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47/539473347/539473369/20210201181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公主,您的伤……”
身旁侍女瞧见亓娇身上的伤口渗出血迹,自然有几分担忧,若是有个好歹,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来。
昨夜亓娇之所以没有出现在覃勉的榻前,只因为她身上也带着伤,根本无法照顾他,为了将他从深林当中救出来,她可没少吃苦。
亓娇跟着覃勉来到深林之处的时候在迷雾中差点迷失了方向,跟丢了覃勉,好在不久便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只是那时候的覃勉正在与凶兽搏斗,战陨后差一点就被那凶兽给一口吞了。
她举着弓箭直射凶兽要害之处,生生将凶兽的吸引力给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若说唯一的幸运,怕是那凶兽与覃勉搏斗之时早已耗尽了大半体力,可那毕竟是一只凶兽,力大无穷,移形换影更是十分迅速,亓娇与凶兽战斗之时自然也无法这么顺利。
亓娇身上被凶兽抓出了几十道爪印,终于亲手将那凶兽给射杀,然而她的状况并不比覃勉好多少。
背着伤重的覃勉一步步踏出深林的时候,她几乎快要倒下,如果不是途中遇见正在巡查的莫惜桐,恐怕也支撑不到回公主府。
那时,她抓着莫惜桐的衣襟,叮嘱他,不要将此事告知给亓哲,就说她救了覃勉,自己身子乏了离开了围猎场,当然这是长公主这般玩世不恭之人做得出来的事情,说走就走,也不留一点解释。
莫惜桐只好按照她的意思来照办,最后事情便发展成了如今的模样,谁也不知那日在深林当中,亓娇是如何凭着一己之力将他带出来的,更不知那凶兽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少伤疤。
……
伤大好时已然步入了严冬,腊月之初,公主府上下都要沐浴斋戒,在喜冬日去天阮寺参加祭祀大典。
皇室之人一旦成家立业,便要遵守更多条条框框的规矩去,自然亓娇也不例外,自打将覃勉接入府中之后,她倒是变了许多,往年自是不稀罕这种日子的,但此时不同,她希望与自己心爱之人一同祭祀祈愿,愿岁岁平安长相厮守。
只不过公主府唯一被承认的驸马爷是姜国那位姜公子,覃勉只是被亓娇强行带入府中的罢了,若是换一换性别,他也只能被当做侍妾。
这样隆重的祈愿祭祀,也只有姜若桀才够资格站在亓娇的身边。
而覃勉对于这些却并没有任何的介意,于他而言这种祭祀纯粹便是在浪费时间,对于一个他并不在乎的人,多分出些时间就给自己多一些负担。
亓娇沐浴之时,整个公主府上下便已经在正殿中等候着出发了。
在覃勉面前站着的少年人便是姜国皇子姜若桀。
入府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所见次数寥寥无几,一来覃勉并不愿多待在公主府,二来姜若桀性子清冷,不适应热闹的环境,对覃勉也是能避则避,所以他们二人想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如若不是喜冬日祭祀须得二人一同,他们也不会在此碰面。
覃勉只是淡淡地对他施礼,不卑不亢,并不曾因为他是驸马爷而显得低人一等。
姜若桀到底比他年纪小了几岁,即便性子再清冷沉稳,许多情绪依旧写在脸上,他打量着覃勉,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着实没什么好感。
若说长相,姜若桀自打出生便被姜国皇室看好,美貌天成,若是换个性别,自是倾世美人,不过也是这过于阴柔姣好的长相,让他备受困扰,反观覃勉,面相要比他刚毅许多,只不过这样貌着实比不上他。
真不知为何亓娇会这么喜欢眼前这个看上去比不上自己的男人。
当下,姜若桀发出了冷哼,缓缓朝覃勉走去,他的个头不及人高,只得仰视着覃勉,礼貌笑道:“将军果真一副好皮囊。”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覃勉略感尴尬,他自然听得出好赖话,言语分明就是在讽刺。
于是他便回道:“哪里及得上驸马半分。”
“我说你及得上,便是及得上,否则,姐姐又怎么会这么痴迷于你……”
姜若桀的目光中闪现一丝失落,低着头喃喃自语。
长公主专宠小覃将军那是人尽皆知的,他这个驸马在公主府从来都只是摆设,姜若桀自小被送入齐朝皇宫作为质子,又被赐婚长公主亓娇成为当朝驸马,这一生他从未有过期许,只是新婚那夜,那个穿着嫁衣的女人给了他一丝希望罢了。
只是他即便看到了光,那光也不会等着他长大,姜若桀看着覃勉,知道自己输得不止是自己悲哀的一生。
“将军可知公主对你的喜爱?”
姜若桀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情绪,他当然知道,覃勉心里是清楚的,这个问题没能换来覃勉肯定的答案,他只是不屑地对他说道:“那又如何?”
紧闭双眸,姜若桀握紧拳头,他在克制心中的那点怒意,最终还是平静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即便再不在乎,将军这段时日难道也不去看看公主吗,她伤得很重。”
姜若桀苦笑,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有些人会情深至此,堂堂长公主殿下,宁可伤害自己也要救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人,她的付出似乎从未有过回报。
覃勉没听懂他的话,只当他说的是亓娇心伤,可他对亓娇并无半分爱意,又怎么能够回应这炽热的爱,怪只怪当初亓娇非要他入这长公主府。
见他没有一点儿反应,姜若桀便从怀中拿出了一瓶治疗外伤的药膏,“就当是我拜托你,亲手送给公主,或许这样她身上的疼能好过一点。”
覃勉拿起药瓶嗅了嗅,眉头突然皱紧,询问道:“她受伤了?”
“怎么?你不知道吗……”
姜若桀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覃勉,同在长公主府,这几月总不至于一面也见不着,覃勉又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
覃勉心口微痛,不知怎么的得知亓娇受伤,他莫名慌乱,大约是出于愧疚,这么长时间对她根本不闻不问,以至于这些事情还是从姜若桀的嘴里得知的。
“还记得入秋时的围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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