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惩罚恶人
第70章
村中宋里长家的祖屋。
蜻蜓站在院外面,朝里面高声喊了几句严凌风的名字,声音急切,脸色踌躇不安。
听见有人喊自己,严凌风长腿一迈,跨出了门口,看见那个身材娇娇小小的小姑娘,他立马愣了愣,随即几步跨上前,诧异万分: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开了阻隔在两人中间的篱笆门,一把捏住蜻蜓纤细的手腕,眸底划过急怒,低斥道:
“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找你?跟我回去!”
“放开我,我不跟你走!”蜻蜓立刻挣扎,身体向后仰,和他的力量对抗,但无奈,自己那点力气在严凌风面前根本不够使。
蜻蜓一急,索性反手缠住他的手臂,跺脚焦急道:
“你先救我姐姐,我就跟你走!”
“姐姐?”严凌风脚步停顿,蹙眉问:“你哪来的什么姐姐?”
“我姐姐就是顾芝芝!”蜻蜓紧咬下唇,面色有些难堪,急切道:
“她现在发高热很危险,你快点带上药箱跟我走,人命关天!”
闻言,严凌风目光愈发惊愕,猛地将她拉近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你……追马车的那个小乞丐难道就是你?”
他震鄂,完全无法将眼前之人,和那个狼狈肮脏的小乞丐联系在一起,是他疏忽大意了,那天替她诊治,竟没能认出她来!
敛住面上的惊异,知道是顾芝芝出了事,严凌风不再耽搁,手掌松开了她,低声道:“你等我。”
说罢,他返身回屋里,对里面的陆锦承小声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
立刻拎起药箱,跟着蜻蜓走了。
乡间小路上,蜻蜓脚步快得几乎要小跑,直往家里奔。
跟在她身后的严凌风,反而神态淡然,低声笑道:
“头一回见你神色如此狼狈,竟然半点闺秀仪态都不顾了。”
他腿长,迈出一步,就等于身材矮小玲珑的蜻蜓小跑两三步,因此,他步履稳健,丝毫不见慌乱和蜻蜓疾走的小人儿,形成鲜明对比。
蜻蜓略微偏头,暗暗瞪了他一眼,心里腹诽道:
闺秀仪态是什么,能值多少个馒头?让你流浪街头大半个月,受尽了人间最惨最痛,你比我更狼狈!
行色匆匆,两人一路上引起了路旁不少村民的注视。
有些记性好的村民,立刻认出了蜻蜓是顾芝芝新带回来的小丫头,再看看身后那气质淡雅的严凌风,可不是今天从刚住进来的那位俊俏贵公子么?
这两人咋会在一块儿的?
村民们好奇心旺盛,悄悄跟在了他们后头,一路尾随,最后发现,他们竟然进了赵氏的家。
当即,众人都忍不住躲在暗处,偷偷议论了起来:
“咦?有没有人知道那小丫头和严公子是什么关系啊?”
“寡母孤女住的屋子,怎么好让一个外男进去,啧啧,那赵氏母女,还要不要廉耻了……”
院外面议论得热闹,村人你一句他一句,不多会儿,这群人的口中已经编造出无数个版本的故事,流言纷飞。
屋内,蜻蜓将严凌风直接带进了东厢房。
赵氏坐在土炕边,正握着顾芝芝的手落泪,忽然看见蜻蜓带来了一个身材颀长峻拔的陌生男人,吓了一大跳,瞪直了眼珠。
“婶婶,你让开些,大夫来了。”蜻蜓喉咙发干,急忙推开呆愣的赵氏,对身后的严凌风道:
“快……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赵氏让开,严凌风视线落在土炕上的顾芝芝身上,看见那张因为高热变得有些发红的脸,眉峰微蹙,立刻放下药箱,从里面翻找出丝帕,裹在她手腕上。
屏气给她号了双脉,又掀起眼皮观察了瞳孔,片刻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小粒药丸,喂进顾芝芝口中,开口道:
“端一碗温水来,让她把息神丸服下去。”
“我这就去。”赵氏忙不迭点头,几个箭步冲出了卧房。
“我姐姐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昏倒?”蜻蜓焦急得在原地跺脚,问严凌风道。
严凌风掀起眼皮,淡淡扫了她一眼,讥诮道:
“怪哉,性子一向自傲自负的娉婷郡主,竟会认一个贫家民女作姐姐?看来郡主这段日子成长了不少。”
“要你管!”蜻蜓脸色蓦然微变,咬了咬唇,撇开脸,语气不善:
“你不是医术很好吗,我命令你,立马将她救醒,她发着高热呢,你还不赶紧给她开药!?”
“呵。”严凌风鼻腔轻哼一声,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慢悠悠道:
“错了,我没兴趣管郡主的私事,只是我得了任务,一旦发现你的行踪,立刻上报,将你送返回京完成大婚。”
听见“大婚”两个字,蜻蜓小脸立即一白,“我不想回去!”
这可由不得你,严凌风淡淡睨了她一眼,沉默不应。
“温水来了。”赵氏端着一碗水,急匆匆跑进来,坐到炕边,将顾芝芝上半身搂在自己怀里,给她喂水。
看见小半碗温水灌进顾芝芝口中,严凌风才淡淡道,“够了。”
闻言,赵氏忙将碗搁置一边,搂着顾芝芝,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又探,神色焦虑:
“咋还是那么烫,大夫,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我女儿……”
赵氏腮边爬满了泪水。
严凌风眉宇一拧,不理会赵氏,目光静静落在顾芝芝脸颊上。
静等了须臾,就见到昏迷中的顾芝芝忽然唇瓣嘤咛一声,幽幽睁开了双眸……
与此同时,祖屋内。
长胜站在陆锦承身旁,微微躬身,恭敬道:
“主子,这二人跟踪在那姑娘身后,在山里欲行不轨,被属下截下了。”
陆锦承坐在藤椅上,身着一袭干净的白衣,眉眼冷淡,闻言垂眸平静睨了一眼。
他脚边,正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一个是余大成,一个是刘二柱。
“欲行不轨?”陆锦承手指微曲,指尖轻轻敲击着藤椅的扶手。
“是。”长胜双目观鼻,垂着双手,将顾芝芝当时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
陆锦承手指节奏一顿,眸底忽然染上一抹薄怒,身周气温下降。
感觉到一股骤然下沉的强大气势,长胜呼吸悄然一滞,用余光小心观察陆锦承的脸色,请示问:
“主子,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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