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方小小终于轻轻点了点头，相信了王炸的话。

　　王炸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望着方小小，开口喋喋不休的道：老大说的在理。你就当做做好事，满足我一个小心愿吧。你喜欢什么商铺，我送给你就好了。我家商铺千万万，太多了。送给你之后，我也少了一桩事。你是不知道，多难管理啊。

　　老凡尔赛了。

　　李牧摇了摇头，一笑置之。

　　方小小有些忐忑，有些犹豫的抬起头来，看了看这黑漆漆的商业百货大楼。

　　挑选一间商铺？

　　要不，就是我们刚刚买珠宝的那家商铺吧。方小小望着王炸，开口轻声的道：盛情难却，我先替你保管着。随时，你都可以找我拿回来。

　　方小小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姑娘。

　　李牧看着王炸一脸雾水，开口解释道：四楼那家梵克雅宝的珠宝店。

　　行，我这就安排，保证明天之内把手续办好。王炸这会欢天喜地的开口说道，那语气之中透露出来几分的迫不及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谁送谁东西呢。

　　行了，让商铺的灯亮起来吧。李牧瞥了一眼王炸，开口道：我们这逛个街，黑灯瞎火的也不行。下次，别搞得这么大张旗鼓的，不习惯！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

　　王炸对于李牧向来都是马首是瞻，这会儿迅速低下头去，谦卑的像个下人一般。

　　当李牧和方小小走过那条街道的时候，整栋百货大楼的灯光再次齐刷刷的亮了起来。那刺眼的光芒照射而下，方小小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今天的这个生日，对于方小小来说有些独特。

　　以至于两人这会儿走在灯光下，气氛都是有些安静。

　　你到底是什么人？方小小鼓足了勇气，知道自己不该提问。但是，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牧脸色平静的答道：李牧。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方小小眼眶微红，声音之中透出来了几分的酸涩：可以随随便便买下极光电影城，街上偶遇的朋友可以随手送我一间商铺。你却选择和我合租，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李牧一阵沉默。

　　不知道如何开口，有些真相还没有到时候。

　　如果你在游戏红尘的话，我算什么？方小小抬起头来，直视着李牧，开口咄咄逼人的问道：说起来，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但是，我喜欢上你了。

　　我来南城有事要办。

　　李牧叹了一口气，开口缓缓的说道：只是，有些事情还不能说。等到时候了，我可以把我的故事讲一些给你听。还有，你不该喜欢我。我办完事情之后，要离开南城的。到时候，我只不过是你的一场空欢喜而已。我们做朋友可以，但是做恋人你太辛苦。并且，一开始我也告诉过你，我有未婚妻的。我来自京城，我还要回那个地方去。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来。

　　方小小揉了揉眼睛，似乎是有沙子被吹进了眼眶。

　　她低下头去，泪水滚落而下。

　　你回去的时候，可以把我带回去吗？方小小沉默许久之后，终于低声的喃喃说道。

　　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因为李牧真的没有听到。

　　他站在方小小身旁，开口轻声的道：好了，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许哭。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方小小的这个生日，李牧也是难得抽出空来陪她。

　　只是，时间有些晚了。

　　终归，要散场了。

　　和方小小牵扯的越多，那么往后的更是难以说清楚。

　　方小小却是仰起头来，望着李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开口轻声的道：我长这么大了，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还没有喝过酒。今天我生日，你可以陪我去酒吧，喝点酒吧。

　　算了吧，喝酒对身体不好。李牧拒绝了下来。

　　方小小却是站定在原地，坚持的开口道：你说，你以后要离开南城。也不知道，明年的生日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度过。今年的生日，我就这样一个最后的请求。难道，不可以吗？我想过一个开开心心，圆圆满满的生日。至少过年以后，我还可以回想一下。

　　李牧没有说话。

　　望着方小小，内心一阵心疼。

　　这一瞬间，他有些后悔了。

　　租下香樟苑方小小的房子，究竟是对是错？

　　你知道吗？郭襄为什么最终在峨眉山出家了？方小小这会抬起头来，露出来她那一张精致好看的侧脸：只是因为峨眉山的云和霞，像极了她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火。我也希望我今年生日的时候，像是十六岁的郭襄那年，拥有一生的回忆。

　　李牧终于点了点头，道：好的，少喝点。

　　方小小噗嗤一笑，笑里隐藏着忧伤。

　　郭襄十六岁那年，并不知道往后和杨过再无相见之日。

　　但是，如今的李牧却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了她，他们之间并无可能。李牧办完事情之后，即将离开南城。

　　两人下了楼，走出这商业百货大楼。漫步在夜色中，不远处正好有何一家酒吧。酒吧的名字叫做星期八，方小小看了一眼之后，便喜欢上了这家酒吧。

　　李牧陪着方小小进去之后，开了一个卡座。

　　落座下来之后，李牧点了一些酒。

　　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来，孤男寡女坐在一块，气氛有些暧昧。

　　李牧低下头，默默的喝着酒。

　　方小小明显没有怎么喝过酒，一杯下去，浑身上下都是冒出了一身的酒气。

　　那小脸上迅速弥漫出一层红晕之色，像是盛放在夜色里的玫瑰一般妖娆。

　　原来，酒是这样的滋味。方小小拿着酒杯，望着对面的李牧，开口笑着道：并不好喝。不过，喝完之后的感觉不错。晕晕的，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

　　李牧噗嗤一笑。

　　听着这方小小的形容，有着几分意思。

　　得了，第一次喝酒少喝点。喝多了，我得把你扛回去。李牧望着方小小，开口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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