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客如云传开了去。
田小秋感觉刺耳,捂着耳朵,等到声音停止了。
她放下手,看到蝶儿气呼呼的样子,由衷赞叹,“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生孩子的人。”
“我是将军的女儿!”蝶儿低声说,“我从小锻炼身体,大伤小伤无数,生孩子也不带怕的。不过,生孩子确实疼。”
田小秋疑惑地问,“哪个将军?”
蝶儿得意地说,“镇国大将军!”
田小秋就想知道他们跟齐莫有什么关系,“跟战神将军熟悉吗?”
蝶儿皱了皱眉头,“你一个接生婆,问那么详细做什么?”
“不能问吗?”田小秋笑了笑,“我跟战神将军是好朋友,你信吗?”
“不信!”蝶儿摇头,“齐莫冷情,不会轻易跟别人交朋友的。”
这点蝶儿看错了,齐莫四海之内朋友不少。
两个接生婆在清理屋子里的东西,掌柜的跟她说过顺便处理污秽,毕竟小二们都是男人,不好清理女人的东西,掌柜也懒得外请人清理了。
田小秋看蝶儿目光盯着襁褓中的孩子,赶紧把孩子抱给她,“女孩!”
“女儿好,贴心!”蝶儿点点头,“就是不知道门外那个人听到了生女儿会是什么表情。”
“我这就去看看他什么表情!”田小秋把孩子放到蝶儿面前,打开门就看到司马青青耳朵贴着房门。
他抬着头看到田小秋似笑非笑,赶紧站起来退后几步。
她咳嗽一声,“女孩!”
“我不管是男是女,我娘子怎么样了?”司马青青走过来往里看,“我可以进去看她吗?”
“现在不能!她见到你估计会跳起来掐你,而且,还没有两个小时,她不能起来。”田小秋推开他,把门关上了,走到蝶儿面前,“他紧张你。”
“听到了!”蝶儿轻微点头,“他如果不花心,还挺好的。”
孩子哭了,蝶儿看向发愣的自家婆子,“把孩子抱走!”
婆子赶紧过来,抱起孩子轮流哄。
田小秋不想去探究他们的事,她好心提醒,“目前来说,你坐好月子才是根本,让他想办法找个地方给你坐月子吧。”
蝶儿摆摆手,“我身壮如牛,怀孕也天天洗冷水强身健体,不用坐月子。”
“别逞能!”田小秋笑了笑,“等会儿你起来了就会发现腿不是自己的了。”
“我不信!”蝶儿摇头,“我现在就要起来。”
她刚要动,发现浑身无力,她惊讶地问,“怎么会?”
田小秋哈哈笑着,“初次经历生育,骨盆大开,壮如牛又如何?都会这样的。”
蝶儿安静了,“我娘就总说生了孩子才知道有多痛,确实如此。”
田小秋没说话,安心等了两个小时,帮蝶儿排了淤血,就让她起来了。
蝶儿原本以为自己身姿矫健,正想像平时那样晃一下腿就飞起来,耍一下武功就落在地上了。
谁知道她想要抬腿,发现腿僵硬了。
田小秋走过来帮蝶儿揉了揉腿,蝶儿总算可以起来了,站起来时感觉全身无力,不得不慢慢地往前挪步。
“我扶你!”田小秋过来搭把手。
“走开!”蝶儿嫌弃了,“我自己能行!”
两个接生婆处理好污秽后就离开了,她们要跟掌柜拿钱。
田小秋抱着胳膊看着蝶儿蠕动脚步,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坐下来笑了笑,“牛皮吹不起来了吧?”
蝶儿到了桌子前扶住,这才留意到田小秋的样子,不由得赞叹,“真是不来这里不知道,未婚女子也能接生。”
“还得我接生吧!”田小秋倒了一杯水,“你让她们接生,不出所料,你得再疼半天。”
蝶儿欣赏地看着田小秋,“小小年纪这么厉害,入我麾下如何?”
田小秋抬着头好奇地问,“你带兵打仗?”
“不!”蝶儿摇头,看了一眼露着意味不明的婆子,“女人不能带兵打仗,我会跳舞,很多人让我教她。”
田小秋轻微一笑,“谢了,我对跳舞不感兴趣!快去小解吧,你没事了我就撤退了。”
蝶儿点点头,刚开始小解不了,在田小秋的教习下总算顺畅了。
田小秋看着蝶儿站了起来,好心问,“你要吃东西补充体力吗?”
门外响起了司马青青低声喊着,“娘子,我听到了要吃东西,你想吃什么?”
蝶儿咬牙切齿,“我不吃,我只想睡一觉,精力充沛了才能跟那个男人撒气!”
田小秋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气,估计司马青青听到了也在害怕。
她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蝶儿点头,“走吧,我要清静!”
田小秋刚走出来就看到孙博南从那边走过来了。
她大方地跟孙博南打招呼。
孙博南很平静,他走到司马青青面前说,“司马公子,孙某受朋友之托,请少夫人到家里坐月子。”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玉佩,司马青青一眼就认出来是周岗的,欣喜地说,“那小子也在呀!”
齐莫不想让司马青青知道他也在帮忙。
“娘子,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们马上就搬到孙公子家里住了。”司马青青朝着屋子里喊着,回头对着孙博南说,“麻烦你了!”
蝶儿静下心来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正想着是谁那么关心她呢。
田小秋猜测是齐莫暗中帮忙。
她看了一眼孙博南,孙博南也看向她,她轻微点头,就往回走了。
孙博南看着她的背影,有很多话想说,却忍住了。
田小秋走到前厅地时候,田小莲又在原位吃东西了,她哀叹田小莲真厉害。
田小秋把田小莲扯起来,“别吃了,我们回去吧!”
“我不走!”田小莲摇头,“我刚听得精彩呢,你陪陪我吧,看完就走。”
田小秋无奈点头,看那唱戏的深情演绎,都是男欢女爱的事,她不太喜欢,听没一会儿就哈欠连连。
戏班子唱完戏后,田小莲意犹未尽,才愿意跟着田小秋离开。
田小秋跟萧娘说了一声,走出房门就看到蝶儿被包裹的像粽子,由着司马青青抱出来,跟上了孙博南的脚步。
她跟上去,看着他们坐上了马车,孙博南坐在马上,田小莲跑了出来。
田小莲很疑惑,“他们怎么会认识?”
“有共同熟悉的人。”田小秋牵着田小莲的手往前走,“走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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