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47/539473347/539473369/20210201181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说到这个长公主,禹州城中似乎哪里都有关于她的事情,覃珂这个初来乍到的也同样听闻过许多,宫中竟然还要为长公主举办一场宴会来祭奠她的冥诞,着实让人脊背发凉,至少在覃珂眼中,人死了便是死了,即便年年大费周章去缅怀一个死了的人,不如将这笔费用交给穷苦百姓改善生活。
要不说,这封建制度剥削底层劳动人民呢,想想皇宫里锦衣玉食,而宫外却一片凄凉,虽说这禹州城里大家过得都不错,但这毕竟是天子脚下,谁知道城外是什么情形。
稀里糊涂的,便到了这位长公主的冥诞,一早,秦箬便开始忙活起来,给覃珂张罗着着装。
里三层外三层,她如今不过是个孩童罢了,竟然也如此隆重地穿了层层点缀过后的素色裙襦,怪别扭的。
不过当她一眼瞧见覃勉的时候,这才明白老话说的“要想俏一身孝”,覃勉所着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素衣映衬下刚毅的脸颊,让他额间的朱砂痣更为扎眼,覃勉的皮相可以说是很优越的,优越到让人忍不住心动。
心下想时,覃勉已经走上前来,对着她温和笑道:“阿珂,我们走吧。”
她还在回味目光所及的身姿,却见覃勉已经牵着她的手转身,覃珂只得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他的步子。
北定王府距离皇宫并不遥远,在轿中大约坐了两炷香便到达了宫门口,覃珂只觉得轿子晃动了一下,守着皇宫的侍卫与王府的随从例行交流后,轿子便重新启程朝着皇宫深处而去,一路上,覃勉始终闭着双眸未曾说过一句话。
直到真正进入了皇宫,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此时距离宴会的方向大约是还有一段距离的。
覃珂瞧着覃勉的样子,问道:“兄长为何一直不说话,可是累了?”
他摇头。
“那便是为了我在劳心劳力,兄长可是在想如何取得鲛珠?”
说起来,覃珂还不知道这鲛珠在皇宫的什么地方,覃勉要如何去取,如果说鲛珠在皇帝的寝宫,被人供着,或是什么不得了的稀世珍宝,哪有他说取就取的道理?
果不其然,覃勉并没有接下她的话茬,依旧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这种笑容让覃珂心里头发毛,他不会打算巧取豪夺吧?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敢在皇帝头上抢东西这不是摆明了找死,为了她一个人值得搭上性命吗,当然这只是覃珂的猜想,眼底已然有了担忧,她又道:“兄长若是不愿回答,那我不问便是了,但兄长答应我,万事要小心。”
覃勉显然有被她的话惊吓到,毕竟这不是一个七岁小鬼能说得出来的话,话中分明带了太多的想象色彩,不过他只是愣怔了一下,又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容,“阿珂的关心,我收下了,只不过这偌大的皇宫你并不熟悉,我会让秦箬一直跟在你身边照料,若是我不在你眼前,你只管跟着她。”
“我怎么觉得我这么熟悉呢……”
覃珂脱口而出的话让覃勉大惊失色,好在拉着轿子的马夫狠拽了一下缰绳,前头的侍从在外提醒道:“王爷,已到溧阳门,马匹无法入内。”
“知道了。”
他故意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吩咐一路随行的秦箬将覃珂抱下了马车,随后带着随行一批人一同进入了皇宫大内。
对于覃珂而言,这是头一遭进入如此规模庞大的建筑当中行走,明明从未来过此处,却好像对这里有着莫名的熟悉感,覃珂突然间好像就相信了前世今生,谁知道呢说不定上辈子她就是在这里生活的。
宴会的地点设置在皇宫蜀景园附近,长公主的冥诞虽说隆重,但也有几分讲究,寻常大臣自然不会被邀请来,当然多数大臣也懒得来和稀泥,通常也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在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入宫,说起来对外宣称为宴会,可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一场华丽的祭祀罢了。
齐朝是信奉神明的国家,从君主出生到死亡,祭祀上香早已是寻常,敬畏神明似乎能让这个国家长期繁荣下去,可这道理凡是明白些的都懂,任何事物盛极必衰,哪有长此以往都维持着欣荣的东西?
由溧阳门到蜀景园便已经有诸多的规矩,覃珂低着头已经没有心思去观望四周,稀里糊涂便进入了园中。
而园中不如她想象的那般花团锦簇,王侯将相士大夫聚集在一块儿在宴会中饮酒,准确地说,宴会还未正式开始,蜀景园已经被布置好了。
覃珂抬眼间,蜀景园的正中央设置着一个台子,上头摆放着一个大鼎,鼎中插着很多炷香,远远望去乱中有序,好似什么阵法,一旁的桌上还摆着些不认识的器具,唯一看得出来的大约是一坛酒吧。
而台子的两边则插着一些旗帜,古怪中透露着些诡异,围绕着那台子则是七七八八地毫无秩序地放置着宴会的席位,桌上除了清酒和两盘糕点一叠素菜之外,再无其他,覃珂不禁暗想这宴会还真够磕碜的。
不过覃勉的举动更为奇怪,分明是他领着她来这边,他却在这一眼能够望到底的蜀景园中寻找着什么,可这里除了宦官和宫人,再找不出除了他们之外身着其他服饰的达官显贵。
不久,覃勉低头喃喃自语,蹲下身来对覃珂嘱咐道:“我要去寻个人,你在这儿等我,记住跟牢秦箬不许乱跑。”
紧跟着他又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箬,命令道:“好生照看着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唯你是问。”
截然不同的两种语气,覃珂突然觉得这覃勉还真是个双标的人,对待自己这么好声好气,对待秦箬却凶巴巴的。
她将目光转向了秦箬,抱歉地笑笑,而后回答覃勉道:“兄长放心,我会好好跟着秦箬姐姐的。”
秦箬行了个礼,目送覃勉离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蜀景园,这才对覃珂恭恭敬敬地说道:“主子,请随奴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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