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川箭一般的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一楼地面上。
切肤之痛,深入骨髓,哀号震天,几欲晕厥。
大汗淋漓,刚想挣扎站起身来,一个靓丽的身影飘然而至,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逐渐加大了力度。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头部仿佛炸裂开来,童大川拼命求饶。
李楠冷声道:“我问,你答,明白?”
“明白,明白!”
“楼上那两箱金银珠宝哪里来的?”
“这个……”
“说!”
“啊,轻点轻点,抢来的,抢来的!”
“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啦?”
“路过而已,路过而已。听闻茫山要召开武林大会,角逐武林盟主,我们就打算、打算混水摸鱼,前去瞧个热闹,没成想、没成想在这里冒犯了姑娘。姑奶奶,我错了,饶了我吧,呜呜呜……”
童大川涕泪直流,痛呼失声,哪里还有一点“帮主宗师”的大范儿?
“呸!”李楠万分不耻,又一脚将他踢出十米开外,警告道:“楼上两箱珠宝留下,立即滚。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次作恶,一定拧下你的脑袋!”
“是是是!”
童大川忙不跌地点头,被弟子们架着仓皇而逃。
大厅中掌声一片。
回到房间,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李楠怔怔地出神。
“茫山武林大会,角逐盟主?老公、静儿、纯子他们会不会参加?不行,看来必须得去一趟,万一有什么惊喜呢?”
想到这里,扫了一眼畏畏缩缩躲在门口、眼睛死死盯住那两箱珠宝的吴妈,摆了摆手:“吴妈,你进来。”
“楠姑娘,你是在叫我?”吴妈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莫名地感到兴奋,两步蹿进屋子里。
“哎!”李楠叹息一声道:“吴妈,我要离开这里了,数日来多谢您的照顾,楠楠感激不尽。这些珠宝,我只留下些许银两做为盘缠,其它的全部给您,权且算是对你的补偿吧。”
“啊?”吴妈的小心脏儿剧烈跳动起来,结结巴巴道:“楠姑娘,你要离开啦?这这这、这么多金银珠宝,老身可享用不不不、不起啊!”
李楠笑了笑:“别客气了,这是您应得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了些散碎银两,大步流星地绝尘而去。
“哎呀呀!”吴妈心花怒放,一蹦八个高,张开双臂,重重压在了珠宝上。
艳阳高照,微风轻拂,鸟语花香,李楠此刻的心情分外美丽。茫山武林大会,真令人期待呀!如果没估计错的话,那个冤家肯定现身,找到其它几个姐妹指日可待!
晓行夜宿,翻过了一山又一山,走过了一岭又一岭,这天傍晚来到了一个崇山峻岭环绕的小山村,李楠疲惫之极。
细细观察一遭后,皱起了眉头:天刚擦黑,为什么这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家家闭户,大门紧锁呢?
犹疑着敲响了一户破草房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过了好半天,屋里才响起一个战战兢兢的女人声音:“谁呀?”
“大姐,我是过路的,求你打开门让我借宿一晚,行吗?”
“过路的?好好好,你等一下。”
功夫不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惊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把将她拽进屋内并紧急关好了门。
李楠很是惊讶:“大姐,您为何如此慌张,发生什么事了吗?”
“哎呀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出大事啦!”那位中年妇女给李楠到了杯水后,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
“这里是天龙山,传说中蛟龙渡劫之地,这些天哪我们这儿发生了特别奇怪的事儿,你说呀那小孩子接连失踪了好几个,大伙儿都将附近找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昨天隔壁的大老张领着小孙子打猪草,一条几十丈长的大蛇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口就把他的小孙子给吞到肚子里啦,大老张都懵了!”
“还有这样的事?”李楠眉头紧蹙:“那个大蛇没吃大、大老张?”
“没有没有!”那位妇女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可能大蛇不愿意吃老根八齿的东西吧?”
“呵呵”,李楠哑然失笑。“咕噜噜”,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姑娘,饿了吧,等一下。”
不大一会儿,一盘饼子便端到了她的面前。
看见那盘饼子,李楠两眼放光,一把抓起一个,狼吞虎咽地大吃特吃起来,竟然一口气吃了六个!
中年妇女笑了笑,敢情这位姑娘真是饿坏了。
“慢点吃,锅里还有呢!”
“呜、呜……”
李楠连连点头,直到第八个饼子下肚,这才喝了一大口水,摸了把滚圆的肚皮,“嗝”,惬意极了。
尴尬地一笑:“饿坏了,嘻嘻。大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就你一个人?”
村妇悲从心来:“我叫朱芳,我那个死鬼二驴子寿命短,婚后两年就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这个天杀的,可让我怎么活呀?”
李楠听后久久不语。一个家庭,男人就是天哪!女人再强势,也离不开男人宽厚的臂膀;女人好比水做的,离开男人就会干枯迷失方向,失去生机和活力。她的处境,和现在的自己是何等的相像啊!
从包裹里取出所有碎银放在桌上,打开门栓,默默走了出去。
村妇大惊:“姑娘,你去哪儿?”
“孽畜伤人,我必除之!”
“姑娘,小心哪!”
手捧那些银两,村妇急忙追了出去,可哪里还能看到李楠的身影?
“大蛇能藏到哪里呢,晚上会不会出现呢?偌大的山村,到哪里去找?不如来个守株待兔吧,看看这个畜生能不能出现!”
想到这里,李楠来到村外,猛一纵身,高高跳上了一棵大树,细细观察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已至深夜,一阵倦意袭来,打了个哈欠,这个畜生不会来了吧?
百无聊赖间,风吹草动了……