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将目光放在哐哐身上，那你的成就就在哐哐身上。
师师望着我，从惊讶的表情变成了认可，我笑着说道：“现在的哐哐就是陶瓷罐，盖上盖子的时候，他永远是个陶瓷罐，里面就那么大的空间。而哐哐的未来就是鱼饵，能钓到多大的鱼，就要看我们的灌口多大，小来小去没意思，几只皮皮虾，还不够吃的呢。黄鳝鱼也就是个开胃菜。我们要的是鲨鱼，是虎鲸。”
师师点头说道：“还是你看的远。”
望着师师，我想了下说道：“你只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接下来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就行。信得着，那就往下走走。”
师师异常坚定的说道：“信得着。”
我笑着说道：“那就好，至于有些事我们也说了，只希望不是所想的那样，如果是的话，就随机应变。”
师师点头，脸上带着笑意。
……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我买了瓶红酒趁着夜色在家喝着。
摇晃的高脚杯，红色的葡萄酒在杯中摇动，我的心情颇为复杂，似乎带着一丝对另一座城市的眷恋。
小冷还好吗？孩子呢？会不会对小猫小狗过敏？
艾诗呢？听说你去看过小冷了？你还好吗？
高脚杯，红酒里出现了两道身影，而后又是一阵茫然的将酒喝下。
在这座城市待久了，生活习性都发生了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去品味红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似乎黑夜才是起点。
忽然好怀念，怀念那个喜欢喝着啤酒吹牛的少年，忽然好怀念，怀念那个囊中羞涩却为了面子多要了两串牛肉串的少年，忽然好怀念，怀念着过去的一切。
人往高处走，然而高处不胜寒，一路走上来，我踩了多少人。
复杂的心情像是被搁浅，我将高脚杯放在了窗台上，下一秒钟点了支香烟。
很久没回哈尔滨了，自从离开长春也没回去过，丁香结婚了，那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我们的关系显得尴尬而惨淡。就连何曼都结婚了，前些天通过话，她现在很好，男方对她很好，她准备要孩子了。
一阵的心痛，应该不是现在的我所感受的痛，而是来自年少，来自年轻，来自那过去的二十年时光锁编制的痛。
想起甜言蜜语，只觉得一阵苦笑。
“连何曼都结婚了，我还在等什么…”我问自己。
然而，模棱两可中，却找不到答案。
这阵子，我的生活似乎特有规律，白天忙碌着工作上的事，夜晚就是放开心思去幻想。
望着迷醉的城市，我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
两天后，博雅有了新情况，木子要投资几家新企业，涉及的金额不少，超过三个亿。
会议上，木东跟木子起了争执，这倒是很少见的一幕，但却就是发生了。
木东否定道：“投资新公司没有任何问题，但起码要看前景吧？就拿你要投资的那家科技公司来说，五千万？他们两个成品都没有。而且还只能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五千万要是投给互联网呢？起码能砸出来一个广告公司，一年后转手，三倍！”
木子望着木东平静的说道：“倒卖公司？那你看的也太短了，早些年博雅起家靠的就是倒卖公司，为什么现在不做了？一年三倍，还要投资五千万，这对于博雅来说是亏损的。有这钱我为什么不跟银行合作，银行随便开发个项目，五千万都稳赚不赔，你那互联网还有风险呢！”
木东说道：“三家公司，其他两家我没什么意见，唯独就说这家科技公司。三五个大学生组在一起，张口五千万，然后五千万的占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是玩呢吗？没有体制，没有管理，你觉得有收益吗？”
木子平静的应对：“起码他们有想法，新型材料，并且也有了初步的成果。”
一直没有开口的木枫突然说道：“但终归只是初步的成果，这什么都代表不了。他们现在只注册了公司，连运作资金都没有。”
面对木枫，木子的态度稍微有些转变，她笑着说道：“新型材料代表着什么，这个就不用多说了吧。我们不投资，他们总会能找到人。牵线的是人家校长，信誉上还用我多说吗？”
会议上，众人也都略微沉默。
先不说这个新型材料，单单牵线人就已经够格了。
这时冷军说道：“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五千万嘛，就算损失，也没什么。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太少了，最低也要三十五。”
冷军发表了他的意见，众人又全都陷入了沉思，而后木子说道：“这个我可以去谈。”
就在这时候冷杰说道：“四千万，百分之三十的股。”
听完冷杰的话，我也愣了下，而后想到，冷军跟冷杰，这才是真的高手。
木子想了下说道：“我可以试着沟通…”
冷军说道：“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一然？”
特意点到我，我笑着说道：“没有想法。”
木东，木枫，两人也选择了沉默。
而后冷军说道：“这件事再定，先按照四千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去谈，对方有什么新的要求，我们再商议。”
……
中午在博雅附近吃了一口，出来的时候碰见了冷杰。
倒是有些意外，这老小子居然会在附近吃饭。
而后我们两个在附近的公园走了走，附近没什么人，也就聊起了博雅。
“今天的会议你怎么看？”冷杰问我。
“没什么看法…”我摇了摇头。
冷杰却笑道：“哎，真不知道你小子是跟我装傻，还是真的傻。木家还是矛盾了。”
冷杰的提醒，我忽然意识道：“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冷杰笑着说道：“木家老狐狸可能失策了，这木子，不是个省油灯。他想让木子当替木家这俩少爷挡刀，但实际上，这小丫头是要吃掉博雅。”
冷杰这个人挺恐怖的，一点点小事就能分析出这多东西，我混淆道：“不一定，有可能是在演我们。这木子找过我挺多次，目的都不一样，我只能跟她在那乱扯。而她也像是在跟我乱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