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样?”
邓八公冰无霜惊骇之极。
“不想怎么样。贤伉俪为了对付我,真是煞费苦心哪,如果我再不表示表示,怎又能对得起你们!”
混天魔王步步逼近,恐怖的面具令人望而生畏。
邓八公冰无霜徒感后背凉风直冒,连连后退。
“走吧!”混天魔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去、去哪里?”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蓦地钻进了他们的耳膜:“当然是冥王岛了,不请二位喝点什么,怎对得起你们的‘大恩大德’?哈哈哈哈……”
“你休想!”冰无霜厉声喝道:“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去那个鬼地方。混天魔王,你广发魔王令,诸多武林同道被你强行掳到冥王岛,究竟意欲何为?”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只有去了的人才知道,他们可是乐不思蜀呢,呵呵。既然你们不肯去,那就别怪我用强了!”
“哈哈哈哈!”冰无霜仰天狂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个混帐东西,敢对我冰无霜无理的人,这个世上还没有……”
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聚觉眼前一花,一个人影鬼魅般飘然而至,手臂连挥,啪啪啪就是三下,然后瞬间回到原地。
“啊”的一声,冰无霜陡觉嘴里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就连说话都漏了风。
她竟然被人一巴掌打掉了门牙!
邓八公大骇,老婆被打,他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狂搧了三个嘴巴!
紧紧拉住冰无霜的手:“霜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擦了一把嘴角儿鲜血,冰无霜震惊莫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沙哑的笑声再次响起:“滋味儿怎么样啊,要不要再试试?”
“混天魔王,休得猖狂,我们和你拼啦!”
邓八公冰无霜怒不可遏,身形暴起,齐齐出手。
降龙十八掌呼啸而出。
狂龙骤起,直冲云宵,天地失色,横扫千钧;
冰魄寒霜剑剑荡乾坤。
惊天一剑,剑指苍穹,凝气成冰,山河变色。
二人合璧,全力施为,攻势排山倒海。
面具下那张脸的神情略显凝重,袍袖连挥,一股至阴至阳的罡气激荡而出,迅速在身前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坚韧如铁,“狂龙”触之即溃,而冰魄寒霜剑的凌厉剑气则剑走偏门,乘虚而入,猛地罩在了他的身上,迅速将他冻成一坨冰柱,丝毫动弹不得。
“嘘……”
二人长吁了口气,浑身汗如水洗。
“混天魔王,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你必须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至于你那个什么狗屁冥王岛到底藏着什么古怪,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还天下武林一个公道,去死吧!”
邓八公大喝一声,狠狠一掌拍向了那坨冰柱。
“咦?”
全力的一击,竟然如泥牛入海,邓八公大感奇怪,突然脸色大变!
他的手掌竟然沾在了冰柱上面,真气瞬间如潮水般流失,双眼慢慢鼓了出来,几欲离开他的眼眶。
冰无霜大惊,内力疯狂运转,以剑化刀,伴随着恐怖的破空声,一刀斩向了冰柱里的那个脑袋,可却斩了个空。
“轰”的一声大响,冰柱刹那间四分五裂,紧接着两只手掌闪电般拍在他们的身上。
一声惨叫,邓八公和冰无霜箭一般地倒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混天魔王响亮地拍了两下巴掌,仰天狂笑道:“如此刁虫小技,还能困得住我?啧啧,真是丢人丢到家啦!”
“邓八公、冰无霜,只要你们两个归顺于我,我绝对不计前仇,并委以重任,做我魔罗教的副教主,如何?”
“去你m的!”邓八公气得严重吐血,拉着冰无霜从地上爬了起来,大骂道:“混天魔王,道不同不相为谋,看着你我就恶心,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去死吧。”
“降龙有悔!”
“冰封万里!”
恶龙狂凤缠绕在一起,直上苍穹,转而向下,呼啸而至。
烈焰冲天而降,空气爆裂;冰天雪地,凝气成霜,摧枯拉朽般袭向了混天魔王。
混天魔王聚觉一股至阳至阴的罡气凌空袭到,一半儿灸热无比,如入火焰山;另一半儿天寒地冻,如坠冰窟。
“呵呵呵呵,貌似还是不够啊,这也算龙,这也是凤?”面具下的那张脸厌恶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真是令人失望啊!”
身体动也不动,一式“夜叉探海”,右掌猛地拍了出去。
凝气成叉,直射邓冰二人。
锋利的“三股叉”迅速变大、再变大,变得巨大无比,发出了恐怖的啸叫声,空气形成道道涟漪,威猛绝伦,势不可挡,高速旋转着绞向了邓八公和冰无霜。
邓冰二人立感喘不过气来,招式秒化虚无。在对方强大攻势下,凤凰折翼,猛龙脱鳞,被混天魔王一“叉”刺得体无完肤,惨叫着从空中掉了下来。
“扑扑”,两大口鲜血狂喷而出。
悲哀地对视一眼,一时间心如死灰。纵横江湖数十载,“降龙十八掌”和“冰魄寒霜功”从未遇过对手,自感天下无敌,可谁知在人家混天魔王眼里,却如同小儿科,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可悲,可叹!
“咚咚咚……”
恐怖的脚步声再次向着二人慢慢逼近,手掌高高扬了起来,作势欲劈。
“慢着,慢着!”邓八公抬起手,连忙阻止。
冰无霜一怔,随后大骂道:“你个没出息的老东西,怎么,怕死了?”
“霜儿,你误会了,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混天魔王的手顿时僵在半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邓八公擦了一把嘴角儿的鲜血,强自挤出个笑容道:“咳,混天魔王,你神功盖世,我二人甘拜下风,但死前有个夙愿,可否满足?”
“什么夙愿,说!”
“我们想、我们想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到底败在谁手,这样就是死也无憾了,能答应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