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妇女们都在调侃蔡缸跟番薯花,番薯花总是一副害羞的样子,蔡缸总是要红耳赤的怒怼回去。
齐莫看到田小莲跟田明走到一块,他有意走到田小秋旁边,田小秋感觉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田小秋抬着头轻声说,“乡野女人都是喜欢调侃人当乐子,将军听听就好,不要记在心里。”
齐莫用手捂着嘴巴,趁大家不注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期待着他们把我们当乐子。”
**也太不是时候吧!
田小秋满脸黑线,看了一眼齐莫,快步走到田小莲面前,“小莲,昨天洗头了,头皮还痒吗?”
田小莲双手抓住田小秋的手,把头靠在她胳膊上,一阵陶醉地说特别舒爽,昨晚睡觉都说梦话要洗头了,父母还敲敲她的窗户让她别说话,吵人。
田小秋摸了摸田小莲的头发,“以后记得常洗头。”
“我隔几天就到你家,你帮我洗头吧。”田小莲轻微一笑,跟上了大家的脚步。
一会儿功夫,大家就到了那块被摘得剩下根的艾叶地。
田多水经验丰富,一锄头下去,就把艾叶根挖出来。
田小秋看着田多水一扯,担心地问,“大叔,这样会不会伤害到根啊?”
“不怕,这东西野得很,只要沾了土,有水就能活。”田多水抬头看田小秋,对着其他人说,“别弄太多了。我们可以分株栽种。”
大家应着就开始挖艾叶根了。
田小秋以为齐莫没做过农活,不知道怎么办。
她看过去,好家伙,齐莫直接拿过田梨枝手里的锄头,有模有样的挖着艾叶根。
田梨枝只好走到田小秋跟田小莲旁边,把他们挖的艾叶根整理一下放在旁边。
番薯花坐在那儿看着他们,一副特别无聊的样子。
田梨枝弄了一会儿艾叶根后就对着田小秋说,“你说蔡缸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整天担心番薯花被人带坏了,哪里都带着她,也不让她干活,供着当佛祖,真是的,累死自己干嘛呀。”
“蔡缸叔是心疼媳妇。”田小秋看着番薯花托着下巴看着他们,摇了摇头,换她绝对不做花瓶。
“你们看我的。”田梨枝站起来朝番薯花大喊,“番薯花,你嫁给蔡缸也挺久了,也算是水头村的一员了,怎么还坐在那儿呀?快来帮忙。”
番薯花愣了一下,乖巧懂事地站起来走了过来。
她跃跃欲试,正要蹲下来,蔡缸跑了过来,抓着番薯花就到旁边,让她坐好,回来对着田梨枝一阵教训,“番薯花才生完孩子不久,身体特别虚弱,你哪能让她干活呀?”
“那么精贵呀?”田梨枝笑了起来,“哎呦喂,外面风大,会吹到头,又有太阳,会晒伤她娇嫩的皮肤,你把她锁在家里多好,还领她出来?”
蔡缸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番薯花看到丈夫被取笑,再次走过来,对着田梨枝说,“我可以帮忙的。”
“番薯花,我不让你干活。”蔡缸抓住番薯花的手,“别听她们瞎胡闹。”
秋花也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寒酸蔡缸,“你这样护着番薯花可不行,你大她那么多岁,而且是前脚踏进坟墓的人了,你惯着她?你两眼一闭,番薯花跟你女儿怎么办?她什么也不会,容易被人宰割。”
“村子里好多老光棍,可稀罕没男人的寡妇了。”白大娘盯着蔡缸说,“就新来的那个乞丐,专门去惹看着柔弱的女人。”
“如果你死了,那老不死的,保准欺负了番薯花,你不得从坟头跳起来?”
秋花刚说完,蔡缸就陷进了沉思中。
田小秋低声问田小莲,“她们是不是说偷我们柴的那个?”
“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田小莲恶狠狠地说,“不知道田明处理得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田明看过来了,田小莲用唇语询问他,他好像听得懂,对她笑着,也用唇语说没事,已经解决了。
“蔡缸,这会儿我站在她们那里!”田多水停下来轻声说,“你别把番薯花护得太好了,你真的得让她跟人接触,学点东西。”
蔡缸还沉浸在秋花的话语中出不来。
番薯花蹲下来学着她们的样子整理艾叶根,抬头看着蔡缸,像个顽劣不拘的小野猫,“我不要被你关在家里了,我不要时时被你盯着,我也要跟大家接触。”
蔡缸愣在原地,他不知道番薯花的想法是这样的。
“听到没有!”白大娘指着蔡缸,“番薯花都不愿意被你关着了,看你还关不关她。”
田梨枝眉宇弯弯地调笑,“你要是怕她学坏,就别让她跟着我们,我们保准把她教坏!哈哈!”
白大娘也不正经起来,“没错,还是关在家里吧,这好不容易老了才娶到的媳妇,别被人拐跑了。”
“你们……”蔡缸被她们说得无地自容。
反倒是番薯花比较淡然,静静地整理艾叶根。
“你们别闹了!”田多水喊着,“一群没素养的妇女,说着什么话,也不怕将军笑话,还带坏了小的!”
她们看向齐莫,又看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田小秋跟田小莲,对视一笑,投入到挖艾叶根的工作中。
蔡缸在番薯花旁边忙着,时不时地看着番薯花,生怕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番薯花被他盯得不高兴了,朝他嚷嚷着,“你放心,我不会学坏的,你离我远一点。”
蔡缸点点头,赶紧走到一旁。
“蔡缸叔还是个妻管严!”田小莲推了推田小秋的手,“以后呀,我们可不敢让他帮忙了,拖家带口的。”
田小秋看到番薯花眼神不悦,用手捅了田小莲的胳膊,用眼神示意番薯花方向。
田小莲赶紧住口。
番薯花走了过来,严肃的说道,“小秋,小莲,你们不要笑我什么也不会,你们可以教教我吗?”
田小莲尴尬一笑,“这个,可能教不了,我们从小就干惯了活儿,也没有人教。”
番薯花低着头,很是委屈,“我也不想的,蔡缸就什么也不让我干,我……”
“番薯花,没事的,只要你想学怎么做农活,都可以跟蔡缸叔反应,让他教你,或者让他带你来找我们。”田小秋低声说着,“只要你能说服他,能出来,就什么都好说。”
番薯花点了点头,“我会尽快让他别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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