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杰作”如果平价销售他可以赚更多的钱。
那确实没错。
只是卫柘有自己的考虑。
钱是卫柘想要的，但有时候钱真不是万能的。
他其实不是做生意的料。
准备了几个月，刚才琳达说他在推介会上表现只能尚算可以。
那大概也只是说得好听。他自己觉得那只能算是勉强及格。
推介，其实就是在做营销。
卫柘当然希望通过卖矿泉水赚钱，‘杰作’是很好，但走平价路线就必须竞争普通矿泉水的市场。那不是容易的事。
他也考虑过平价线路。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觉得那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生意。
他笑着对系统说：“如果我平价销售，需要建一个很大的工厂，不说需要时间会要长几倍。就说我的资本。想要将‘杰作’大面积广告推广，我现在的钱肯定不够。向银行贷款？也许可以借贷到一些钱用来做广告，但广告营销的其中一部分，销售渠道却还没有。生产出矿泉水后销售怎么办？
“我一个人做不来那些事。走高端路线可以省事得多。可以通过较小的销量获得高比例的利润。而且高端市场比较稳定。口碑容易口口相传。‘杰作’的品质足够好，我觉得完全可以走这个方向。”
系统没说话，似乎是在听他说。
卫柘或者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说话而已。他借着这个“卫柘”重新活了过来，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很一直很孤单。
“也许你会说我可以继续借钱，又或者拿着项目找人投资。但那都不是我希望的。完全靠借钱做生意，风险很大。一个不小心我就会破产。到那个时候，你我都会没有存身之地。至于找人投资合作……我不想有人插足到我们的秘密。虽然你暴露的可能性很小，但我不能不防。”
系统好一会才说：“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卫柘笑着说。“其实这都怪你。如果你能直接给我钱，我就不用费那么多事了。”
对他的埋怨，系统只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做梦！”
卫柘笑出声来，说：“其实你的存在，就给我做梦的感觉。我总在想，说不定是在地球的我还没死，只是陷入了梦境醒不过来。”
系统沉默了一会，聊表安慰：“……很遗憾，你就将这当做梦吧。只不过这个梦，你永远不会醒。”
“……需要我谢谢你的开解吗？”
“不客气！”系统回了一句，又问他。“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继续找能帮我卖矿泉水的地方。”
能帮他卖矿泉水的地方不多。
售价二十元，是西华元，如果换成地球，那大概相当于那里的二十美元。妥妥的奢侈品。如果放在普通超市售卖，那就是掉格。而且可能一瓶也卖不掉。
你见过有钱人会到普通超市买水喝？
他可以考虑的地方，只有那些高档商场。
诸如天使城的毕福罗山庄。
“毕福罗山庄”只是一个名字，那其实是一家针对中产阶层以上人群的高档商场。里面的商品大多是奢侈品牌。
虽然也有超市，但能在里面上架的商品，在普通超市是看不见的。因为一种商品只要在普通超市上架，毕福罗山庄就会将它下架。
但是卫柘不可能去找毕福罗山庄。
因为那是卫家的产业。
他去了只会自取其辱。
他只能另择目标。
虽然现在天使俱乐部已经同意帮他销售，但像健身俱乐部那样的地方市场太小。如果不是他和琳达关系还算说的过去。他甚至不会考虑找天使俱乐部的。
他接下来的目标，是天使城内的另外的一些高级场所。
出入那些场所，大多是有钱人。比如说那些私人会所，虽然那些会员在里面更多是喝酒，但也会有人偶尔喝点水的。
而且调酒时需要冰块。冰块也是用水来制作的。
天使城有上百家高级会所或者俱乐部，卫柘觉得那些高级会所会是更大的市场。
……
但卫柘并不是很成功。
就比如在某高级俱乐部，经理对他说：“抱歉，卫先生。我们已经和其它矿泉水签订了独家供货协议。”
……
卫柘跑了几天，都没有拿到订单。
于是，他又转向酒吧。
在某酒吧。
“卫先生，如果可以免费送我们几箱。我们可以进行进行是试售。”
虽然酒吧更愿意试一下。但酒吧卖的是酒，水的销量很少。送他们几箱？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下订单。
此路不通！
卫柘又想去找那些高尔夫俱乐部。
单以一个高尔夫俱乐部论，每天去玩的人并不多。但能去那些地方打球的，绝大多数都是不会在意一瓶水二十元价格的人。
他计算过，天使城大都市范围至少有五十家的高尔夫球场。
其中一部分是庄园式高尔夫球场。这些球场都是历史比较长的。另外更多的是一些度假村或者高级房地产项目，内部也会有一个高尔夫球场。
不管是哪一种，能承担高尔夫球场会员费的人，大多是有钱人。
那些都是卫柘潜在的客户。
于是他开始拨打那些高尔夫球场管理方的电话。希望能约到对方谈谈。
这天是周末，卫柘来到平利高尔夫俱乐部。
平利高尔夫俱乐部它位于天使城海边，是一个占地六千多亩的顶级庄园式度假村。一共有三个标准的十八洞球场和六个九洞球场。其中有一个是天使城最受欢迎的高尔夫球场。
据说那个球场很多球洞难度都相当高，除非是高手，否则几乎很难在全部的十八洞打出平杆。就算顶级职业选手，在这个球场也不一定能打出负杆。
在这里，每一年就会举办一场总奖金高达一千七百万的高尔夫锦标赛。据称那是世界上总奖金最高的高尔夫职业赛事。
据说这里的别墅，一天的租金就高达五千西华元。而且通常只接受一周以上的订约。
除了这里的住户之外，想要来这里打球，你首先要购买会员，个人会员六十万起，公司会员一百二十万起。不需要交年费。
在训练场训练，如果不需要教练，无需额外付钱。但想要去球场打球，普通会员每人每个小时需要一百元。
会员可以带非会员进去，但非会员每人每小时需要三百元的费用，由带人来的会员支付。
为什么卫柘知道这些？
因为他三年前就是这里的终身会员，而且VIP会员。当初交会员费一百五十万。
拥有VIP会员身份，自己来打球可以享有更多的权利。比如有资格租这里的地方举办什么宴会酒会之类的。甚至可以预约一个球场和朋友打比赛而不用被其他会员打扰。
总而言之，舍得在这里打球的人，都是不缺钱的。
也正是因为那些的因素。卫柘成功将这个俱乐部当做高尔夫领域的第一个目标。
俱乐部的商店经理接待了卫柘。
听着他介绍完“杰作”，又查看相关检测结果，商店经理的先自己喝了一下，点头说：“卫先生，我个人觉得这矿泉水相当不错。包装不错，水也不错。不过我的意见并不重要。我们还需要听听这里的会员客户的意见。”
卫柘笑得相当自信：“他们肯定也会喜欢我的‘杰作’的。”
“不知道卫先生带了多少。我们可以找几位会员试饮。如果反应良好，我们商店可以安排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