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347/539473347/539473369/202102011813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们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覃珂放下了碗筷,佯装出嗔怒的模样,也只有这样,秦箬和长生才会有一丝犹豫,否则以他们的性子是觉得不会与她同吃的。
在她的“威严”之下,秦箬只得拉着长生一同坐下,只是此刻长生却显得尤为拘谨。
今日,是长生第一天来这儿当差,却不曾想到还能与覃珂同吃,心中早已觉得不大真切起来,也得亏他是个在宫中刚待不久的小少年,否则即便是要了他的脑袋也不敢这么轻易就坐下。
而秦箬则早已习惯了覃珂古怪的性子,这些事情也是她做得出来的。
见长生不敢动筷子的样子,覃珂便替他夹了一筷子,将吃食送到了他面前的碗中,笑道:“还不吃吗?”
他明显顿了一下,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正要抬眸便瞧见覃珂给秦箬也夹了一筷子,而秦箬明显比他淡定许多,悠悠地吃着碗中的食物。
覃珂笑了,此时的长生也无比心动,他从未在宫中遇见任何一个主子会是这般对待伺候的奴才。
他这才敢小心翼翼地端起碗,然后尝尝碗中的吃食,长生的味觉被震撼,长这么大他也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也许是因为感动,也许是因为害怕,长生痛哭流涕,还压抑着自己哭泣的声音,吸了吸鼻涕却更加惹人注意。
覃珂笑道:“哭什么啊?”
“主子……奴才不曾想过,您会这么对待奴才……”
长生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因为从不曾有人待他如覃珂这般待自己,此时此刻,正如他所看见的那样,他就坐在覃珂的身边。
他擦了一把眼泪,嘴里还含着一口食物,便委委屈屈地含糊道:“今日还是端午佳节,跟主子坐在一起吃饭,好像和家里人在一起……”
这话说出来,覃珂才发现,原来今日已经是端午了,原本这个日子应当和覃勉一同在北定王府度过的,然而现在却生生被困在了宫中。
望着身边的人,好在也不算寂寞,她想想自己来齐朝之前,一个人孤苦无依地生活了这么久,现在依然是很好了。
“往后既然待在我的身边,那就活得像个人样,在我面前你们都不要什么奴才奴婢的了,大家都是人,没什么分别的。”
覃珂笑笑,望着身边两人,突然间胃口变得好了起来。
“多吃点,我可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东西。”
语罢,她又埋头苦干,覃珂用食物来填补自己空空的心脏,就像覃勉所期待的那样,他想看着她长大的模样,那她就好好地活着,好好地长大,等他回来,也不至于让他失望。
……
翌日,卯时便有人来请,说是亓哲要见她,不过既然是亓哲,那直接遣人来传召便是,却用了一个“请”字。
到底这个齐朝皇帝是个神秘莫测又喜怒无常的,之前还对覃勉喊打喊杀的,可面对着覃勉的妹妹却反而温和起来。
而覃珂心中却知道,这位齐朝皇帝不是一个多么宽容的人,从他对覃勉的态度便能看得出来,如今又说要见她,不知是打的什么注意。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鲛珠,暗自担忧,不会是亓哲反悔了要收回这颗鲛珠吧。
可这鲛珠是覃勉好不容易求来的,还不知道答应了亓哲什么,这才将这个宝物交到她的手上,如果亓哲要收回去,岂不是让覃勉所付出全部都白费了吗……
想到这里,覃珂冒了一身冷汗,更加可怕的念头,不会覃勉突然之间要去北境的事情是因为这颗鲛珠吧?一国之主,应当不会因为太子之事而记恨北定王府这么长时间……
她攥紧了脖子上温热的珠子,眼底露出一丝懊悔,虽不能证实这些,但她却觉得冥冥之中这必然是有联系的。
跟着前来带路的宦官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亓哲的勤政殿,果真从正门进入和从不知哪里来的小道进去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覃珂跟随着宦官一路进入了殿中,来到了亓哲的跟前。
亓哲并不如前几次一般穿着庄重,今日只是随便穿着一身便服罢了,他坐在案几前正在批阅奏章。
望着亓哲的模样,覃珂忽然间有那么一丝熟悉,大约是想起了从前覃勉也是坐在案几前看着书,而她就这么站在他跟前。
目光朦胧间,覃珂觉得自己仿佛就这么回到了北定王府,然而待自己沉下心来,却发下眼前的人不是覃勉。
“臣女见过主上。”
覃珂淡然地跟他行礼,并未正眼看亓哲,而亓哲也没有让她起身,只是继续批阅着奏折,看上去异常忙碌。
她深知不能面对着亓哲挑战齐朝的皇权,便只能忍着,继续跪在地上。
半个时辰之后,亓哲这才扫了一眼覃珂,淡淡道:“起来吧。”
然而这个时候,覃珂的双腿已经麻木,只好勉强支撑着地面站起来,她依旧还是淡定的,不像个孩子。
亓哲不知怎么的,叹了一口气,对覃珂说道:“你倒是不像个七八岁的孩子,让你跪在地上这么久,就不知道站起来吗?”
“主上面前,臣女不敢。”
覃珂不卑不亢,依旧遵守着宫中的规矩,也不负秦箬教导了她这么多遍,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好一个不敢,你对孤是不是挺记恨的?”
亓哲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调侃之意,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说话的同时他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盯着覃珂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覃珂知道自己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便点头,“主上让臣女来宫中作为太子伴读,又让兄长去北境,大约是在惩罚那日北定王府的不敬,自然……即便臣女心中有怨,也不敢反抗的。”
“你又知道孤是这个意思了……”
亓哲摇头,觉得无趣,对方才覃珂的话也产生了失落感,他站起身来,挪步走向她。
“若孤说,这并不是惩罚呢?”
回荡在头顶的声音让覃珂忍不住转换视线,盯着亓哲望了许久,“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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