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男人坐在一旁,抽着旱烟袋,憨愚的笑了声,说出的话却极其残忍,“老三这是看上这娘们了?成,那我一会叫她陪你一晚。”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络腮胡大喜。
岂料,话音刚落,头顶就挨了一筷子,“成天就是个娘们,你没娘们睡会死啊?一会跟老子去找三姑,你开车。老子都开了大半天了。”
络腮胡揉着脑袋,兴致却不减,对瘸腿男人道,“瘸子,说话算话啊,等老子回来,你那娘们借我睡睡啊。”
“成啊。”瘸腿男人抽着旱烟袋,答的极爽快。
门外,女子靠着冰冷的墙壁,努力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里屋,叶清宁被扔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外间那下流无耻的对话,心中愤懑至极。
果然,这世间有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不过,从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她也知道,自己暂时可能是安全的,而且,那两个绑自己来的家伙,似乎还要去找什么三姑。
也就是说,这里只有那个要出卖自己老婆的男人以及他可怜的女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叶清宁便打算趁那两个人离开这儿的空儿,寻求脱身之法。
她极力隐忍着。
外间,高个男人吃好了饭,拎着油灯,走到里屋看了一眼,见她还没醒,便放了心。
出来又给瘸腿男人交代几句,怕他晚上不规矩,又叫来他媳妇。
红夹袄女子忙从外头进屋,低着头,老实的听着话。
“你,今晚给我看好了里屋那女人,要是有一点闪失,仔细你的皮。”
“嗯。”红夹袄女子不住的点头。
以前,他们抓过一个姑娘,结果,晚上那姑娘被人糟蹋后,趁人不备,撞了柜子死了。
现在,那里屋,除了张硬木板拼成的床,什么都没。
高个男人这才带着络腮胡,又一起出了门。
瘸腿男人立刻将旱烟袋敲了敲桌腿,喝斥道,“还不快收拾了?收拾干净了,去看下那女人,老子困死了,先回屋睡了。”
他倒不怕红夹袄女子会放人,毕竟,她自己就是被拐卖来的,中间逃过两回,一次打断了腿,一次房梁上光着身子吊了三天,就这样,老实了。
当然了,就算她想做好人,想放了那些被拐卖的人,她们哪里逃的掉?
这方圆几里的村子里,就有拐卖来的女人和孩子,村民们都认可的事,谁也不会朝外瞎说,更是禁忌外来人的。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他拿着旱烟袋径直离开,红夹袄乖顺的收拾碗筷。
里屋,听见外间没什么动静了,叶清宁开始挣扎起来。
她这屋里没有灯,黑乎乎的。
她奋力吐掉了嘴里的布条,整个腮帮子都酸麻了。
双手双脚被缚,她就像条虫子似的在硬板床上蠕动着,头抵着墙角,好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
一道煤油灯的光照了进来。
叶清宁心下一紧,慌忙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红夹袄女子一看见她的样子,紧张的扑了过来。
那煤油灯的光照的叶清宁的脸都热了。
装不下去了,她睁开眼睛,寒芒凛凛。
然而,下一刻,她惊呆了。
“葛……”
“嘘。”红袄女子,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将煤油灯放窗台,便转身将房门关上。
叶清宁见鬼似的盯着她。
没错,这个红袄女子,就是葛素婉。
虽说她现在瘦的有些脱相了,但是,她还是能一眼认出。
“你怎么在这?你跟这些人贩子?一伙的?”叶清宁真是惊讶死了。
葛素婉抿着嘴,一句话也没说,只红着眼睛,将灯罩拿了开,拿着煤油灯,利用灯芯上的火焰,烧断了捆着叶清宁双手的绳子。
手上一松,叶清宁慌忙自己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然后,拉着她,小声道,“素婉,你也是被拐来的,对吧?那好,咱们一起逃。”
“清宁。”葛素婉慌的不行,连忙劝着,“逃不掉的,你别瞎琢磨了,到了这里,你乖乖听话,还能少吃些苦头。”
“少吃苦头?”叶清宁活动了下手腕,冷笑道,“少吃苦头?都要被卖给老男人,任人糟蹋了,还叫少吃苦头?”
葛素婉脸色一变,眼底竟是悲愤。
“那又怎么办?总不能被他们打死?我怕死啊。还有,你知道吗?你就算从这屋里逃出去了,你能出的了村子吗?你知道,这一片的人,心多齐,就怕警察来了,也带不走咱们。”
叶清宁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曾经看过类似的报道,一个女大学生被卖到小山村,近十年,期间也有人去解救过,但是,困难重重。
最后,女大学生疯了。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离最近的城镇有多远?”叶清宁问。
葛素婉摇头,她是被转让过两次才来到了这儿。
“我逃过两次,有一次都到了镇上,快上车了,还是被他们抓了回来。而车站里的人,竟然不管,我说了我是被拐卖的,我不是他媳妇儿,可是没人信,他们全都看笑话似的,谁都不在乎我的死活。”葛素婉绝望的道。
叶清宁愤怒不已,她握紧葛素婉的手,“不怕,我们会离开这儿,跟我走。”
“不,逃不出去的,万一被抓回来,很惨……”葛素婉惊惧的往回缩着,浑身怕的发抖。
叶清宁还想再劝,这时,就听见女孩的尖叫还有男孩的哭声。
她瞬间想到了跟她同车的那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在哪儿?”一准是那男人作恶了。
葛素婉忙扯住她,“清宁,别多管闲事,到了这里的,都由不得自己的,迟早要过这一遭的。”
“放屁!”叶清宁推开她,抢过窗台煤油灯,直接冲出屋子,循着女孩的尖叫声,找到了出事的屋子,一脚踢开房门。
屋里,小男孩坐在地上哭着,瘸腿男人正将小女孩压在柴火垛上,小女孩奋力挣扎尖叫。
“谁?”瘸腿男人愤怒回头,还没看清来人。、
叶清宁直接一脚狠踢他脑袋上,将其踹翻在地,然后,操着煤油灯,就砸他脑门上,溅出一大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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