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璇离开的功夫,众人把胡天团团围住,形势不太妙:众人要对他动手。
本来,秦璇对众人说过,说贼既然跑不掉了,大家就要冷静,警察快来了,交给警察处理。可,其中有个住户家里前不久刚刚进了贼,这个住户正是马大放说的那个靠盗墓发了横财的家伙,这人叫金大牙,人如其名,大概是个老烟民,满口牙齿又黑又黄,只有中间一颗门牙金灿灿的。
金大牙盗墓历史很早了,现在早已洗手不干,他从坟墓里挖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拿南洋出手了,留了几件很珍罕的,没舍的卖,留在家里,平时经常拿出来欣赏把玩,其中有一块玉,非常奇妙,白天看上去没啥稀奇之处,晚上拿到灯光下,会发现玉内有个宫女在翩翩起舞。
最早时,金大牙因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玉里面怎么会出现女人呢?但,经过他反复看,最后确定无疑,里面确实有个女人,打扮上看,是古代皇宫里的宫女。最奇怪的是,白天看不到,只有晚上出现。
从此,金大牙就宝贝上这块玉了,老金暗暗疑惑,我老金自从死了老婆后再也没碰过女人,莫非上天送来一女子陪我度过漫漫寂寞难耐之夜?
可,刚刚几天前,居然有贼趁金大牙不在家,潜入其住宅内,把这块玉偷走了,金大牙又气又心疼,对偷玉的贼恨得咬牙切齿,那痛恨至极的心情用语言是无法描述的。所以,当他见到胡天这个“贼”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尿球!给我老实交代!”金大牙一把抓住胡天的胳膊,咬牙问道,“我那块玉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胡天狠狠瞪了大金牙一眼,骂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根葱呀?什么玉?玉你妹呀!”
“尿……球!”大金牙气得脸都白了,指着胡天,对众人大声道,“你们看啊,都反天了!一个小偷,敢、敢骂人!尿、尿、尿球的很呀!”
这个金大牙当年去南洋倒卖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古董时,跟当地人学会了一句“尿球”,这是骂人的口头禅,翻译过来,相当于“你这个混蛋”或“马拉个臭逼”。
金大牙的话顿时把众人的火气都点燃了起来。围观者都是彩虹小区内的住户,都是有钱人,而彩虹小区又是被小偷经常光顾的地方,所以,这些人对小偷个个恨得咬牙切齿,见胡天态度“不老实”,都挽袖子要动手。
其中,拿菜刀的是个胖子,他将明晃晃的菜刀在胡天面前挥舞了两下,大声道:“你小子放老实点,惹急了,我一刀下去,你命就没了。别说我不敢,我这叫正当防卫,砍死你个小偷,不带偿命的。”
旁边有人提醒:“胖子,你这不叫正当防卫,你可不敢乱来,你果真一刀下去,过会警察来,把他带走,也得把你带走。”
看样子胖子是个法盲,也是个好面子之人,被旁边那人否了后,不服气地回击道:“警察凭什么抓我?警察抓的是这个小偷,我四胖见义勇为应该受表彰才是!”
这时,三名警察已经走了过来,秦璇和莎古曼跟在后面。
警官苗得准对众人说:“都散了,大家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我们会处理好的。”
另一年轻的警察说:“大家回家看看有没有丢失东西,最近华中市来了一帮外地的惯匪,已经作案多起了,我们落鸟警局先后接到了三起报案,失主丢失的,都是一些贵重的东西,大家快回家看看,我们怀疑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这么一说,众人都慌了,对啊,调虎离山呀,很有可能啊,弄不好今晚彩虹小区来了一个作案团伙,赶紧回家看看啊!
呼啦一声,众人一哄而散。大家都担心家里被贼钻了空子,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金大牙第一个跑在前面,这个当年背尸翻窨子的盗墓贼尽管年岁大了些,可手脚仍很麻利,他之所以比任何人都着急,是因为家里除了丢失的那块晚上显出宫女的玉外,另外还有几件很值钱的珍宝,已经丢了一件宝贝了,再不能有其它闪失。
自称四胖的那个胖子跑的也不慢,他紧紧跟在金大牙后面,手里举着菜刀,看上去好像追杀金大牙的样子,场面甚是滑稽。
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把胡天围住,以防止他跑,苗得准显然是个富有经验的老警官了,他不急于开口询问,而是双目如电,先是上下打量了胡天一番,最后目光落在胡天的眼睛上。
根据苗得准的经验,大凡贼,都做贼心虚,他有信心完全可以用眼神将对方秒杀,不出十秒,无须他开口,对方就会乖乖交代的。
谁知,十秒过后,对方居然没任何反应。不但没啥反应,而且对方居然一脸淡然,不卑不亢的样子。
不对!从来没见过小偷这个样子啊!
苗得准再次审视对方时,发现这个“小偷”与之前接触过的小偷不一样:这个年轻人目光很镇定,没有一点内心发虚的样子。
苗得准不亏有个富有经验的老警察,他有种预感:这人不是贼。
“说说,怎么回事。”说话的是其中一年轻警察。
胡天看了问话的警察一眼,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胡天现在窝了一肚子火,原本计划将草上飞拿下,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秦璇,然后将丘八等人一网打尽,什么拿上上房产抵押贷款三亿?做梦去!
到时候秦璇肯定会和唐总回报,唐总知道我胡天为公司做出如此贡献后,必定大加赞赏,会奖励我一笔丰厚的酬薪,到时候我胡天创业的资金就彻底到手了!
谁知,事情完全朝相反的方向发展了,不但没能把草上飞拿住,让其逃脱了不说,而且自己居然被当成了作案同伙,实在糟糕透顶了!
“你说什么?!”年轻警察好像没听清胡天的话,“你刚才说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胡天没好气道:“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问你们怎么回事呢?”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追飞贼了,没追上,刚回来,就被包围了,居然把我当成飞贼的同伙了,你们想干嘛。”
“好狡猾的盗贼啊!”年轻警察冷笑道,“倒打一耙,假冒好人,哼!你这手段不好使,我们见的多了。”
在胡天和年轻警察对话过程中,苗得准一言不发,他在冷静地观察。根据他的经验,先让手下人与对方来一番言语上的交锋,大凡盗贼都是心虚的,不出几个回合,就应该露出破绽。现在不是他亲自出马的时候。
这时,秦璇说话了:“还是由我把刚刚发生的情况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