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贪了几杯的冷静,熟睡中突感口渴得异常难受,忙起身趔趔勾勾地走出卧室去大厅里找水,突然一股强烈的汽油味钻入了她的鼻子。
“咦,怎么回事?”她用力嗅了几下,越发感到这种气味越来越强烈了,并且隐隐约约听到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好,有人要纵火!”她大吃一惊,一个空翻便从二楼跃了下去,拉开门栓用力一推大门,竟然没推开,门被人从外面顶上了!
“他NNd!”冷静大怒,猛地后退一步,然后纵起身来狠狠一脚向大门踹了过去,嘭的一声,顶着门的那根木棒应声而断!
她一个前滚翻便跃了出去,赫然看到李锦波站在不远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正手忙脚乱地掏出打火机欲纵火行凶,而他旁边另有一个人,正在往墙上泼汽油!二人看到她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时间手足无措。
冷静顿时气炸了肺,一声娇喝冲到李锦波身边,凌空一个后摆旋风腿,呼的一声正中他的脑袋。李锦波一声惨叫失去重心,身体飞出了十多米,一头扎在雪堆上。
看到哥哥被打,李锦鹏怒不可遏,竟然从怀里拔出菜刀,怪叫着冲了过来,高高扬起右臂,狠狠一刀对她当头劈下!
冷静不慌不忙,左手疾速探出,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腕,欺身直进,一个鸳鸯肘,右肘尖重重撞在了他的前胸上。李锦鹏当即被撞得背过了气,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外面的打斗声,惊醒了傲天一家人,屋内刹那间灯火通明,人们一同涌了出来。
当老傲太太看到地上摆放的塑料桶,闻到墙上那令人作呕的汽油味时,什么都明白了。颤抖着手指着从地上狼狈爬起的二人说道:“大波子、小鹏,你想烧死你姑啊?”
二人脖子一梗,一声不吭。
傲天双拳紧握,随后又慢慢松开了,看了他们一眼,叹息道:“算了,你们走吧。”
“走?说得轻巧,往哪走?把人打成这样就想让我们走?拿医疗费来,否则,我告你们行凶!”李锦波伸出了脏兮兮的手,无赖的嘴脸一显无疑。
“对呀,大哥就是大哥!表哥那么有钱,这个时候不讹他一把,更待何时?”听了哥哥的话,李锦鹏仿佛打了鸡血般的兴奋,立即也伸出了手,大声嚷嚷道:“快点给钱,不然我告你们去!”
两个大侄子的超级无赖嘴脸,将傲凤山气了个半死。他脸色铁青,嘴巴抽搐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关亚琴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
李锦鹏小腰一叉,梗着个脖子口中振振有词:“大姑父,你别以老卖老,动口就骂人,我们放火了吗?你们家着了吗?要过年了,我们俩就是睡不着觉,拎着汽油桶过来给你们拜拜年,却被你们污蔑放火,我们放火干什么?你把大侄子想成什么人了?”
“倒是我表哥的这个臭女人,大惊小怪,不问青红皂白把我们一阵毒打,太Tm不是人了,看看这伤,还有牙都让她打掉了。大姑父,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你你你、你们……”傲凤山气了个倒仰,一口气没上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心脏病犯了。
李美丽等人吓坏了,一齐围了过去,捶胸脯掐人中地折腾起来。
傲天忙跑了过去,右掌轻扬,一道绛紫色的真气拂过之后,傲凤山便幽幽地醒了过来。
李美丽喜极而泣,众人都轻吁了一口气。
傲天转过了身,脸色阴沉似水,看着站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李氏兄弟,淡淡的说道:“你们究竟想怎样?”
李锦波伸出了手:“不想怎样,十万块钱拿来这事就算拉倒,否则你们别想过消停年!”
傲天怒极,随手捡起了顶门的那半截木棍儿,身形一晃,鬼魅般地到了哥俩儿身边,手臂连挥,“啪啪啪啪”四下,李氏兄弟的四肢瞬间便被他打断。
深入骨髓的疼痛,万箭穿心,二人疼得满地打滚,死去活来。
绛紫色的真气拂过,几分钟后,兄弟俩便恢复如初,不疼了也不叫了,一咕噜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惊讶不已。短暂的喜悦过后,那根大棒子又一次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再一次将他们的手脚打断!
狠辣的手段,彻骨的疼痛,令兄弟俩魂飞魄散,一头跪倒在地,拼命求饶。
傲天怒道:“还要不要钱了?”
“不要了,不要了!”
“还来不来这里捣蛋了?”
李氏兄弟涕泪直流:“不敢了,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滚!”
二人如蒙大赫,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腊月二十九,新年的气氛更加浓厚,吃罢早饭,傲天带着他的几个女人来到了野外。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满山遍野一片白色。云千重,雪千重,置身千重瑞雪中,李楠、冷静和星野纯子在漫天飞舞的银色世界里,翩翩起舞,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一会儿围成了一圈儿。妖娆的舞姿,卷起万层雪,美轮美奂,如梦如痴。
这种意境,怕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傲天被这种气氛深深感染了,负手而立,随口呤道:
风云滚滚雪花飘,
银妆素裹尽妖娆。
江山无限千般好,
山河壮丽万般妖。
胸有鸿鹄冲霄志,
他是必定一飞天。
携我红颜三知己,
笑傲苍穹,
快意恩仇,
一切都付笑谈中!
叮呤呤,叮呤呤……
不适时宜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兴致,随手接了起来:“妈,有事?”
李美丽焦急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小天啊,你在哪儿?快回来吧,你爹打m将被李大巴掌给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