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递给病人药方子后,对着三女儿骂了一句,“英花,你怎么把病人背出来了?找打是不是?”
田福满急切地说,“黄大夫……”
黄大夫无视田福满的说话声,朝着黄英花怒吼,“怎么还愣着,快把病人背回去。”
黄英花感觉很委屈,可她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黄大夫,别骂英花!”何秀香破天荒地替别人说话,“是我非要她背我出来的。”
黄大夫神态稍微好一点,“你需要好好休息!”
“英花,不好意思,让你被黄大夫骂了,我来背我娘吧!”田福满让何静怡扶着桌子,他伸手去接何秀香。
田小秋赶紧扶着何静怡,何静怡朝着田小秋笑了。
“不重!”黄英花拒绝了田福满的帮助,这就背着何秀香往里走。
田福满赶紧折回来扶着何静怡,朝着田小秋说,“小秋,我们进去吧!”
田小秋不想面对何秀香,她摆了摆手,“你们进去吧,我先回家了。”
田福满不希望何秀香跟田小秋感情继续僵硬,试图缓解她们的感情,“小秋,那是你的祖母,你……”
何静怡伸手捅了捅田福满的胳膊,朝着田小秋笑了,“小秋,你刚回来,还累着呢,先回去吧!”
田小秋点头,“二婶也要注意休息!”
她说完就离开了,她才不想平白无故又听到何秀香的骂声。
田福满低声说,“怎么不让小秋进去呢?”
“什么眼力劲?”何静怡朝着田福满翻白眼,“小秋不想见到娘,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哎,亲人何必闹成不来往呢?”田福满叹息,“我们进去看看娘需要什么。”
他们进去后,黄英花已经把何秀香放下来躺在床上了。
何秀香抬头没看到田小秋进来,眼里有些失落。
“真好命,别人父母生病了寸步不离,你们倒好,累了要回家睡觉,哼!”她看了一眼扶着何静怡坐下的田福满,“回家就不用回来了,让我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好了。”
“娘,静怡大着肚子,几天没休息了,回家睡一晚怎么了?她一晚上没休息好就凌晨睡着了,稍微起得晚一点了!”田福满低声说,“你不是有英花跟银珠照顾你吗?”
何静怡看到何秀香就不想解释,要不是为了该死的面子,她才不来照顾何秀香呢。
黄英花看现场氛围不太好,赶紧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何静怡倒了一杯水递给何秀香,“娘,喝点水!”
何秀香推开,“我不喝!”
何静怡直接把杯子移到自己的嘴里,“正巧我渴了!”
田福满四处观看,“田银珠呢?”
何秀香冷冷地说,“被我骂跑了!”
“娘!”田福满坐在床前看了看何秀香,“你这张嘴巴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些?谁受得了?”
何秀香冷哼,“我就这嘴!”
田福满叹气,“现在好了,银珠跑了,小秋不来看你!”
“田高呢?”何秀香回头冷哼,“他回来了怎么不来看我?”
“他刚回来,累得很!”田福满刚说完,田高就进来了。
“祖母!”田高跑到父母空隙越到了何秀香的头前,“你的腿好了吗?疼不疼?我给你揉揉怎么样?”
他的手轻轻地按按何秀香的腿,何秀香皱了皱眉头,他赶紧停住了,“是不是很疼?我力度再小一点!”
“可以!”何秀香很诧异田高的变化。
她心里憋屈得很,这会儿听到田高关切地声音,心里就很舒服了。
这几天,她跟田银珠争锋相对,她苦口婆心,苦苦劝说田银珠放弃钟秀才。
田银珠都不答应,她气的很,才把田银珠骂走。
田福满跟何静怡难得见到田高那么温和地看着何秀香,猜测田高这次去上江亭,长大了不少,都知道关心人了。
何秀香急切地喊,“哎呦,疼!”
田高赶紧停住手,跟父母担忧地看着何秀香。
黄大夫听到声音冲了进来,关切地问,“没事吧?”
田福满赶紧迎着黄大夫,“黄大夫,我娘的腿还疼,都喊出声了,你再看看?”
黄大夫检查何秀香的腿后无奈地说,“腿断的地方是接回了,不过,由于摔得太猛,没办法跟以前比了,还是会疼的。”
田福满低声问,“医治不彻底吗?”
“我本事小,已经尽最大努力了!”黄大夫很遗憾,“再医下去也好不到哪里去了。你们回家休养算了。”
何秀香冷冷地说,“我要去城里找大夫看!”
田福满点头,“我去找马车!”
“等等!”黄大夫喊住了田福满,“你们就算去城里也希望不大,我倒觉得,你们可以让小秋帮忙,将军的腿疾不就是小秋医好的?”
田福满有些担心,“小秋能不能行?”
“肯定行!”田高郑重地说,“她那根针可厉害了。”
“那就找小秋医治吧!”田福满淡淡地说,“不过,娘,你之前那样对小秋,她不一定愿意帮你医治,你看她刚才都不想进来看你,你就应该知道自己有多差劲了。”
“我是她祖母,她敢不给我医治?”何秀香提了拐杖,“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她认为田小秋上次就帮她热敷过腿,田小秋现在不会拒绝帮忙的。
“得了!”田福满抓着何秀香的拐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逞嘴皮子,我背你吧!”
他扶着何秀香起来,田高帮忙,他就背上何秀香了。
田福满吩咐着,“田高,扶你娘回去!”
他就背着何秀香往田小秋家走去。
田高懂事地扶着何静怡,“娘,我们走!”
何静怡拿出银子递给黄大夫,“谢谢你医治我婆婆,也让英花照顾她!”
“这是为人医者应该做的。”黄大夫不客气地接过银子。
田高就扶着何静怡往外走了,他们在桥边就看到了坐在桥下的田银珠。
田银珠一直在哭泣,她无法接受向来疼爱她的母亲突然骂她是祸害,是累赘。
“姑……”
“让她自己反省吧!”何静怡扯了扯田高的衣袖,“我们绕到那边回去吧。”
田高有些担心田银珠会想不开而跳河,“娘,姑姑看着哭得很伤心,她会不会做傻事?”
“她怎么看也不像会做傻事的人,由着她吧,家里被钟家弄得乌烟瘴气,她还要赖着钟秀才,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说也说不了。”何静怡扶了扶腰,“我们回去吧!”
田高低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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