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是公主,公主永远应该高高在上的,不能被任何人欺负。
顾徽几乎立刻就明白了陆言良想要表达的意思。
比她高一个头多的男人此时表现的却更像一个小孩子,眼神中满是执拗,一张白皙英俊的脸蛋上满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执着。
像一只守护着自己猎物的小兽,为了保护自己的所有物不受伤害,表现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倔强。
噗嗤!
顾徽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来,竟然也觉得面前的这个陆言良挺可爱的。
【可真是莫名其妙。】
她忍不住踮着脚尖拍了拍陆言良的脑袋。
陆言良看着突然笑出声的顾徽,虽然心中疑惑,却还是乖乖的低下脑袋任由小姑娘的抚摸。
等做出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方才察觉到自己做出的蠢事,陆言良悄悄的红了脸。
他站直了身子,向一边撇过了脑袋。
“陆公子,也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像是会被人欺负的吗?”
也不知道这人把他想成多么可怜的小白菜……还被人欺负?
能够欺负她的人还没出生呢。
陆言良小声的反驳着。
“可是公主现在不宜暴露身份,肯定会有一些看不起人的小人来找公主的麻烦……”
他的眼神渐渐凶残了起来。
“他们不配。”
他现在的身份虽然并不算高,却也能够为顾徽遮挡一部分的风雨,减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陆言良突然有些后悔,他这些年应该再努力一些,现在就不会还只是一个四品官,若有一天他成为了谁也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就没人敢来欺负他的小姑娘了。
官员们:“......人言否?”
看着这人渐渐红起来的眼睛,顾徽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走过去拍了拍陆言良的肩膀,摇着头道。
“没有谁是该永远高高在上的,我也一样。”
做了公主这么多年,享受着这个朝代对于女子最高的待遇,可顾徽却没有忘记在那个自由平等的年代生活的事情。
并不是那些人每天在喊什么千岁千千岁,她就真的以为自己能活一千岁了。
顾徽有些疑惑的看着陆言良。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人也不该是被封建旧思想荼毒的老学究呀。
陆言良撇过了头,眼神是难得的执拗。
“可公主就是公主。”
看到那些人对公主不敬,他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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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他这模样,顾徽微微一顿。
看惯了清冷的陆少年,如今这样执拗的像一个小孩子的陆公子还真是让人觉得……怪可爱的。
也知道今天这事情是说不开了,她笑着摇了摇头,顺手接过了掉下来的花瓣,掂着脚尖放到了陆言良的头顶。
顾徽退后两步,歪着脑袋看了看,瞧着少年奶凶奶凶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的声音带着两份笑意,像哄小孩子一样。
“好啦我知道啦,多些陆公子的好心,我会小心,保证不让任何人欺负了我……如果有人欺负了我,我一定欺负回去,好不好鸭?”
【从前还是个清冷的小狼狗...咋又变成小奶狗了!】
发现了陆少年另外超可爱的一面,怕再留在现场会忍不住哈哈大笑伤了陆少年的颜面,她拍了拍陆言良的肩膀,挥挥手又准备回到宴席,留下一句。
“以后有人欺负我,陆大人可要帮我撑腰!”
【以后......】
陆言良怔楞了一会儿,拿下了放在头顶上的那一块黄白色的花瓣,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扯开了嘴角。
笑的露出了八颗牙齿,像找到了糖吃的小孩儿,声音满是甜蜜。
“好呀!”
……
当天的宴席还没有结束,皇上身边的红人陆大人看中这一次的少年解元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顾兰庭的名字更多的被提起,许多有钱的商人们虎视眈眈,想着自己家还有哪个长得如花似玉的闺女。
当天顾徽结束宴席回家之后,便发现多了七八张请帖,哪一个都是长宁数一数二的富商。
“这些人还真看得起我,果然是穷秀才富举人呀!”
现在读书需要花费的银子很多,一般的家庭还真的负担不起,若真有两方都能谈得来的,考上了举人就不愁接下来读书的银子了。
也算是互惠互利,说不定还真能成就一段良缘。
韩少清悠闲的磕着瓜子,从自己的袖子里也掏出了七八张请帖,表现的得意极了。
“商人本性,不过是广撒网罢了,只要有一个答应他们的就赚了,说不定还能找一个有前途的乘龙快婿。”
顾徽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你这个年纪了,羞不羞呀,人家哪说了要把闺女嫁给你了。”
韩少清:“……”
“什么叫我这个年纪了?”
他冷哼一声。
“不过咱们俩不会答应,不代表其他的人不答应啊,想吃这一口饭的多的是……怕就怕软饭硬吃。”
“谁?”
韩少清也不是一个无风起浪的性子,若不是确有其事,不会说出这样惹人遐想的话来。
韩少清趴在桌子上,他翻了个白眼。
“你三皇兄!今天刚刚传来的消息,听说订了贺府的千金。”
顾徽皱了皱眉头。
“贺知青?”
她记得这个女孩儿挺特殊的,格外招小动物的欢喜,贺大人八年前就是三品官了吧……
“对啊,贺大人是个有能力的,最近又立了功,如今已经是正二品的官员了,老头子说皇上对他十分的器重。”
要知道官位越大越难往上面升,有些人十来年都不一定能够升上一级,贺大人这个速度确实令人惊讶。
做了正二品的官员,也算得上是朝廷官员中的头部了。
顾徽想了想,突然笑出声来。
“这倒是像我那位三皇兄的作风。”
顾征一向自以为谨小慎微,不敢明目张胆的联络那些国公府和侯府,干脆就选了一个家世不上不下,手上却有实权的。
“他这是想在文人中发展。”
韩少清撇了一眼顾徽。
“怎么着?不担心你太子哥哥了。”
顾徽靠在桌子上,不在意的拨弄着橘子。
“随他吧,他看中的不就是文人的声望吗?”
她笑了笑。
“论及在文人圈中的声望,谁又比得上我徐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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