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这种好戏,我怎么可以错过?
丁隐不太明白,“既然在大公子手上,那还不好办吗?”
杨佩苦笑:“可那幅画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被贼人偷走了。即便我怀疑,现在也无法验证,这幅失窃的画作,是不是就是陛下要的那一幅。”
“这也太过于巧合了!”丁隐觉得此事蹊跷,但杨宥临不可能得知陛下此道密令,又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总之,你赶紧查,等我眼睛好转,还要挤出时间帮幽王寻找失踪的儿子!哼,要不是因为他用兵如神又手握重兵,我才懒得帮他查这等麻烦事。一个孩子丢了二十年,再娶个女人生几个不就好了,偏要装什么深情,还发誓说这辈子都不回娶妻了,真是可笑至极!”
杨佩忙问:“你是说幽王有个儿子,失踪了二十多年?”
“是啊,你说都丢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找得到?”丁隐对幽王韩徵显然怨气不小,“他当我们这些人像他似的,除了带兵打仗就无事可做了。有这闲工夫,不如改改他那臭脾气,再那么死板刻薄、油盐不进,迟早连陛下都给得罪了!”
杨佩若有所思。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一根翠绿而细长的藤蔓,正慢慢地游动,顺着窗棱,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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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膳之后,杨府里又出事了!
旻儿拧起眉梢,放下手中的瓷瓶,“又出什么事了?这一天天的还有完没完了?”
葛兰叹气:“谁说不是
呢,咱们杨府该不会真的招惹上了什么脏东西吧。夫人脾气那么好,今早都发了一通火,可见事情多么严重。这会儿周大夫正给她请平安脉呢。现在主院都在传,说是杨府……”
旻儿抬眼,“杨府怎么了?”
“说是杨府招惹上了天罚,天降灾厄,怕是要请位道行高深的僧侣过来看看,不然解决不了。”葛兰说着仔细端详她的脸色,生怕她会多想。
旻儿心中冷笑,这流言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想平安度日,却总有人不让她安生。
“你还没说,究竟是出了何事?”她问。
葛兰立时惊惧起来,“中院的一口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的是繁花苑一个婢女,叫白桑!她年方十六,一向在表公子身边近身伺候,听说……”
旻儿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妨,你继续说。”
葛兰道:“尸体刚被发现不久,大伙儿都在传,说白桑可能是自己失足掉进去淹死的,但也有可能是被表公子……”
“杀死的。”旻儿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杨府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精彩的很呢。”
“这种好戏,我怎么可以错过?走,看看去!”
她带着葛兰与两名小厮赶到出事地点,老远就听见表公子南宫灿在对南宫恕哭诉。
只见他苍白如纸地坐在轮椅上,压抑而愤怒地声讨凶手,仿佛真的因为婢女的死而义愤填膺。
“姑母,您可一定要给白桑做主呀!”
“
她就这么没了,以后还有谁愿意伺候我?”
“到底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了她?”
南宫恕沉着脸,整个人看着十分不悦,却仍然耐着性子安慰了他几句,还柔和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没什么要紧的,待会姑母就把身边的大婢女拨一个给你。”
此言一出,她身后的两名大婢女都禁不住打起了寒颤。
旻儿远远地看着,没往他们跟前去,径直来到杨宥临身边,“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死人了呢。”
杨宥临脸上蒙着一片黑沉的阴霾,“是啊,最近的杨府真是多事之秋。”
司徒俊彦也在,就站在他身边,抱着胳膊,低垂着眉眼,“白桑的尸体已经泡涨了,可见不是昨晚才死的,依我所见,还是找仵作过来更稳妥些。”
杨宥临叹了口气,“我也是这般说,但母亲与父亲都不肯。”
司徒俊彦眉头紧皱,犹豫道:“……伯父这两年,似乎变了很多?”
在他印象之中,左丞相的行事作风并非如此。说得好听是谨小慎微,怕家丑外扬,爱惜杨家的名声;说难听点那简直就是畏首畏尾,遮遮掩掩!
杨宥临何其无奈,眉宇之间的忧色更重了。
“发现尸体的井口边有一只丝履,其大小、宽度,恰好与我之前在紫霞屿所发现的脚印相同。这只鞋的鞋底是由麻线织就,鞋面是用青丝编制而成的,以白桑的身份根本穿不得。而
且我方才试过了,白桑的脚很是小巧,这鞋却大了许多,根本穿不上!但这鞋又分明是女子的式样,你们不觉得非常奇怪吗?”
“另外,她既是南宫灿里的婢女,为什么会去紫霞屿?又到中院来做什么?”
“停放死婴的义庄我跟你一起去看过了,义庄外面也有几个状似同类丝履留下的脚印,你说这是为什么?”
旻儿一开始听得一头雾水,好半天才理清楚,原来杨宥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查到了这么多线索。
司徒俊彦一扫平素的不正经,严肃道:“可惜我们在义庄发现的那些脚印都已经模糊不清,没有办法比对。不过,应该不至于与白桑有关。她毕竟是杨府内宅的婢女,没主子允许,是没办法出府的。”
杨宥临也知晓这点,但却莫名地觉得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弯腰看向四周,“你们发现没有,这井口周围的脚印很少,但大部分都是这只鞋留下的。”
司徒俊彦搓了搓下巴,说道:“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穿上女人的丝履与衣裳,把白桑引出来,又把她推进井里?”
旻儿也凝眉深思。
杨宥临眉心紧蹙,“那白桑的脚印去哪里了?会不会是凶手把她扛在肩上运过来的?”
这时南宫恕忽然看了过来,说道:“宥临!不过死了个婢女,犯得上让你亲自来查吗?依我看,定然是她与哪个小厮有私情,两人纠缠之中失足跌入
井中。把人拖下去埋了,再把那小厮找出来乱棍打死便是。”
“可是母亲,此事疑点颇多……”
杨宥临正欲解释,南宫灿打断道:“是啊,姑母说的对,不过是我身边一个小婢女死了,就不劳重光君大驾了。司徒公子还在呢,您忍心撇开他晾着不管么?”
他怪声怪气地挤出一个笑脸,转动轮椅朝白桑的尸体走去。
“看在她服侍我多年的份上,用一匹薄绢包着,埋到城外乱坟岗去吧。”
司徒俊彦奇怪地问:“白桑没有父母亲人吗?”
南宫灿漠然地勾起嘴角:“没有,她从小与我们南宫府签的便是死契,是生是死,家人都不必过问了。”
杨宥临却觉得有些不对,但看南宫夫人并不阻拦,只得按捺住心头疑惑,低声吩咐身后的霍帧:“你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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