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犯我者,绝不轻饶!
倪朵总觉得这件事不太简单,用她的话话来说便是:
“奇了个怪哉,小方方居然不守着城中那处祭坛了,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啦?”
祭坛共分九档强度,她也以为,何方不修炼到九档,是绝对不会再出门的了。
但要修炼到九档谈何容易?
帝界民的这一套修炼方式,就像是那种辣鸡抽卡游戏。
前面获取东西时简直不要太容易,但越往后,难度直呈几何倍的增长,但又不能氪金变强。
何方便卡在了祭坛的六档强度,六档强度营造出来的压强,他只觉气血翻涌,还不是幻觉。
是无比真切的感觉!
五档下,他没有任何压力了。
但面对六档,他顿觉识海犹如撞钟,霎时火星乱迸。
紧跟着血气翻腾,一时间整个人,仿佛都在原地旋转。
又有阵阵尖声狂啸,直钻他的脑海里。
就算掩住双耳,也没有任何好转。
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支撑不住多久。
心头有股难以遏制的烦恶,他快疯了…
身体也被紧紧压迫着,差点是把肺从喉咙挤出来。
剧疼又沿四肢百骸,迅速蔓延开…
何方挑战了许多次,但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进展。
他虽没有就此放弃,但也不是受虐狂,所以决定先缓一缓。
国家方面又找上门来了,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何方岂会不知道国家在想什么?
无非是见他当日观礼结束后,进了界胚便没有了任何动静。
国家显然没有放弃寻找仙踪。
所以特地嘘寒问暖来了,实则是想打探些情况。
华夏统战部部长,天策元帅李严,竟主动打电话到大宗师府,接电话的是周管家,李严好声好气问:
“麻烦你问一问大宗师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把之前答应的事兑现了,我也好交差,麻烦了。”
老人家个屁!
何方想说我年轻得很!
但国家居然还记得那件事,他们已经掌握了杂质的存储技术,但还想要杂质的修炼方法。
何方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哦,等我有空,我去教。”
现在李严来催了,何方只觉这里面不太简单。
但一时间,他也想不到国家会怎样对付自己,却不慌。
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一遇到事,就先想到苟的“何方”了。
他有实力,自信也来自于实力,而非狂妄自大。
他倒不担心国家敢公然对付自己,也恰好,国家想知道怎么修炼杂质,他可以教。
但学不学得会,他可不会负责到底。
只是通过这件事,何方一来也想到鲲鹏修士学府里,物色一些各领域的技术人才。
二来,他想与国家修好关系。
他从未想过与国家硬杠,也不想挑起战幕,更无意称霸世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何方神秘兮兮的,没有正面回答倪朵的问题。
他于是出了界胚,对于地底世界,他心想交给伙伴们就行了,至于能研究出个什么结果来…
他保留着期待,但并不想参与研究的过程。
此时空岛离空间门也不远,当空而悬。
鸠首山方圆两百余里地,已经被他全部他买了下来。
有钱自然可以任性~
最先发现界胚的那三家,这时也被何方收编,成了他的小弟。
何方有意以鸠首山为基,打造出一个“帝国”的景象。
叶家、陈家、周管家本家的空岛也都过来了,三座空岛分别位于大宗师府的西、南、北,充当大宗师府的卫星。
外一圈,则由周家、张家、雪神宫等大派环护。
再外一圈,又有许许多多各门各派的人马。
一派无比繁盛的景象,虽还未彻底成型,但就这会,也有了一定的规模。
何方心里面爽歪歪极了,这才是他觉得的“大宗师”,这个身份应该有的排场。
他可不想当什么孤家寡人,当然,他也清楚。
这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只是锦上添花的利益盟友。
但何方并没有多大所谓,先过过瘾也好。
何方让周管家联络上李严,摊牌一般对付道:
“我最近都有空,就这两天吧。现在外面都觉得……我和你们的关系很紧张。”
“这不好,刚好借这个机会,作秀也罢,对外澄清一下如何?”
时下,外网都在热议一件事:大宗师疑是与华夏国闹掰了。
又有说大宗师击溃王家,意在粉碎当下的大格局。
并且大宗师显然是在招兵买马,看来过不了多久,是要与国家正面开战了。
何方看见后不禁气笑了,真就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脑残,天天在那阴谋论,很有意思?
只听李严爽笑道:“大宗师有心了,晚辈也这样想,是时候该澄清了。最近,修士界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哎…”
“听说王家闭门了?”何方单刀直入,问。
所谓闭门,不仅仅只是将门一关那么简单。
在江湖上,闭门也代表了不再涉足江湖,一般都有个期限。
比如两派相争,一派输了,为求止损,他们就会对外宣称:从今日起,我派封闭山门五十年。
意思便是说,往后五十年内,这一派门人,绝对不会出现在江湖里。
而胜利的那一派,也就不好再对付这一派。
要不然,又会犯了江湖大忌,会遭到所有人的谴责,排挤。
“对,对。晚辈正好也想说这件事,大宗师您不会还想……追究他们的责任?”
何方笑哼,“李严,不是我太计较。是有些事情哪怕只是表面功夫,我们是不得不做足,才会有效果。”
“外面疯传我在招兵买马,磨刀霍霍,准备和你们干架了,但都是谣言。”
“我们现在,不是关系很好?”
“问题别人不会这样去想,这世上大部分人,更喜欢看见他们想看见的东西,就是睁眼瞎。”
“所以我们得给他们作秀,告诉他们,我们关系铁得很,才能将一切谣言击溃。”
“而王家三番四次惹恼我,现在终于知道错了,却以为闭门就能逃避一切责任?”
“犯罪成本太低了。”
“如果我饶了他们,那是不是说,以后不管谁,都可以来挑衅我啊?”
“大不了也闭门,然后就安全了?”
李严干笑了几声,“大宗师您言重了。”
“哦?你觉得我是开玩笑?”
“不不,不…”李严连忙端正态度,道:“就按您的意思来。”
他很无奈,毕竟王家已经愿意交出因果契的秘密。
但对面何方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又不想得罪何方。
李严轻叹一声,特地让何方听见,似乎想要何方觉得,他真的非常为难。
“大宗师,您与王家的恩怨,也只是江湖恩怨。”
“希望您不要闹得太大,我们也确实不太好出面。”
“毕竟那份协议还没有失效,且王家还是四大家之一…”
“王家怎么还是四大家?”何方沉沉问。
李严:“……”半晌,苦笑连连:“大宗师…”
“算了,此事再议。我有另外一事,得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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