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我曾对雨龄讲过,不过那时不同现在,时间是个好东西,起码当初所构想的许多坏处没有发生,别看我身居高位,但我们真的成为了盟友。
特别是在郎锋科技这阵子,我更是觉得我们真的是患难与共,像郎锋这么不明朗的局面,我能信任的除了雨龄貌似已经没有其她人了。
我很庆幸带雨龄过来,在这期间她帮了众多,倘若是我一个人面对整个郎锋,我在想那会有多么孤单。
没有蜡烛与红酒,有的只是窗外的夜色跟我们相互的信任。
“后悔跟我过来吗?”我问雨龄。
雨龄笑起来很好看,带着点小姑娘的腼腆,让人觉得很清纯可爱。我觉得她本来就该这样的笑,可生活将她逼到了忘记这种笑。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不是被生活所逼迫?
穷人为了吃饱饭,富人为了更加富有,生活的阶层虽不一样,然而奋斗的目标却都差不多,都是为了活着,为了更好的活着。
雨龄轻轻的摇头,她用手切着牛排,那种在工作上紧绷着的神情总算是放松下来,然后她笑着说道:“没遇到沈总前,我就是小公司的一个组长。可这才多久,我从组长变成了一个公司重要部门的总经理,这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
雨龄的真诚让我动容,我冲她笑着说道:“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另外我跟你说,其实与其这样,还不如小组长来的自由。”
我也当过组长,手下管着两三个人,可那时候不觉得累,公司上面下达任务,我们就齐心协力的去完成任务,我觉得那时候生活特简单,仿佛一点烦恼都没有。
雨龄的神情恍然,最后她点了点头,似松了口气的说道:“也对,那时候好轻松,什么都不用去想,只要听安排就好。反而现在,什么事都要经过自己的手,不敢有丝毫的马虎,生怕出现什么问题。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杨志,黎彤他们怎样了。”
提到了杨志黎彤,我又想到了华东的其他人,记得之前我特看中两个很有梦想的年轻人,他们写的提议书我觉得特有启发,只是来长春太忙了,即使我有挖掘的心思,可也没有那个心情去挖过来事实。
“多久没联系了?”我问了句。
“那倒没有,我们偶尔会说说话,不过只是打招呼而已,不谈华东,也不谈郎锋。”雨龄有些失落的说道。
“两个不错的年轻人,我都挺看好的。不过我觉得你没必要担心,他们能留在华东,本身就是一种能力。”我却笑了笑,比起雨龄的担心,我更觉得他们这些年轻人需要经历磨难,然后我继续说道:“这个时代大学生已经普及了,在大街上你随便拉个年轻人,几乎都是大学生。但社会的残酷,远不是校园能比拟的,适者生存,弱者失败。磨练磨练是好事,另外你要跟他们打好关系,等到宝剑磨的锋利了,你拿起来才有威慑力。”
雨龄在听我说话,听的很认真。
但我也只说了这么多,然后就问了些她家里面的情况,在雨龄的叙述下我得知,她家里面很支持她换个工作。
……
华灯初上,我们顺路的走在一块,因为天气转凉的缘故,走在街上的人并不多。
雨龄很安静,我们穿过了街道,又走过了桥洞,接着在那三岔口才分别。一路上我们没有任何话语,两个人显得都特别安静。在雨龄离去后我望着她的背影,我这才发现她其实也是个孤独的人。
街灯将雨龄的影子拉的老长,而我就这样平静的望着,在一种难以说明的情绪下我点了支香烟,然后在这个相对孤寂人少的街道上吸了起来。
“这个世界孤独的人并不少…”
吐出了口烟雾,我在烟雾里自言自语,此时雨龄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我在想雨龄挣扎的是什么?思考了半天,最终都没有结果。
脑海中想起我们最初遇见的时候,那时候她很会伪装,总像是一个清纯的小姑娘,给人一种清澈透底的感受。可随着接触,她的形象在我的印象里逐渐的变化,她从一个小姑娘成长为能主事的大女人,她有着自己的手段,有着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就连华东那不可一世的孙英最终都选择了低头。
我望着雨龄消失的地方,那里对我而言是夜色的深处,那里很黑,黑到即使有昏黄的灯光我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站在街边,我用力的闭上眼,而后又望向了天空,稍有些阴沉,却又能看清那星空,站在我这个角度看这个世界,仿佛一切都那么空灵,又那么明朗。
心思有些沉重,这不再是小时候玩的‘你画我猜’了,而是实打实的尔虞我诈,稍有些松懈,我将万劫不复。
在街上走来走去,我尽量不去胡思乱想,可情绪总会因为一些闯进脑海的画面变得低落。我不想回公寓,我更喜欢这种‘孤魂野鬼’游荡在街上的生活。
两根烟的时间,我的腿忽然像是灌了铅,我觉得特别疲惫,特别的累,眼下要是给我个枕头我保证无论这外面怎么冰冷,我躺在这街上都会睡着。
于是我开始朝着公寓的方向折返,最终又回到了公寓,接着慵懒的躺在床上。
明明特别的累,又明明特别的困,可当躺在了床上后眼睛睁的那么大就是不肯睡下,我又开始挣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挣扎什么?
或许是不想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又或许是不想过早的看见明天的太阳,总之众多的‘或许’纠葛在一起。
脑子里面乱哄哄,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些记忆,于是就真的睡不着了,挣扎着挣扎着又是一个夜晚十二点降临。
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到了动漫《火影忍者》,这部动漫我看的并不完整,期间起码有几百集都是跳着看的,甚至这个间歇有些长,间隔的时间都是几年几年,但在这部动漫完结的时候我特意认真的看了结尾的那几十集。
我忽然觉得我跟鸣人的相似处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