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你为什么救我?
她的掌心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毒粉。
“闭气。”
一声冷喝,拓跋御早有准备,在苏清话音刚落之时,他便敛气闭声。
苏清小手朝后一挥,众人只当她是要扔暗器,下意识挥剑挡下,却不曾想到,从那小姑娘手中挥出的,竟是漫天的白色粉末。
“快闭气!”
身后一声暴喝响起,但为时已晚,大部分人早就吸了不少粉末进去。
苏清老贼了,她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等身后那群人有喘息的时间,她便又扔了一把出去。
空间里还有很多……很多……
若不是要收敛些,她可以扔一天……
趁着这个间隙,拓跋御身下的马已然飞驰出几里之外。
身后终于没有追兵,苏清深深的呼了口气。
她仍旧在拓跋御的马背之上,拓跋御就在她的身后,两人距离不过一寸。
苏清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只要她突然偷袭,定能打得拓跋御措手不及。
她手指微蜷,紧攥成拳,眼看着就那么朝着身后挥去……
但拳头才刚举起,身后那人便突然倒在她的背上……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苏清身子一僵。
拓跋御受伤了!
难怪他一路上一声不吭……
她翻身下马,连带着已经昏迷不醒的拓跋御也被拉了下来。
他们是顺着临南府方向去的,前方不远处就是临南府辖内一处小县城。
她的位置,甚至能隐约看见前方鳞次栉比的青黑色瓦檐。
从这里过去,不及一刻的时间,应该就能到。
但最大的问题,便是拓跋御的状态有些不好。
他的背上,正插着一根黑凛凛的长箭,献血汩汩流出,染透了他的一袭黑衣。
若非这触目惊心的长箭,还有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甚至看不出的他的异状。
黑色素来是最能隐藏鲜血的颜色。
苏清蹙眉而立,她正在沉思着,自己是该趁机逃跑,还是……补刀?
拓跋御一而再再而三的绑架她,她做梦都想报复回去。
但她自认为,她还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拓跋御对她并无杀心。
这箭也能算是替她挡下的。
拓跋御是千腾国四皇子,他的生死对于千腾国而言定然是大事,对于天澜,甚至是萧祁禹而言,也是大事。
纠结良久,拓跋御的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呼吸渐弱。
苏清终于撇了撇嘴,心下有了决断。
一只活着的拓跋御,定然比死了的拓跋御有用。
好在她的空间内还有不少处理外伤的药物,唯独就是拔箭有些麻烦。
当初治疗萧祁禹时,他是剑伤,反倒容易些。
苏清从未拔过箭,迟疑了须臾。
她略叹了口气,从空间中用玻璃杯装了一杯灵泉水出来,强行给拓跋御灌了进去。
又将余下的轻轻倒在他的伤处,这才收回杯子,颤抖手伸向那长箭。
“生死由命了。”
她该做得准备已经做了,若是拓跋御死了,真的就是命了。
念及此,她的手下突然用力,以她的力道,要拔出箭,丝毫没有问题。
但随着箭头拔出,拓跋御背上伤处便倏然喷出汩汩鲜血。
“咳――”拓跋御神智模糊,闷哼一声,却并未苏醒。
苏清忙用手捂住伤处,又给他灌了半杯灵泉水进去。
瞧着拓跋御面色稍稍恢复,苏清才松了口气,继续处理伤口。
余下的事就好办了,她三两下脱下拓跋御已然染透了鲜血的衣服,背上伤处血肉翻滚着,在抹了一把灵泉水之后,虽不再喷血,但瞧着也甚是触目惊心。
接下来又熟练的将伤药抹上去,再包扎一道,便妥了。
拓跋御还有气!
只是仍旧昏迷着。
她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
远在数里之外。
一队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骑马而至,满地尽是与他们同样装扮的人。
但尽数躺在地上,宛若死尸。
“回大人,还有气,只是昏迷。”
一番检查之后,几个黑衣人异口同声的朝着那领头的黑衣男人回禀。
被唤作大人的黑衣人蒙着面,看不出神色,唯语气冰冷肃然,“继续追。”
“大人,咱们从京都来,就为了抓一个小丫头片子?”
大人的身侧,一个身形略瘦的黑衣人迟疑了须臾,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问出。
大人目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收回目光,语气中透着不耐,“主子的命令岂能由你我置喙?主子有令,咱们听命行事即可。”
黑衣人不再询问,强行将疑惑压下。
“若是三日内还不能抓到人,咱们恐怕就走不出泷州了。”顿了顿,大人沉声说道。
这才是他最担忧的地方。
又要强追千腾国的那伙人,还要防着禹王殿下的人。
若是三日内还不能离开泷州,定然逃不掉禹王殿下的掌控。
……
杨县。
临南府内的一个小县城。
连明月酒楼分店都没有小县城。
苏清带着拓跋御进城之后,原本还打算先去明月酒楼的分店,从而同云安那边取得联系。
但万万没想到,杨县着实太小。
纵然有一两家明月商行的分店,苏清也没有办法去‘认亲’。
唯有明月酒楼,她可以凭借那手出乎神技的厨艺,从而证明身份。
无奈之下,她只得带着某个拖油瓶进了一家普通客栈。
至于钱,当然是拓跋御身上搜出的。
她作为一个被绑架的人,身上肯定不会带着银两。
“喝药吧。”
苏清推门而入,将汤药端至拓跋御身前。
在灵泉水的调理下,不过一夜,拓跋御就醒了。
所谓汤药,是她从药店里随意捡了几份补气益学的药材,再用灵泉水熬制而成。
拓跋御半靠在床头,呼吸仍显虚弱,从苏清手中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救我?”
将瓷碗随手置于桌上,拓跋御这才微抬了抬头,那张冷峻漠然的脸上,突兀的出现了一抹笑容,虽轻淡,却还是分外明显。
“没有为什么。”她唇角轻撇,满不在乎。
她当然不会说,她救拓跋御,完全是为了萧祁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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