知道着了肖遥的道儿了,不过稍稍一想,就答应了。在他的府里,她就是知道了也没用,没有他同意,她休想走出府门。
肖遥打起十二分精神,利用对方不熟悉下法,连骗带蒙,很快赢了第一局。
锦衣人没有食言,提笔写下几个字,赵瑞天,吴王。
肖遥早就猜到锦衣人定是皇亲国戚,但不知他和皇帝赵瑞阳是什么关系?叔侄?还是兄弟?肖遥真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向赵家兄弟了解一下他们的家庭成员情况?
为了弄清楚,肖遥提笔写道:“吴王和先皇是什么关系?是皇帝赵瑞阳的什么人?”
赵瑞天脸阴了下来,不高兴地写道:“先皇的废太子,赵瑞阳那小子的大哥。”
肖遥看了,心里明白了,原来是废太子,莫不是因为耳疾才被废的?怨不得神经加变态呢,一场病失去了一座江山,放谁都接受不了,心里对他的恶感不由消了几分,同情倒多了几分。
肖遥没再多问,脸上一片平静地继续跟赵瑞天下棋。肖遥再也没占到一丝便宜,每局都输,赵瑞天本就是围棋高手,跟肖遥这种小虾米下五子棋还不是小菜一碟?
肖遥开始还满不在乎,后来输的都急了,不停地悔棋耍赖,就这样,还是输,气的她一推棋盘,站起来说:“不玩儿了,没意思!”
早就悄悄回来站在一旁看棋的小安子,看见主人一脸胜利的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共赢三十局,一局十两银子,请付账!”
小安子把纸拿给肖遥看,肖遥瞪大了眼睛,什么?一局十两?谁说的?下棋时没说赌银子啊?
她一把拿起笔,对赵瑞天写道:“你咋不去抢啊?下棋前没说要赌钱,更没说一局多少钱,这是讹诈!我不会给你一文钱!”写完气呼呼地把笔扔下
赵瑞天看完,不紧不慢地写道:“是你说要设彩头的,你设的我给你了,我设的彩头你为什么不给?我知道你没钱,不要紧,三百两银子,你不用付了,算作你的卖身钱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吴王府的丫鬟了,用这笔钱,可以买十个大丫鬟,我出的价很高了。”
肖遥快给他活活气死了,天下咋有这样不讲理,无耻的人啊?心里对他刚刚产生的一丝好感,瞬间消失,心里的憎恨一下到达顶点。不想让他看笑话,她强压着怒火,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冷静!过了一会儿,她拿起笔写道:“谁说我没钱?区区三百两,不值一提,放我回去,我给你三千两。你去买一百个丫鬟都够了,我权当扶贫,多施舍给你一些。”
赵瑞天看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巨大的声音把肖遥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小安子赶紧安抚主人,肖遥毫不示弱的怒视着赵瑞天,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能卖身为奴。
赵瑞天的眼里都要冒出火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奚落他,或者说是骂他,这个女人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蔑视他。
肖遥心里有点虚,不知这个变态爷会不会打她,可她又不愿示弱,强撑着怒视着对方。
恰好外面有人禀报,说王妃来了,小安子赶紧给肖遥使眼色,肖遥借坡下驴,收回目光,看向门口。
一个顶大二十五六岁的素衣女子,出现在门口,一张脸也是素面朝天,但模样却绝对清秀,算得上国色天香。肖遥没想到如此变态的赵瑞天,还有这样朴素美丽的王妃。
王妃进来看见她,有些吃惊,愣了一下。肖遥不知该不该行礼,也有些愣愣的。
小安子赶紧过来给王妃见了礼,对王妃介绍说:“这位小姐是王爷请来的医生,给王爷看耳疾的。”
肖遥听小安子这样说,绝不放过抓救命稻草的机会,灵机一动给王妃福了一下说:“肖遥参见王妃,我想王爷弄错了,我根本不会治病,我只是个种地的,还请王妃给王爷说说,放我回家吧。什么条件都好说。”
王妃惊讶的看着肖遥,一言不发,走到吴王身边,行了礼,提笔给吴王写字。吴王很快就抬头怒视肖遥,并站起来狠狠地踢了小安子一脚,小安子哀怨地看着肖遥,他刚才听肖遥给王妃那样说,就知道要倒霉了。
肖遥看小安子挨打,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避开小安子的眼光,低头看自己的鞋。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毛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
“哗啦!咣当!”两声巨响,把肖遥和小安子吓得一哆嗦。抬眼一看,吴王竟然一脚把桌子踹翻了,王妃脸色煞白地站起来,眼泪一双一对儿的扑簌簌流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