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明了,柳茹月这才又开口,“莺歌,把廖仙儿的卖身契找出来,给我。”
莺歌二话不说,就从脖子掏出红绳,扯出钥匙,去到墙边衣柜一口箱子处,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数把钥匙里,挑选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垫着脚打开了第列第排的抽屉。
里面还有一个小匣子,她打开匣子,里面有一张纸,莺歌直接将匣子也递给了柳茹月,“姐姐准备作甚?”
“这卖身契现在捏在你里是个烫山芋。”
莺歌颇有些舍不得,紧张的看着柳茹月,“十娘不会想撕了卖身契吧,和仙儿的十年之期才堪堪半年光景罢了,这银子……”
“莺歌,命若是没了,再多银子也没用,廖仙儿这些日子给坊里带来的收益已经足够抵消买她花掉的钱了,不说她替咱们赚的银子还有多余的,她还替芸瑛坊在这遍地花楼的秦淮打开了名声,让芸瑛坊有了一席之地。
哪怕将来没有她,坊里的生意也不至于太过清冷,我们现在维持好一般的生意,就是最好的情况。”
见莺歌还想争取,柳茹月紧紧的拉着她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舍不得放了仙儿,但她在宫里,我们拿捏着她根本就没有好处,她犯了错,你作为她的主子是要受到牵连的。
我不是要撕了卖身契,趁此会将卖身契还给她,还能卖个人情,将来她犯了错,我们也不至于被牵连太深。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莺歌略觉委屈的解释,“姐姐,我也不是钻进了钱眼儿里,找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全找齐,这都是颇为费银子的事情,我是害怕银子不够呀!”
柳茹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酒庄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银子不会差的,芸瑛坊也不是完全不管了,只是失去花魁,坊里的生意注定是要凉下来的,哪怕你的点子再多,拥有廖仙儿这般天赋的女子却难寻。”
“但再难寻,有你我共同使劲,从现在开始寻访合适的姑娘买回来开始培养,明年开春儿,我们再去争取便是了,哪怕拿不到花魁,也不是多么丢脸的事情,花无百日红,本就没有哪家花楼能年年独占鳌头的。”
在不甘心,莺歌也只能接受了十娘的说辞,今年胜在仙儿那一舞讨巧,大家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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