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天意?
“我乃两朝元老,怎么会不认识你娘呢?”
陆博文淡淡一笑:“当年皇上起事,杀了许多前朝旧臣,他造下的孽,现如今也该偿还了。赵家欠你的,终究都会还给你。”
听到这话,董甜甜悬着的心便放下了。陆博文和他儿子陆羽生,似乎并不一心。看他说话,便知道他对自己是有友善的。
可无缘无故的,谁会对她友善呢?
就在董甜甜疑惑的时候,陆博文又说道:“其实我和华贵妃,同为一乡之人。她虽是一个女子,却有着刚柔的气度。虽然前朝国君昏庸无度,她却仍旧坚守本心。我与她相识相知,见了你便想起她了。”
董甜甜穿越过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起原身的母亲,不免觉得心头一暖:“太尉大人,有你这句话,我想母亲黄泉之下也能瞑目。”
国破**,想来华贵妃也是个性情刚毅的女子,若真有那样一个女子是她的母亲,她也愿意。
寥寥几句,已经抚慰了董甜甜的心。赵宇寒这才张口询问:“太尉所来何事?您该不会只是来叙旧的吧?”
陆博文这才掀起衣角下跪:“我是来请命的,请王爷准许我上阵杀敌。韩州地势,你们都不清楚,只有我知道。”
“这!”赵宇寒心下一惊,陆博文年岁已高,且身上有旧伤,若是这一去回不来,他该怎么向父皇交代?
“太尉大人,您还是在家养老吧。”赵宇寒上前一步,想将他扶起来:“战场上的事,还有我和羽生呢。”
“王爷!我那儿子只会玩弄笔墨,上了战场也只能耍点心机,让他去打仗,真是丢死我的脸了。”陆博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年岁大了,也丢不起人,你还是想办法将他叫回来吧。”
一番话说完,董甜甜都笑了:“太尉大人真是直性子,你若真想上战场,那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事先说好,你不能冲锋陷阵,只在营帐之中谋划便好。”
董甜甜说出这一句,赵宇寒只能点头:“本王答应你便是。”
“多谢王爷,多谢董姑娘成全。”陆博文这才站起身,笑着说道:“大军出发时,我一定和你们一起奔赴战场。”
说完这一句,陆博文便起身告辞了。
等到陆博文的身影远去,赵宇寒冲着董甜甜挑眉:“如今你倒替我拿主意了?”
董甜甜报之一笑:“谁让我是你未来的王妃呢?”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转眼到了傍晚。
日落西山,晚霞似火。
梁州城内,桑农提着篮子去采桑叶。如今正是桑蚕蜕皮的时候,新鲜桑叶只少不多。
一个个桑农进了田地,便顺手摘下鲜嫩的叶子,还趁机将桑葚摘下来。
紫红的桑葚若不摘,便烂在地里发臭,又会引来许多鸟儿,鸟儿一多,桑叶就长不好了。
田地里,一群野娃子正偷着吃桑葚,他们远远望见桑农,撒开丫子就跑。
“快走快走!”野娃子都是附近稻农家的孩子,他们家没有桑葚,便只好偷着来吃。可桑农并不在乎桑葚,也就无心管这群孩子了。
孩子们蹦蹦跳跳,一个眼尖,看到了,白玉:“那是什么?”
个高的孩子跑得快,最先拿着玉叫唤:“我拿到了,我拾到宝贝了!这是我的!”
其余几个不服气的,一哄上来抢:“你看见的就是你的?我们也看见啦!”
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拳头,我一拳头,不一会儿哭声一片,惊醒了桑农:“你们这群野娃子,吃桑葚就算了,还在地里打架,折了我的桑苗,看我不打你们!”
桑农扔下篮子,飞奔而来,直接拎起闹事的野娃子:“走,去你家寻你爹娘评评理!”
“呜呜。”野娃子哭的伤心,手里还拽着白玉佩不丢。
这一晚,这就是两家人吵吵嚷嚷,桑农和稻农本就不一样,各自叫了亲戚朋友,还搅和着邻居,争吵声没有停下。
起初大家争的是野娃子,后来大家争的是玉佩。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竟没人能判明着玉佩的下落。
可大家都知道,这玉成色不凡,转手一卖就是好价钱。就算不卖出去,藏起来留给后人,也是极好的。
吵到半夜,也没吵出来个结果。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歌声:“御龙飞,天下安。”
歌声低沉婉转,飘飘荡荡,似是远山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一时之间,所有人看着玉佩,竟有些惶恐。
“这玉佩上雕着的,不就是飞龙吗?难道这是天意?”
不管是桑农还是稻农,大家都是勤勤恳恳的老百姓,种田吃饭,靠天而活。若真有天意,他们怎敢不从?
就在惶恐之中,有一波士兵从桑田冲进来,直接敲开城门:“太子下梁洲,尔等还不速速开门?”
守城将士听了,高声问:“皇上何时封了太子?可曾有圣旨?”
“自然有圣旨。”魏王举着圣旨,守城士兵这才开了城门。
篝火点燃,士兵看了圣旨上的玉玺印章,纷纷下跪:“臣等恭迎太子。”
夜色中,魏王露出一抹微笑。
魏王军队就此入城,大张旗鼓住在驿站,又连夜张贴了告示寻找玉佩。
如此一来,百姓便乖乖将玉佩奉上,心中对魏王充满了敬意。
翌日,魏王早起发布招兵,便有无数青年壮丁加入。
城内富商更是自掏腰包,情愿和太子沾上点关系。商人在焱国,一向不受重视,就连挣多了钱,也不能过分花费,他们早就想改变自己的地位了。
金银财宝归入囊中,又有了上万士兵,魏王站在城门,大笑出声:“吾乃本朝太子!”
天亮时,远在村庄的穆玲珑,还痴痴的望着岔路口。
“王妃,王爷看来是选了别的路。”
“我知道,他从不和我同心。”穆玲玲闭上眼睛:“我们走吧,从左郡到韩州,两日之内务必到达。”
侍卫于是挥手,带着老头和骆驼走了。
轿子重新抬起,整个村庄一片死寂。泥土之下,是枉死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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