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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自有妙计

公主今天登基了吗 春梦关情 8649 2024-01-24 17:50

  第三百一十八章自有妙计

  辛程说和离大半是玩笑,他万万没想到王氏真把这话接过去,且心下还真就是这么盘算的。

  所以她近来在外奔走――她是做给外人看,更是做给天子看!

  怪不得内宫去了两趟,办不成事儿都还是要去。

  据说在清宁殿外跪求过快两个时辰。

  身娇肉贵的高门女孩儿,做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新婚小夫妻,从前压根儿就没什么感情,婚后赵清待她又实在算不上好。

  辛程才想到这里,那边王氏已经又开了口“我与赵清之间,从来就谈不上感情二字。

  当初皇上赐婚,于旁人看来,天子赐婚,这是莫大恩典与荣耀,可对我们王家来说――”

  她声音戛然而止,满眼落寞望向辛程“二公子出身士族高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辛程只是点头却不语,静静地等着王氏后话。

  果然她又道“何况赵清是坏了事,摆明了是被贬谪的人,说什么封地凉州,那就是被放逐出京的。

  可我父亲说,自古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在赵清到底是亲王之尊,成婚后远离京城,我们夫妇二人永居凉州,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

  听闻这清闲自在四个字时,辛程眉心动了下,然则还是没说话。

  王氏并没有瞧见,长叹一声“我是不能置王氏全族于不顾而抗旨的,既然不能,我就学着接受。

  旁人指指点点,奚落我嫁了个落魄皇子,那也都不打紧,总归今后也见不着面了。

  可是赵清欺人太甚!

  自去凉州,他把荒唐事做尽,仗着山高皇帝远,父皇又本就不欲再理会他,他越发没有了忌惮。

  整个凉州官眷中,我这个安王妃就是最大的笑话。

  可我呢?

  我还是要笑脸迎人,每每在外行走,装作没事人一样,端足安王妃的派头与架势。

  旁人奚落嘲笑我,我却不能自轻自贱,否则这一辈子,才是真的全都毁在赵清手上!”

  王氏话到后来咬牙切齿,足可见她内心深处对赵清非但无爱,反而生出不知多少恨意来。

  这原也是应当的。

  辛程舒了口气,总算接过王氏的话来“这就说得通了。”

  他一面说,一面不免摇头“前些天王妃为安王四处奔走,我私下里也与人说过,对王妃此举,实在不解。

  其实不止是我,想这京中许多人,大抵都觉得困惑。

  王妃做一派情深的模样,倒真叫人以为您同安王殿下是伉俪情深。

  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王氏嗤笑“他也配。”

  辛程对这种话没什么感觉,王氏自己说起来就更没有什么不恭敬的感觉了。

  话全都说开了,辛程的态度却并不明朗。

  王氏心内其实有些着急,只是面上并不显露太多。

  心下的急切倘或有十分,脸上带出来的也不过三两分罢了“横竖该为赵清做的我都做过了,所有人也都知道我对他是仁至义尽,为妻该做的本分与情分,我全都做足了。

  难不成他要去死,我也要抱着他一块儿去死?

  说句实在的,我起初也并没有动这样的心思。

  太后丧仪,我随赵清回京,这一路上我不止一次问过他,倘或刑部要调查他与福建勾结的案子,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及至彼时,我心里也仍旧愿意把他当做我的夫君看待。

  从前肃国公府孔家做过的事,我心里很清楚,但跟赵清成婚数月以来,他是什么德行什么路数,我多少也知道。

  即便他真的跟福建有牵扯,多半也是孔氏族人怂恿撺掇的缘故,或是他并没有做――”

  她稍抿唇,没了后话。

  辛程唇角扬起来“王妃是想说夺嫡之争,栽赃陷害。”

  这样含沙射影的话,少不得把赵盈也给含进去,所以她才沉默收声,没继续往下说,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也不是非要挑明了讲不可。

  只是辛程想来,眼前的女人果然不同寻常。

  原来自入京时她就料想到了会有今日。

  当日她究竟是已经动了要与赵清和离的心思,还是如她言外之意那般,倘若彼时赵盈肯跟她说上那么两句贴心的话,她也是很愿意为赵清奔走,写信送至她母家太原王氏去的,这一切已然未可知,她所言也未必可信,故而辛程无意探究。

  他转了话锋,再不接王氏那茬儿“眼下王妃遭遇此等事情,虽说是皇家事,外臣不该置喙插手,可王辛两姓,早定姻亲,原也都是自家亲戚,今日即便是我父亲在此,对王妃所请所言,大抵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王氏闻言面上大喜“那二公子的意思,是肯帮我?”

  辛程还在笑着,笑意不达眼底,那样的笑容反而遮掩去他最真实的情绪“这个帮说穿了不值一提,不过举手之劳,王妃入京也必是早知我近几个月和公主走得还算近,说得上几句话,便是尚书府也是常来常往的,所以王妃今日枯等一个多时辰,此事也只打算与我说,而非说与六郎听。

  是以我若还要推脱不帮,那委实是有些过分。

  来日给父亲知道,也是要责骂我一场的。”

  漂亮话说得越多,后话也越是容易伤人。

  王氏的喜悦神情稍稍敛去,再抿唇角,犹豫一瞬,转而问道“然而呢?”

  辛程笑意再浓“然而公主脾性王妃不知,我却深知。这件事情我可以替王妃去开口,也可以引公主同王妃见上一面,王妃与公主自己谈去,都是可以的。

  可是今次安王出事,刑部态度持中,姜大人和都察院的几位大人咬死了安王不放,非要治他谋逆重罪。

  公主与沈阁老在朝中已是百般为安王殿下说情开脱,摆明了态度是偏帮安王的。

  王妃现在去找公主开口,说要与安王和离,恐怕是难以成事了。”

  王氏本以为是有何难处,听辛程这么一说,竟反倒松了口气“这都不妨事,我自有我的说辞,只要二公子肯帮我说上几句。

  永嘉的脾气性情,我虽未与她深交,但听闻也并不少。

  我虽说是她的长嫂,但在她面前,说话分量怕是不如二公子分毫,不然我也不会登门来开这个口,叫二公子夹在中间为难了。”

  她话音落下之时,人就已经站起身来。

  她站在那儿,想了一瞬,竟施施然冲辛程拜一礼。

  辛程面上惶恐,却并不曾有起身打算,只是把膝头稍偏,躲过她那个礼,没有生受“王妃为尊,万不可如此。”

  王氏见他不受,可也没有多少恭敬,就知道他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她也没多不受用,横竖她有求于人,何况她就算不是来求人帮忙的,今时今日她和辛程之间的地位――说不得将来和离不了,她真要受赵清牵连,到那个时候,她在辛程这儿就是连提鞋都不配的地位。

  实在是没什么好拿乔托大的。

  王氏还是把那一礼拜完了,而后才直起身来“那我就安王府中等二公子的消息了。”

  ・

  赵盈明里是帮着赵清说话的,她算着日子赵乃明一行至多再有三五日也该抵京,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是卯足了劲儿在朝中帮着赵清对付姜承德。

  私下里赵清叫宋子安托人给她带过一次话,说要见她,她不肯去,后来赵清也不再开这个口。

  是以得知王氏要见她时,她并未打算拒绝。

  宋乐仪听来只是不解“她既然是想求你帮她跟安王和离,眼下你在朝中向着安王说话,又何必理会她?”

  “不妨事的,她想跟赵清和离本是人之常情,其实不管怎么说,对于王氏,我还是同情怜悯更多些,如果有可能,我倒真愿意成全了她。”

  辛程眉心立时就动了“我应付她两句是不得不应付,但她见了殿下,殿下倒大可不必应付她。

  和离?

  这是天子赐婚,谁敢开口求和离?

  她找了这么多的人,依我看来,不过都是幌子罢了。”

  那头薛闲亭也如此把话接过去“头前那些人是她做样子给外人看的,不知内情者只道她对赵清一往情深,不离不弃,这样在京中为他奔走,连触怒龙威都不惧怕,实在是叫人感动,不管赵清最后落的什么样的下场,王氏总能留个好名声。

  可实则她各处走一趟,最终的目的,是因为那些人成不了事,帮不上赵清什么忙,她可以顺理成章的来见你。

  你同情她?”

  薛闲亭嗤了声,显得格外不屑“好名声她要,好下场她也要,恶人叫你当,触怒龙颜之事也丢给你去做,你反倒同情她?”

  话虽如此,但王氏终究是被无辜牵连进这场祸事之人。

  要没有扬州府一行,没有她筹谋一番,引得赵清失圣心得罪中宫与冯家在先,又有以谋逆大罪扳倒肃国公府在后,那道指婚都未必会落到王氏头上去。

  而今次与福建勾结一事,更是她拿着赵澄和姜承德的罪证迫姜承德为之,赵清他的确是无辜的。

  他都是无辜的,王氏岂不更加无辜吗?

  “她固然算计了我,也算计了所有人,但也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赵盈是真没生气的,反而笑着问薛闲亭,“我与王氏易地而处,大抵也会如此行事,甚至比她做的还要过分,你也会认为我是不值得同情怜悯之人吗?”

  薛闲亭哑口无言。

  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这话他没法答。

  宋乐仪却仍觉得不妥“但他二人说的是对的呀,天子赐婚,你去求着皇上让赵清和王氏和离,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不想赵盈却摇头“若真要答应王氏,我也不会自己去跟父皇说,叫赵清在刑部大牢写个奏本陈情,自请与王妃和离,万事大吉之策。”

  宋乐仪啧声“只怕他是不肯的。”

  赵清已经是麻烦事沾染了一身,他除非是脑子有病才会这时候自情与王妃和离。

  打天子的脸,赵盈都不敢干,他没吃酒没撒癔症人完全清醒的时候,就敢了?

  可赵盈显然是已经心里有数的,只是眼下她尚没有觉得帮不帮王氏,才没有开那个口说后话。

  薛闲亭看穿她心中所想,皱着眉问她“你想知道王氏能给你什么?”

  赵盈说对“有求于人也要有叫人帮她的资本,难道仅凭她可怜?就凭她是太原王氏女?”

  她整个人反倒懒散下来“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我随手搭救谁都是救,寒门出身的可怜人说不得更感念我恩德,一辈子感恩戴德,把我奉若神明。

  王氏她出生高门,自幼金贵,我就算对她不熟悉,也曾经听说过这位王氏嫡女的做派,那是个真正眼高于顶的人。

  我就算帮了她,她眼下感恩,过个三五年,还不是撂开手,只当没有这回事罢了。

  我又不打算做活菩萨,平白就帮她去?”

  事实是自从一年前开始,她所做的事情,就几乎都带着目的性。

  哪怕是崔晚照那件事――宋怀雍喜欢崔晚照,她固然是会相帮,就是看着宋怀雍的面子,也不会坐视不理。

  但更要紧的是经此一事她能把孙其一并拉下水,姜承德就难以独善其身。

  果不其然,结局是姜承德被罢出内阁。

  她虽然没有伸手跟崔晚照要什么好处,可那好处是实打实的摆在那里的。

  薛闲亭心下无奈,只是无意规劝罢了。

  辛程就没他那么多的想法,只是追问赵盈一句“那殿下要见一见王氏吗?”

  “她若有话说,自然还是要见上一面的,她若没话说,你替我问了她也是一样。”赵盈眼角余光瞥见宋乐仪,她眼神往辛程方向多停了一瞬,情绪似有些低落,于是她噙着笑,叫辛程,“算了,你不要私下里再见王氏。

  她未与赵清和离时是安王妃,你是外男臣下,本不该私下相见。

  要是真的和离了,她是孤身一个,你更不方便见她。

  明日我在云逸楼做个东,请王妃嫂嫂一同吃个饭,今日会派人送请帖到安王府,你就不用管了。”

  她收了话音,见宋乐仪又把目光投向她,笑意更浓“表姐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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