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606/513761606/513761891/2020070221113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满打满算,覃珂也不过学习了一个月而已,七夕节便如约而至了。
宫中盛宴,朝中百官携家眷而来,宫中的侍卫重兵更是严加把守,走过之处,抬眼便能见到侍卫。
也不知是亓哲惦记着还是怎么着,覃珂竟然在前一天收到了一件新衣裳,送来的宫人说是主上恩赐,不过对于这种恩赐,覃珂还是更希望能赢得比赛的。
新衣裳一换,她也觉得奇怪,亓哲就像是看着她长大一般,衣裳的大小正好是她的身材,如同量身定制般。
人靠衣装这话不假,绫罗绸缎更是让覃珂身上添了些贵气,虽然年纪尚小,但这副相貌依旧能看得出来长大后会是个美人胚子。
长生与秦箬带着覃珂前去宴会,一路叮嘱,盼着覃珂千万不要失礼,毕竟今日宫中来的人都很重要,亓哲也有意愿从小替太子选一名太子妃来,必然要从达官显贵,利于江山的重臣之女中选择,便于稳固朝政。
更何况还有一个姜国王爷在,那便更要小心翼翼了。
“主子,今日比赛其实输赢也并不重要,您玩得开心便是,北定王的事情奴才并不了解,可您若是在比赛中崭露头角,或许不是一件好事啊……”
长生这几日也总是明里暗里找机会与覃珂说起这些,不过这几日覃珂为了练好刺绣和厨艺,没少花功夫,自然不会去听他说什么。
“说什么呢,既然要比赛,那就是要拿第一的,放心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一定要跟主上讨一个愿望来。”
覃珂的气势很足,虽说心中依旧没底,可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况且谁能保证她这个半吊子就一定会输呢?
一旁的秦箬见长生说这话,便道:“怎么,长生你有话想说?”
“早就想说来着了,但是这几天不是没找到机会嘛。”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他们正在走的道上无人,侍卫又相距甚远,长生这才捏着嗓子说道:“其实啊,每一年的七夕,朝中大臣们将自家家眷带入宫中也并不是单纯地就为了参加一场宴会,大家心中可精明着呢……”
“此话怎讲?”
秦箬和覃珂竖起了耳朵来,好像在听一场八卦。
“自打太子殿下出生之后,有权势的重臣便年年盘算着将家中年龄相若的女儿嫁入皇宫,太子未曾出生之前,大家便一股脑儿地往宫中塞秀女,借着七夕的机会让那些名门闺秀一睹主上面容,希望能进宫做个贵人……”
说起这些,长生还觉得不屑,笑这些人太过势力,随后他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解释道:“其实啊,宫中这么多年一直举办七夕宴会也是为了此举,不过――往年在比赛中胜出的姑娘们,却并没有一个有很好的归宿,往往都是夺了风头却多了仇家。”
这样的结果其实能想得到,毕竟这些女子人人都是为了循着富贵,在皇宫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是万般荣耀,从前太子未曾出生的时候,若能够替亓哲产下皇子更是母凭子贵,而现在家中的女娃娃若是能够被相中封为太子妃,那么一家的荣辱就全部都压在了幸运的女孩身上。
总之,这样的事情值得朝中所有对权势有**的臣子去争取。
“奴婢曾听说,从前有七夕夜比赛获得魁首的姑娘几日后突然染病去世的,家中只说是突发得了重疾,当然真正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秦箬看向了覃珂,这话也只有此时能说说。
“这么邪门?”
覃珂听得一愣愣的,此时才发现这哪里是一场宴席,这简直就是鸿门宴啊,若是真的在这场比赛之中夺得了魁首,到时候便会有千万双眼睛盯着,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当然有这么邪门,这样的事情宫中流传了不知多少件,主子你那是不知道,从前后宫争夺有多可怕,况且这些权贵家族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着,长生又看了一眼四周,确认他们方才说的这些话不会被听去,这才舒了一口气,说这么多他不过只是希望覃珂能悠着些,最要紧的还是小命,至于北定王的事情,若是不着急,往后也可再想想法子。
然而这些话对于覃珂而言却并不算什么,百因必有果,况且那些人都是抱着飞上枝头的目的去的,她哪里有这种心思。
于是,覃珂轻松一笑,拍拍长生的肩膀说道:“我也没跟他们争什么的心思啊,我只是要主上答应我一个条件罢了,其他也没什么,况且七夕宴席比赛不是年年都有的吗,大不了明年我就不参赛了还不成?”
若是今年赢了,那么明年便不必再去这劳什子比赛,她为的从来不过一个覃勉罢了。
“可是……那些人却不知主子的心思啊,况且主子这厨房下的……也不一定能赢……”
长生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没说完便得到了覃珂一记白眼,连忙尬笑,“奴才的意思是,希望主子能够稍微低调些,前几次您在宫中的盛名可已经传开了,与太子殿下闹成那副模样的……”
有的时候长生都不知道该说覃珂是运气好还是命大,毕竟整个皇宫敢与亓元春作对的人,早就被赶出去了,要么就是被折磨死了,况且身份悬殊,惹恼了太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然而覃珂却依旧好端端地活着,这不是命大是什么?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实在是赢不了,那还有来年呢。”
覃珂掰着手指头算,如何都算不清楚覃勉要在北境待多久,既然有机会她便是要试试看的,一年不行,那就两年,两年不行那就三年,横竖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亓哲放过覃勉的。
“主子,先行一步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秦箬抬头看了看天,早已日上三竿,如今宫中人大约也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即便他们只是极其微乎的存在也得守规矩。
三人各怀心事,匆匆赶去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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