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猪肝汤,又是大白面馒头的。
徐草花从门缝里瞅的眼睛都热了,"这死丫头,也不知留一个给咱吃。不行,我得说道说道,哪有只顾自己,不管家人的道理?"
说着,,她就要推门进去,他们一家只能喝稀粥,凭什么那丫头能喝猪肝汤,还吃两个白面馒头?怎么着,她都要抢个馒头来。
"娘。"徐志新猛地放下碗筷,扑过去,将徐草花推了出来。从叶清宁―来,他就开始监督徐草花了。
徐草花不解,"臭小子,你推娘做什么?娘给你去章馒头吃。再不去,你姐得吃光了。""不行。"徐志新态度严肃,"你不能拿,那是表嫂给大姐的。""啥?除草花诧异的望着儿子,以为听错了。
徐志新张开双臂,挡在门口,一脸坚决,"反正,你不能欺负大姐,不能抢她吃的。""你小子是不是傻了?娘那是抢来给你吃的。"徐草花伸手想拉开他。徐志新手指扣着门框,就是不让。"不行,我不准你欺负大姐…"徐草花,"…."
然后,猛然朝顾长兴大叫起来,"他爹,这娃是不是中邪了啊?"
顾长兴看着碗里连米粒都看不见的稀粥,心情烦躁,怼道,"行了,你这当娘的,还没个娃明白事理。蔓枝那是病人,多吃点咋了?再说,是人家清宁送的。你这当娘的,不说给孩子整点好吃的,还想去抢,你是人吗?"
"什么?顾长兴,你长能耐了啊?我不是人?你是人吗?你也不想想你干过的那些缺德事,你要我今天一样样的给你数出来吗?"徐草花当即指着顾长兴的鼻子骂了起来。
顾长兴顿时软下来,"行行行,我错了,我不说了,你能耐…"A∶b】然而,徐草花不依不饶,破口大骂。
骂的那个难听,屋里的叶清宁觉得简直刷新三观了,原来,骂人还有那么多花样,许多都是她没听过的。徐蔓枝涨红着脸,窘迫极了。
她在叶清宁跟前是自卑的,这下,母亲的粗鄙,让她更觉得抬不起头了。
不过,叶清宁什么都没说,也没间,毕竟,她就是来给徐蔓枝送点吃的,至于这一家子什么破烂事,她才不关心。
等徐蔓枝吃好,她收了碗,提了篮子就走。回到家,一家人才坐一起吃饭。
比起徐家那边喝个粥都能吵的沸反盈天,顾家这边,真是一团和气。
昏黄的油灯下,一家人围着小桌,喝着稀粥,吃着馒头,就着两碟小菜,就很满足。吃过晚饭,顾昭说了明天又要去A城的事。
叶清宁知道,他现在是给供销社那边做事,这常出门的事,她早都预料到了,因此,也不意外。只是,顾母这边很不放心。
经历了大动荡的人,对这短暂的和平、安稳,仍旧欠缺安全感。总觉得,人,只有待在家里,才能安安稳稳。
这回,是叶清宁帮着说服了顾母,"娘,顾昭是干大事的男人,不能一辈子窝在这后湾村。而且,现在的形势只会越变越好,国家也正大力鼓励实干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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