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47/539473347/539473369/20210201181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见亓哲站起身来,亓元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哭闹着,“父皇,您看见了,那贱人欺负儿臣……”
恶人先告状还是亓元春有一手,明明就是他先动手先挑起事端的,如今却哭哭啼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覃珂仰望着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男人正瞧着自己,神情当中也不知是喜是悲,总之这种感觉让覃珂心中不是滋味,冷静下来,她才感知到自己方才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在一个封建王朝中说着人人平等的话,与尊贵的太子扭打成一团……
别的倒是没什么,怕是要连累覃勉了,她立即低着头,与覃勉一块儿跪着,等待着亓哲降罪。
亓元春则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心想这下覃珂算是死定了,敢在天子的威严之下这样对待东宫太子,这不是小罪。
在亓哲开口之前,覃珂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她不知道亓哲会如何惩罚自己,尤其是跪在她身前的覃勉,他根本什么都不知情,只因为她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恐怕按照他和亓哲之间的过节,重罚是避免不了的。
半晌,站在众人之上的亓哲终于开口,“覃勉,那你觉得孤要怎么做?”
覃珂想要争辩几句,可此刻的覃勉却似乎看得出来她要做什么,便立即按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随后恭敬地对亓哲说道:“臣自知以下犯上,但念在舍妹年幼不懂事,请主上让臣代替舍妹领罚。”
听到这番话,覃珂开始心疼覃勉,他当真是宁可自己受苦也要将她护好,可是方才的事情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全是她的任性妄为,当然还有亓元春的蛮不讲理……
亓元春则瞧着覃勉,大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就该被重罚,而你也逃不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来掺和一脚,覃珂狠狠瞪着这个坏小孩,头一次觉得无力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亓哲又怎么会轻易饶了他们?
谁知这时,亓哲却压根不曾正眼瞧亓元春,越过他对覃勉说道,“好,孤成全你,不过你知道该怎么做。”
“臣,自愿领罚。”
语罢,覃勉便褪去了上衣,露出了满是伤痕的上半身,覃珂还来不及反应,从一旁便有几个侍卫上前,手上还拿着她手腕这么粗的鞭子。
“这是赏你的。”
亓哲不冷不淡地说道,而他的目光也从此刻开始正式再一次转向了覃珂,突然之间,覃珂身边的宫人上前将她扣住,丝毫由不得她动弹。
“兄长!”
覃珂怕极了,她不知道眼下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亓哲一声令下,覃勉就自愿受罚,为什么这里的侍卫会有这么粗的鞭子,还有突然上前来的宫人,她立即去寻找秦箬以及北定王府的随从,可没想到的是,他们早就已经被皇宫的侍卫拿刀抵住了脖子……
一旁啼哭不止的亓元春却在此刻格外清醒,冲着亓哲请求道:“父皇,请您一并处罚那贱人……”
他指着覃珂,眼底满是怨恨。
然而亓哲却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而是拂袖示意一旁的侍卫将亓元春赶紧带走,侍卫上前,抓着亓元春便往后拖,小孩大哭大闹,嘴里还念叨着,自己是齐朝的太子他们这些人竟然这么对待他,这些侍卫早就看惯了小太子的做派,自然是按照亓哲的吩咐来的。
遣散了不相干的人,那拿着鞭子的侍卫也开始蠢蠢欲动。
动手前,覃勉只是回头对覃珂笑了笑,温柔地说道:“阿珂,不要看……”
鞭子挥动着,覃珂没有能力去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起鞭落,皮肤被鞭打出了一道道血痕,然后开裂,鲜血溅出……
素色的衣衫下鲜红的血点子,如花瓣一般绽放着,覃珂已哑然失语,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脸颊上温热的液体在滑落,除此之外便只有耳边传来的鞭子落在皮肤上的响声。
如此刺痛心扉。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已经麻木了,直到鞭子落下的声音不再传来,此刻她才有了那么一点知觉。
这么多下鞭打,覃勉竟然一声都不曾吭过,只是在看向覃珂的时候,眼中是说不尽的抱歉。
“兄长,你没事吧?”
那鞭子打在覃勉的身上无异于打在她自己的身上,覃珂瞧着眼前片片血红,如鲠在喉,分明不是他的错……
尽管已经覃勉的嘴唇已经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如此虐打之下他的身体也已经几近颤抖,他却还是要留出一个笑容,轻声回答覃珂,“无妨……”
覃勉成了这样,若说她的心里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本就是受她所累,原本覃勉完全可以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
覃珂抬起了眸子,与亓哲对视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人的死活,对于他而言,覃勉不过就是他手中的玩物罢了。
覃珂知道,自己不该挑战皇权,更加不该与亓元春作对,她已经知道了后果,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要好好记住,今日站在高处睥睨着他们的那个人,不为别的就为了有朝一日有机会能告诉他,人都是平等的,没有生来谁就应该被视作草芥……
“罢了,既然都已经受罚了,那边散了吧。”
亓哲收回了目光,随后朝莫惜桐点了点头。
众人皆有几分惊讶,若是放在往昔,若是有人胆敢在这样的场合,尤其是涉及到长公主的事情上做出不敬的事情来,亓哲绝对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可今日,这一切都是那么地古怪,先是太子亓元春的失控,再是那从未见过的阵法,众人心中都暗自嘀咕着,却也不曾开口询问,为求自保,只得匆匆散去。
那些个侍卫松手,齐齐离开,覃珂便立即扑了上去,全然顾不得自己手上也有伤口,她不敢触碰覃勉的身体,只是望着他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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