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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夜还长,对别人来说,这场婚礼结束了,但对楚绍和温秀薇来说,他们的新婚生活,才刚刚开始。
楚酒酒昨天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现在早就困了,打着呵欠,坐到自己的小床上,楚酒酒抓起胸前的项链,低头看了一会儿。
楚绍让她戴着,楚立强又不让她戴着。
楚酒酒自己是想戴的,现在有了楚绍的鼓励,她就更想戴了,然而想起楚立强之前那么严肃的态度,她心里就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她退而求其次,把项链放到了自己新得的一个皮包里。
皮包也是温复铭给她从国外带来的,浅粉色,一下子就击中了楚酒酒的少女心,她知道的奢侈品牌子不多,除了那几个特别著名的,剩下的她就不知道了,也幸好她不知道,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用这个包,按照楚酒酒时而勤俭时而豪奢的性格,如果被她知道这个包有多贵,她肯定要留到正式场合再用。
家里不穷,甚至还很富有,可楚酒酒的消费观念一直都很迷惑,她似乎有一套自己的评估水准,有的东西哪怕几十万,她也愿意掏钱买,有的东西一旦超过五**,她就抠抠搜搜的,不愿意打开钱包。
……
随意的拉开拉链,里面装了她今天用的所有东西,除了手绢、口红、小镜子等等东西,里面还有一包没发出去的糖,以及一摞纸币。
都是今天遇见的那些老人家给她的,钱不多,有的给十块,有的给五块,最大方的也就是给了她五十块。
这算是非正式的见面礼,等她和韩生义真的结婚以后,这些人还会给她更多。
楚酒酒面不改色的把那摞纸币扔出去,她现在收红包都收习惯了,她攒下来的钱里面,百分之五十都是别人给的红包,剩下百分之五十,则是她没用上的零花钱和生活费。
不看那些钱,楚酒酒掏出包里面的暗袋,拉开拉链,然后把自己的项链装了进去。
这就好了嘛,包包她都是随身带着的,只要装在里面,就没人看得见。
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楚酒酒又把已经乱套的皮包整理了一遍,然后才去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上,除了楚立强,其他人都没起来。
到了第三天,大家才恢复了正常的作息。
不恢复不行啊,今天温秀薇要回门。
一般情况下,回门的人只有新婚夫妇,但楚家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楚酒酒一大早上就爬起来了,打扮的又精神又好看,她什么都不说,就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别说温秀薇了,就是楚绍都不好意思不带她去。
……
既然楚酒酒要去,韩生义肯定也会跟着,既然韩生义也要去了,韩奶奶寻思着,那她下午也过去看看吧,连韩奶奶都去了,楚立强不禁想起温秀薇之前说的,温复铭这次回来就是帮她办婚事,等回门过去,他也要重新出发,再去一次国外了。
他一直在忙活把公司搬回来的事情,技术他能直接带走,但是资金不好办,这一次过去,搞不好过年都回不来。
好歹是亲家公,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看看,说说话。
最后,就剩下韩爷爷了,他左右看看,也默默的站起了身。
还能说什么呢,他也跟着去吧!
……
这一群人走在路上,直接形成了一道风景,奇葩的风景。
从没见过回门还带一大家子人一起过来的,别人先不提,楚立强可是公公啊,是家里的权威,他竟然上赶着来温家,难道温家的女婿是半个倒插门?
只要有人,就会有八卦和谣言,邻居们都快猜出花来了,然而被猜测的这几个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
大人们说话的时候,楚酒酒就拎着包,在一台仿雨机面前好奇的看,温家新鲜东西特别多,温复铭就跟松鼠差不多,看见什么好吃的和好玩的,都要往家里囤,他有钱,每次一买就是七八件,如果他只买了一件,那就说明,这东西在外国也很稀有。
然而再稀有的东西,到了楚酒酒眼里,也是古董一个,这种水流摆件,她只见过更高级的,没见过这么古朴的。
看了几眼,楚酒酒就移开了视线,韩生义看她走到哪都拎着那个包,他想去接过来,楚酒酒还不让,打量了一下那个包的样式,还有上面的商标,他问道:“你喜欢这种包?”
楚酒酒扭过头,“嗯?”
“你说这个啊,是啊,粉色的,我喜欢。”
韩生义轻笑,“好,我知道了。”
楚酒酒:“?”
她茫然的看着韩生义,而后者已经转身走了,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皮包,突然高兴起来。
她要有粉色礼物可以收啦~
……
他们一行人在温家待到了天黑,常方圆还想留温秀薇在家住两天,可是她被温复铭拦下了,常方圆心里漫出一阵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算了算了,女儿过得好就行。
跟温复铭夫妻告别,到了胡同口,楚酒酒他们又跟韩家三口告别,车开到胡同口,楚立强就让司机离开了,他们四个慢悠悠往回走,一边走,还一边聊天。
“秀薇,你明天去不去送你爸?”
温秀薇点头,“我跟楚绍一起去。”
“那我让人送你们过去,机场离咱们还是挺远的。”
楚酒酒问:“你们几点去啊?”
楚绍回答:“晚上七点,飞机是十点起飞。”
这次楚酒酒没说要跟着了,现在的机场什么都没有,到那以后除了干坐着也没别的事情可干,楚酒酒最怕无聊,她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说着,他们就到自家门口了,温秀薇走在最前面,她拿出钥匙,率先开门,后面的三个人都乖乖站在她身后,莫名的,温秀薇有种自己是一家之长的感觉。
其实也差不多了,不管从哪种意义上来说,她都是楚家的女主人,楚立强昨天就把家里最大的那串钥匙给她了,还有租金单子,房屋的证明,以及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交到了她手上,看楚立强那态度,甚至还有种终于甩开烫手山芋的感觉。
楚立强其实一点都不喜欢管家里的事,但是没办法,之前楚酒酒太小,楚绍又忙,他只能捏着鼻子干,现在好了,他儿子多了一个媳妇,而他们家,多了一个大管家。
东西交给她,钱也交给她,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进项,都整合到一起,一年也有小一万,楚立强这么信任温秀薇,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是感动的同时,她又有点嫌弃。
楚立强是真的不会赚钱,他太大方了,别人都是抹零,而他直接抹整头,温秀薇拿到这些东西以后,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一年赚了多少钱,而是一年到底无形的亏了多少钱。
身为温总的女儿,温秀薇表示,坚决不能忍。
她昨天就想好了,趁着这段时间比较闲,她要把家里的事全都解决好,今天回门,这一天已经过去了,那就从明天开始。
大门被打开,温秀薇心里想着这些事,随手把钥匙放在门口,然后她就要往里走,走了几步以后,她突然发现,身后好像没人跟上来。
温秀薇莫名回头,看到楚绍、楚立强、楚酒酒,这三个人按大小个排好,表情也是一个比一个凝重。
楚绍的表情是疑惑,楚立强的表情是严肃,而楚酒酒,她情绪波动最大,她惊诧的看着客厅,仿佛这里不是她家。
温秀薇也看了一眼客厅,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不明白的问:“你们怎么――”
这话还没说完,楚氏三雄一起出声。
楚绍:“好像不太对。”
楚立强:“有人进来过。”
他俩的语气都是谨慎之中带着几分猜测,而楚酒酒,她十分笃定的指着客厅,“有人翻过咱们家!!!”
忽略了前两个人,温秀薇震惊的看向楚酒酒:“你确定?”
“确定!”
楚酒酒登登登跑到客厅中央,她指着电视柜左边的抽屉,“这里,本来有个红色的绳子头,现在已经没了。”
然后她又指向沙发,“这里,掖进去的布料多了一厘米。”
“茶几更不对,以前它是跟花瓶在同一水平线的,现在歪了!”
楚酒酒走到哪,就能说出一处不对劲的地方,详细的把眼前说了一遍,楚酒酒抬起头,看向整个空间,望向吊灯的时候,她目光突然顿住,紧接着,她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起来,“这小偷到底想干什么啊,咱们难道还会把钱藏到吊灯上面吗?你们看啊,右边第三个吊坠上面的灰都被蹭掉了,他们肯定是爬上去过了!”
温秀薇:“……”
虽然已经知道很久很久了,但每一次楚酒酒发挥她的过目不忘能力,她还是会被震的缓不过神来。
楚绍和楚立强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他们没法像楚酒酒这样,把每一处问题都看得清清楚楚,随着被楚酒酒指出来的地方变多,楚立强父子同时脸色一变。
连吊灯都爬上去看了,那就不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小偷。
小偷偷钱可不会这么费劲,更不会辛辛苦苦的帮主人家恢复原样。
这些人,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楚绍自己有秘密,但是他要保守的秘密全都留在那个基地了,剩下的,就都在他脑子里,别人根本不可能偷走。一下子,楚绍转头看向楚立强,他担心是有人想对楚立强不利。
楚立强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不敢确定,却还是对楚绍摇了摇头,“没事,我没在家里放什么不该放的。”
温秀薇也想明白了,她有点被吓到,老实说,这还是她第一回意识到,楚立强是个高官,在他身边,也是会出现勾心斗角和权力倾轧的。
她望着楚立强的眼神十分担忧,楚酒酒没那么担心,她更多的是好奇,“爸,你知道他们想找什么吗?”
楚立强默,“不知道。”
楚绍又问:“你最近有什么敌人和对头吗?”
楚立强继续默,“应该没有啊。”
他现在每天生活的按部就班,周围人都知道他如今已经没什么野心了,他儿子闺女都走科研路线,他儿子娶的还是没有任何背景的资本家女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楚家已经断代了。
这样的他,对别人来说根本没有威胁,那种恨不得弄个你死我活的争斗,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啊。
楚立强想不明白,楚绍也想不明白。
最后,还是温秀薇让大家先各自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别人回去以后,要翻箱倒柜的仔细寻找,而楚酒酒回去以后,只要随意的看两眼,就知道哪里被动过了。
跟客厅和楚立强的房间相比,她这个房间,被翻动的地方没那么多,重灾区是她的梳妆桌,还有衣柜和床底。
重灾区中的重灾区,就是梳妆桌。
皱眉站在梳妆桌前,楚酒酒突然有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小偷是想偷她的首饰和化妆品吗?
……
另一边,章楠在一家餐厅里等着,过了好久,她等的人才出现,那人压低声音,告诉她翻找的结果。
章楠也皱起了眉,“你确定什么都没有?”
“当然,你还信不过我吗。”
对于这种结果,章楠已经有预料了,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能找到,那才怪呢。
沉默片刻,她又问道:“你没让他们发现吧?”
那人蔑笑一声,“绝不可能,我把所有东西都恢复原位了,如果他们能发现,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下酒喝。”
章楠神色稍缓,对他点了点头,“是啊,要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了,你先回去吧,给你的钱,我回头让别人给你送去。”
2("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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