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张相植就领着汪唯真与刘铭走了进来。
朴仁勇乍一见汪唯真,眼睛不由得一亮,好美的华夏丽人!
张相植很会察言观色,他赶忙上前介绍道:“咳咳,朴公子,这位是来自华夏东方工业集团,汪唯真副总,这位是她的助手刘铭。”
刘铭听着心里直腻歪,老子啥时候成了她的助手了?
“你好!朴常务!”汪唯真主动上前握手。
“呃……”刘铭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眉头微皱,似乎被汪唯真的问候冒犯到。
张相植此时后背的汗都下来了,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朴仁勇正与汪唯真握着的手一松,微笑道:“汪小姐,所为之事我已知晓,可现在集团内部意见并不统一,这个事情,还需要由我们的会长来拍板。一会儿,会长参观工厂回来,我可以代为引见。”
汪唯真则道:“感谢朴常务,希望我们可以互惠共赢。”
朴仁勇心里暗哂,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子,也配跟今日集团谈什么合作共赢?
正这功夫,会长朴德准与夫人车岐美带着几个助手从车间返回办公楼。
朴仁勇则起身示意汪唯真跟过去,刘铭紧随其后。
会长办公室内,汪唯真与刘铭在朴仁勇的介绍下,面见了这位新任董事长,简单的寒暄过后,朴德准才搞清楚汪唯真二人的来意。
“咣!”的一声,咖啡杯被重重的墩在茶几上,液体溅得四溢。
朴德准大声道:“不好意思,二位!重工业务是我们朴家的根基,父亲大人一生的心血所在,即便遇到了暂时的困难,也不可能弃之不顾!”
这下轮到汪唯真傻眼了,对方的大BoSS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刘铭倒是没想到,被下属架空的光杆司令居然脾气还如此火爆。
负责重工板块的常务朴泰基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低声自语道:“真是好笑,以为自己的米立坚吗,竟然跑到南高丽来搞收购!?”
汪唯真没有听懂对方的高丽语,可刘铭却听得真切。
刘铭望向张相植,用目光询问他,怎么回事?
这时的张相植像只被十几只猫逼到墙角处的老鼠,吓得只顾用手帕擦汗,大气都不敢出。刘铭隐隐感觉到,那个朴仁勇根本就是在拿张相植当工具,而且还是一次性的那种。
刚想到这,朴仁勇突然厉声道:“张相植!你这个狗东西,怎么净干这种吃里扒外的勾当,我看你的相植贸易是不想在南高丽混了!”
“啊!?三公子,我,我我……”张相植腿一软,直接就跪在当场,声音已带哭音,他万万没想到,原想着攀附朴家挣点外快,结果生意没谈成,自己竟然成了牺牲品。
作为南高丽人的张相植深知,朴仁勇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以今日集团在南高丽的影响力,搞垮自己的贸易公司,简直是易如反掌。
就在这时,张相植听到身边一人轻声道:“既然朴会长无意合作,那就算了,何必吓唬人呢?”
说话的,正是刘铭。
“你是谁?”朴家众人才注意到,汪唯真身后还站着个人。
“无名小卒而已。”刘铭笑道:“既然如此,我等先行告退了。走吧,张会长!”
刘铭伸手一拽地上的张相植,这货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可此刻在这个屋子里,到底还跟自己是一条线上的盟友。
汪唯真被当头棒喝之后,也知道今天事不可为,便向朴德准点头告辞,跟着刘铭离开办公室。
三人走在厂区绿化带边上的人行道上。
张相植欲哭无泪的自语道:“完了,全完了……”
刘铭仍搀着张相植,笑道:“我说老张,至于吗,一个朴仁勇把你吓成这样?”
张相植道:“至于,太至于了。”
刘铭揶揄他道:“唉,你这代理商当得,简直不称职到极点,人家集团里面的大小王,你搞不清也就算了,竟然连内线都急着把你干掉,啧啧啧……”
汪唯真面带忧色,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从旁边的花园中突然转出来个人影,埋头朝这边冲来。
“哎,小心!”她仅有时间出言警示。
刘铭站在人行道当中,双手正夹着张相植说话,没有注意到前方的情况。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刘铭的脑袋与那位的亲密接触了一把。
“阿西巴!!”显然刘铭的额头更硬一些,那人被撞得倒退三四步,捂着脑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SHIT!”刘铭被撞得眼前一黑,抽手揉了揉自己的前额,“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看来真得小心过马路被车撞!”他见坐在地上这位,只是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半大孩子,便绕过去便准备继续往外走。
“喂!!小子!你给我站住!”没想到地上那小子反倒不依不饶上了。
刘铭眼睛微眯,“你家大人没教你用敬语尊称吗?”
“狗一样的东西,还指望我用尊称?”这时,那小子已从地上窜起来骂道。
刘铭扭了扭脖子,准备过去教训教训这个小子,出一口恶气。
张相植突然表情怪异的拽住刘铭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过去。
“大少爷!”这时,从办公楼里走出一位秘书模样的人,朝这边跑边道。
那小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吴应范!来得正好,给我找人打他们一顿,为我出气!”
刘铭这才搞明白,为什么张相植死死拉住自己,这位吴秘书,之前一直站在朴德准身后,如果刘铭没猜错,眼前这个嚣张小子,应该是今日集团的太子爷了。
吴秘书显然经常遇到这种场合,只听他道:“少爷,会长他马上就要离开了,您抓紧时间过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那小子权衡再三,最终觉得还是找自己老爹的事情更加重要,便对刘铭放狠话道:“小子,今天先让你涨涨记性,以后再叫我遇到你,我就亲手打折你两条狗腿!”说完,黄毛小子匆匆离开。
刘铭眼睛瞟向吴秘书,这位仁兄不知在琢磨什么,显得心不在焉,随意的挥手道,“算你们运气好,赶紧走吧!”说完,他直接返身往回走了,像是给了刘铭几人很大的情面。
“哎!谢谢,吴秘书,谢谢吴秘书!”张相植赶紧大声道谢,并拉着刘铭朝外走去。
而此时刘铭双眼微眯,冷笑道:“嘿,有意思!真是有趣极了!”
汪唯真跟刘铭打过不少交道了,知道这是位只占便宜从不吃亏的主,注意到刘铭这个神情,心弦不禁一颤,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什么有意思?”张相植疑惑道。
刘铭笑呵呵地解释道:“当然是这家南高丽第一企业有意思喽。”
会长办公室内,今日集体的太子爷朴酉道跑了进来。
“爹地!”他可不管屋子有什么人在。
仍留在办公室的朴仁勇与朴泰基,对这毛躁小子也是见怪不怪,只听朴仁勇笑道:“这不是侄子嘛?三伯给你买的那匹纯种马玩得怎么样?”
朴泰基则笑道:“三哥!我们酉道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给买这种玩具?酉道,晚上跟你七叔走,去甜夜酒吧,那里新来的dJ很正点哦!”
车岐美则赶紧拉过朴酉道,关心地问:“酉道,你怎么才来?”语气中充满溺爱。
朴酉道一翻白眼,如果不是老爸把自己的信用卡冻结了,他才懒得找过来,出席什么开业典礼。
“我的信用卡怎么被冻结了?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做会让我在朋友面前很难堪?”朴酉道冲着朴德准大声质问道。
有自己兄弟在场,朴德准非常尴尬,厉声对自己唯一的儿子道:“你看你现在,成何体统?”他又转过头对朴仁勇和朴泰基下逐客令道:“没什么事,你们就先回吧!”
朴氏两兄弟对望一眼,便大咧咧的走出会长办公室,留下会长一家三口,在里面吵架。
“你说说,昨天你用卡都干什么了?”
“去医院划卡啊!”
“又给人打了?你真是无可救药!”
“哼!我跟你才是没法沟通!”
……
朴泰基刚出办公楼门口,便与三哥分道扬镳,径自走向自己的座驾。
车门关上,顶级奔驰车平稳的驶出厂区。
“今天那个二货张相植是怎么回事?”朴泰基背靠在后排座椅,闭目养神。
坐在副驾驶的助理赶紧汇报道:“七公子,那人是三公子的介绍进来的。”
“哼!他太嚣张了,竟然插手到我的地盘上了!看来老爹没让他带领企业,真是英明!”
“公子说得是,只是重工板块唯有工程车这里持续三年亏损,如果能将这部分卖出去,那您的业绩将是全集团最优,等到时,无能的会长下台之后,集团上下,还不是以您马首是瞻嘛。”
朴泰基一听到“会长”二字,顿时眼冒精光,他开口吩咐道:“先找那伙人联络着,不卖品牌,只谈合作技术,吊住他们。”
助理点头道;“明白!我一会儿就去办。”
回到酒店,汪唯真把这次与今日集团高层非正式接触的全过程,讲给并购小组的其他人员听。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