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斌是听明白了,他们挖一个大坑,你不想跳,就只好拿钱。
还有,刚才面包车和货车并排走,货车看到旁边有面包车,只能走有死坑的那一边,面包车算计好节点,紧靠着大货车,货车前轮一掉进去,整个车子都会向面包车这边倾斜,这样面包车可以就势靠一把,让对方以为是自己的车把面包车给挂了。
从陈斌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面包车动作,只是看到货车歪在面包车一边。
真是天衣无缝。
下车后他们先发制人,加上人多势众,大货车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陈斌和狗剩子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只是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继续看他们表演。
货车师傅小心翼翼的说:“这位大哥,你看我们出门在外也不容易,还得赶紧把货主的货送到,时间挺紧,怕是不能耽误太多时间。各位兄弟的伤我们也看到了,我们该赔多少赔多少,各位哥哥高抬贵手,先放我们走?”
头目:“你是说话还是放屁?我兄弟都伤了,车子也被你们撞烂了,你赔点钱就完事儿?你走了我们找谁去?算了,我也不给你扯这个蛋,三子,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他指着旁边一个手下说。
手下掏出大块头的移动电话,滴滴滴的就拨号码。
货车师傅:“这大半夜的,就不要麻烦警察了,你们报个数,估计一下多少损失,我们一定照办。”
头目制止三子拨号,跟货车师傅说:“这可是你说的,我们可没主动跟你要钱。”
货车师傅慌忙点头,表示是自己认可这种解决方式。
头目看了一眼手下,虽然都站着,什么姿势都有,抱着胳膊的,捂着肚子的,看来都伤得不轻。
还有散了架的面包。
头目:“人头一个人一万,一共五万,车子三万,总共八万,拿的出你们走你们的,我回去养伤买车,互不相干!”
货车师傅一听差点再给他们跪下,八万,这可是九十年代,人均工资才三四百块,八万快能买省会城市五六套房子,面包车狮子大张口,怕是把车和货都给他们都不够。
货车师傅为难的说:“哥哥,你说的也算合理,可我们出门能带多上钱?万儿八千的我们凑凑还可以,再多真拿不出啊!”
头目上去又准备去抓师傅的脖领子,陈斌觉得再不出手后面两位师傅又要挨打,就从黑影里走出来,大声的说:“挺热闹啊,这么多钱,有没有我一份啊?”
货车师傅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以为他们一伙的,心说今天这个坎是过不去了!
刘兴华的手下愣了一下,白天刚遭遇过,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
头目:“陈大哥啊,这么巧,正好帮我们主持一个公道,我兄弟们可是伤得不轻啊!车子也毁在这里了。”
这个头目倒是会说话,没联系白天的事。
陈斌:“是的,我都看到了,放心,我既然碰上了,就一定会主持公道!”
头目很镇静,心里说,你看到了更好,明明是大货车碰的我们,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陈斌先走到车子跟前,用脚踢了踢那些破碎的铁皮,说:“狗剩子,把手电拿过来,我看看这是撞在哪了?撞这么厉害。”
头目:“是啊,把我们车都撞碎了!”
陈斌不理他,等狗剩子把手电拿给他。
这把手电是他当特种兵时用的,是他唯一拿回来的纪念品。可以变焦,光束照远照近,还可以变大变小,亮度是普通的手电亮十多倍,聚光的时候,能瞬间让对方失明几秒钟!
雪白的光束把整个车祸现场照的雪亮!
陈斌看着车头,拍拍头目的肩膀:“不对啊兄弟,你们车子这么小,对向车道并没有车,你们这边又这么难走,你们为什么靠大货车这么近?我看,故意的吧?”
陈斌:“你们的车是纸糊的?你看这里,”他指了指货车槽帮处,“这个地方有你们车子的油漆,说明是这里和你们车子接触的,正常情况下,你们车子瘪一块和车窗受损很正常,可是却散了架,说不过去吧?”
他这一说,货车两个师傅也顺着他的灯光去看,可不是,对向车道比这边路况好多了,并且他们开的那么慢,他们借道超过他们就是瞬间的事,为什么死死贴着他们开?
这不明摆的就是碰瓷儿?
可是,就算是他们识破了又能怎样?身在异乡,对方人多势众,还不是照样花钱免灾。
不过这个出来说话的倒不像他们一伙的,可是他们可不敢奢望,在人家底盘上真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陈斌:“车上的几个哥们,估计也没受伤吧?你们倒是训练有素,说倒下齐刷刷的倒下,那些血水也是后加的吧?”
几个人看着计谋被识破,头目逼向陈斌:“这里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这个头目上夜班,白天的事情他没参与,不太清楚陈斌他们白天大闹酒店的事。
有一两个知道的,此时也不好制止头目,怕他说长别人的威风。
陈斌直接无视他,拿着手电照着他的手下:“识相的都给我滚回去,让人家赶紧赶路,你们如果不听,继续这种不耻的行为,那我就陪你们玩一会儿!”
头目一看这是砸场子的节奏啊,这还了得,我们老大的场子也敢砸,这得吃了多少颗熊心豹子胆?
头目手一挥:“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先给我解决了这堆臭狗屎,再说车的事儿。都给我抄家伙,上!”
这时几个手下从腰里抽出匕首,张牙舞爪的就往陈斌跟前冲。
陈斌把手电递给站在旁边的狗剩子,说:“你站到边上给我照个亮,看来这帮狗腿子真是不识相,那我就陪他们再玩一会儿!”
狗剩子知道陈斌的能力,对付他们几个不用他搭手,就接过手电站到一边,把场地照的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